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骨離體,刑梟身形劇顫,一口鮮血狂噴而出,眼中都是浮現出灰白之色,顯然受到重創。然而他的噩夢遠遠沒有結束,楚凌出劍如電,其餘的三根妖骨,盡皆被剝離而出。
從刑梟被封印,到體內妖骨剝離,完全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那些刑天族強者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混蛋!”
那些刑天族強者一個個臉色劇變,刑梟可是族內着重培養的天驕人物,居然被楚凌在此地,當着他們的面給廢掉,日後回到族中,他們誰都逃不掉一頓嚴懲。
衆多刑天族強者暴衝而出,朝着楚凌撲去。然而一道道身影同時降臨,擋在他們身前,正是碧琉兒的衆多凰侍。
“你們涅槃妖凰族當真是要和我刑天一族開戰不成?”一名刑天族強者目光猩紅的看向碧琉兒厲聲喝道。
“怎麼?這就是你們刑天族的習慣?單挑不過,就打算羣毆?”未等碧琉兒說話,楚凌微微側頭,看向那名刑天族強者說道。而他的一隻手掌,正扣在刑梟的腦袋上,後者猶如一灘爛泥,掛在那裡。
此時的刑梟,萬念俱灰,雙目失神,猶如一具行屍走肉。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一戰,居然會以這般結局落幕。堂堂天驕,淪爲廢人。
對刑梟來說,他的天,塌了。而這一切,只因爲他那自以爲是的橫行霸道。如果不是他對幽若存了非分之想,觸及了楚凌的逆鱗,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楚凌,你在找死。”那名刑天族強者睚眥欲裂,雙目之中涌動着強烈殺念,周身氣息瘋狂釋放。
“找死?”楚凌手臂猛然狠狠一甩,將刑梟砸落在下方的地面上,旋即冷笑說道:“你覺得,你有那個能耐?”
那名刑天族強者聞言頓時一滯,他的修爲雖然高於刑梟,但真正戰力卻是略有不如,連後者都落得如此下場,他上去又豈能討得了好處?
“你們刑天一族在蒼黃界中不是以強勢著稱嗎?妖聖雙修?好啊!誰不服,儘可以來,我都接着。”楚凌目光桀驁,氣勢滔天,不可一世。
諸多刑天族強者聞言,一個個面色鐵青難看,但卻說不出話來。場中有幾個人的修爲是神胎境後期,然而綜合戰力與那刑梟相比,最多是不遑多讓。若是聯手,或許還能和楚凌一戰。單打獨鬥?那根本就是送死。
可聯手對戰楚凌,一個是涅槃妖凰族的人肯定不能袖手旁觀,再則一說,那樣一來,刑天族的臉面可就徹底丟盡了。
刑天一族在蒼黃界中,一向霸道,所倚仗的,一個是王者妖刑天,另一個,他們本身的實力也是相當強悍。然而今日,被楚凌堵在自己的家門口叫板,卻沒有人敢站出去與其一戰。他們心中憋屈的發瘋,卻是無可奈何。這種事情,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不敢?沒人敢站出來?”楚凌那桀驁無比的目光,環視全場,旋即嘲諷一笑。“這就是你們刑天一族的本事?真是令人笑掉大牙!只會欺負弱者,女流,其他的能耐,都是用在嘴皮子上嗎?”
刑天一族諸多強者眼中滿是屈辱之色,卻是啞口無言。
“如果刑天大哥在這裡,豈能容你如此囂張!”終於有那刑天族之人按耐不住,開口說道。
“可笑!”楚凌一揮手,神色不屑的說道。“自己本事不濟,就倚仗他人?我也算看出來了,沒有妖刑天,你們連個屁都算不上!走到哪都把妖刑天掛在嘴上,我真替你不齒!”
“說得沒錯。”就在此時,一道淡淡的聲音突然傳來,令得場中衆人頓時一驚。旋即衆人望去,只見得一行強者身影,從遠處的天空中邁步而來。居中一人,是一名身穿青衣的男子。
男子容貌並不出衆,不過卻是令人有種極爲耐看之感。一雙眼眸略顯狹長,平靜的目光之下,卻是涌動着一種非凡凌厲。
楚凌目光朝着那名男子望去,眼瞳頓時一縮。從那後者的身上,他陡然察覺到一股極端危險的感覺。
“刑天大哥!”而看見那名男子,衆多刑天族的強者都是一臉狂喜,大聲喊道。旋即紛紛動身,匯聚到那人的身後。
“他就是妖刑天?”楚凌心中微微一沉,如果說在蒼黃界中,誰人的名字被人提起的最多,那無疑就是妖刑天。
妖刑天,黃金血靈榜上排名前三十的超級強者,刑天一族中年輕一代中的無敵王者,天生爲王。曾經有人說過,黃金血靈榜上的百人,相互之間幾乎沒有動過手。這些人一心修煉,對於那種虛名並不在意。他們的名字,都是很早之前,通過各自的一些其他方面戰績來決定的。如果真正來一次排名戰的話,妖刑天的實力,極有可能位列三甲!
半空之中,諸多刑天族強者猶如衆星捧月,環聚在妖刑天的周圍。
妖刑天的目光落下,看了一眼下方地面上的刑梟,微微皺了皺眉,旋即視線落在楚凌的身上,聲音淡漠的說道:“你不應該廢掉他的。”
妖刑天的聲音中,聽不出什麼語氣的波動,彷彿只是隨意的說出一句話來。只是那種隨意之下,隱隱有着一股睥睨之意。彷彿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便不容任何人反駁忤逆。
而當妖刑天說出這句話的同時,那站在其身後,隨着其一起歸來的另外幾名刑天族強者,身上都是有着強烈的殺意釋放出來。
楚凌的眼眸虛眯,他能夠看出來,那幾個人,纔是刑天一族中實力最爲強大的天驕。他們的境界,是清一色的神胎境後期,而且隱隱傳蕩過來的壓迫感也是表明,他們的實力,要遠遠超過刑梟。
刑梟雖說天資卓絕,但畢竟修爲境界擺在那裡,真正戰力算不得是除妖刑天之外的最強者。
然後,楚凌的視線也是投射在妖刑天的身上,對於這位在蒼黃界中久負盛名的風雲人物,說實話他心裡也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