“好了,消息已經感知諸位,那麼接下來,我會用傳送陣將諸位直接送到發現戰天府的地方。”北宮寒袖袍一揮,頓時大殿一角的地面上,便是有着瑩瑩之光閃爍起來,一座小型的傳送玄陣便是浮現而出。
那戰天府遺蹟乃是落神天宗所發現,所以早就在那裡佈置了座標,設置傳送陣。而且楚凌他們這四支隊伍都是花費了天價玄石纔得到的消息,如果讓他們自己趕去那裡的話,必然會被其他隊伍跟隨。這樣一來,顯然對他們不公平。所以,落神天宗乾脆直接將他們傳送到那裡,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便在這裡預祝各位馬到成功,滿載而歸了。”北宮寒一笑,淡淡的說道。
楚凌,慕影等人點頭示意,然後依次進入傳送陣中。
看着衆人消失在傳送陣中的身影,北宮寒眼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譏諷,嘴角掀起的弧度顯得格外玩味。
一道身影,無聲無息的從角落裡的陰暗處走出,宛若幽靈般來到北宮寒的身後,神色恭謹的說道:“北宮少爺,您覺得他們能成功嗎?”
北宮寒微微一笑,眯起的眸子中,那種無情冷光一閃而逝,旋即淡聲說道:“應該差不多吧?畢竟這幾個傢伙的實力,看起來還算不錯。而且即便失敗了也無所謂,大不了再招來一批人就是了。”
那人點頭,旋即說道:“那北宮少爺就靜等消息吧。”
北宮寒聞言輕輕頷首,修長的手指彈動了一下袖口。
“希望這些傢伙不要那麼廢物,別讓我失望就好。”
…………
眼前傳送陣所獨有的那種錯亂扭曲如潮水般飛快的朝着四周退去,前方的視野倏然一變。
陰冷的黑魔氣繚繞在地面上,滾動之間,似乎是有着尖銳的厲嘯聲響起。那種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是令人心頭微微發緊。
楚凌先看了一眼身旁,見到碧琉兒兩女,左衝和小龍都在之後,這才放下心來,然後目光朝着另外的方向看去。
其他的三支隊伍此刻也都是從傳送陣中出來,各自清點人數。
而後,不約而同的,那慕影和白冥的目光,便是同時盯上了楚凌四人,眼神不善。
這兩個傢伙,顯然都是抱着同樣的念頭,準備在這裡直接將楚凌給解決掉。
察覺到那兩方人馬的目光,碧琉兒等人面色頓時泛寒,各人的掌心當中,都是有着玄力在悄然凝聚。
反而楚凌卻是神色自若,只是眼角有着一縷縷的妖光若隱若現。旋即,他淡淡一笑,腳步踏前,深邃的眸子盯上對面的慕影和白冥。
“想動手就快點,我的時間有限。”
聽到楚凌那肆意囂張的說話,慕影和白冥的面色頓時猙獰起來。這個傢伙,究竟是有着什麼底氣,敢對他們兩個這麼說話?
“小子,既然你那麼急着送死,我就成全你。”白冥咬牙切齒的說道,那種噬人般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慄。
“也好,就在這裡將你宰了,也省得一會麻煩。”慕影陰陰一笑,活動了一下手腕,冷森森的說道。
“那就來吧。”被兩大天驕聯手對付,楚凌卻是沒有露出半點懼色,混不在意的說道。“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兩個,要是讓別人撿了便宜,可就不好了。”
楚凌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是讓慕影二人的面色一滯,旋即目光唰的一聲投射向另一個方向。那裡,熾焰古國的隊伍,正眼神戲謔的看着他們。
見到慕影他們的視線看過來,那名站在隊伍最前方的少年頓時面色微微一變,神色漸冷。
他屬實是抱着坐山觀虎鬥的想法,結果讓楚凌一語道破。
“赤煉兄,躲在一旁光看熱鬧不好吧?”白冥虛眯了一下眼睛,聲音低沉的說道。
來到這裡的四支隊伍,彼此間其實都是敵對競爭的關係,之所以慕影和白冥率先針對楚凌,是因爲雙方早就因爲各種原因結怨。但等到滅掉楚凌之後,這種暫時的聯盟便會立刻煙消雲散。
兩支隊伍聯手,慕影和白冥都是有着十足的信心能夠除掉楚凌一方。但他們同樣清楚,這個囂張得令人髮指的傢伙,手底下的實力絕對不弱。
想要不付出任何代價便將楚凌解決掉,慕影二人心裡都明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樣一來,一直作壁上觀的赤煉,可就會獲得漁人之利。而這樣的局面,顯然不是他們兩個想要看到的。
“你想如何?”
赤練揚了揚眉,那一雙彷彿有着烈焰升騰的眸子,看了一眼楚凌之後,投向白冥問道。
“很簡單,我們三家聯手,先將這個小子除掉。然後再一起進入戰天府遺蹟,到時候各憑本事,怎麼樣?”白冥說道。
赤練聞言,一雙火瞳頓時閃爍了一下,然後那有着一絲絲殺意攀爬上來的眼眸,便是看向對面的楚凌等人。
碧琉兒幾人面色頓時變得更加陰沉,以一敵二就已經頗爲吃力了,這要是赤練再摻和上一腳,那可就真的沒有翻盤餘地了。
不過此時楚凌卻是擡頭,妖意十足的眸子落在赤練的身上,然後咧嘴一笑。
“我勸你最好考慮好了再下決定,相信我,如果我全力對付你的話,我死,至少能拉上你墊背。你覺得到時候,他們兩個會放過你剩下的人嗎?”
赤練的面色瞬間變得難看下來,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澤。
“你威脅我?”
“那你可以試試。”
赤練死死的盯着面色淡漠的楚凌,這個看起來妖俊無雙的少年,身上卻是散發着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
沒有原因,赤練卻並不懷疑,楚凌能夠說到做到。
沉默了片刻之後,赤練緩緩垂下目光,聲音平淡的說道:“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抱歉,我不想參與。”
赤練,不敢去賭。
而聽到赤練的話,白冥和慕影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下來。
四支隊伍間,此刻存在着一種微妙的平衡,而這種平衡,至少在此時不能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