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王嶽悄無聲息地返回,與其他王家弟子匯聚到一處。
短短片刻時間,司馬家上下所有武者,便被兩家弟子屠殺得乾乾淨淨,一個不留。
司馬家的婦孺,倒是在滅族之厄中活了下來。
不過等待他們的,將會是流放,或是被售賣爲奴。
神秘武者將其所需之物拿走後,便在第一時間騎鳥而去。
司馬家剩下的一切,自然落入王家及張家囊中。當天夜晚,司馬家的所有財產,便被兩家分了個一乾二淨。
經過張家與王家的初步協商,除司馬家寶藏兩家平分外,司馬家的宅院歸張家所有,店鋪則劃分到王家名下,至於城外礦場,則由兩家輪流開採,共同開發。
對此結果,張家與王家皆無比滿意。
破曉前,兩家弟子在各家長輩的帶領下分道揚鑣,各自返回了自家府院。
王嶽回家後,將金精在第一時間藏好,隨後又盤坐在牀,在海天世界中.將如來神掌仔細參悟了一番,這才拖着沉重疲憊的身體,昏昏睡去。
然而還未等王嶽休息多長時間,正午時分,家族的集合號角又一次響起。
“怎麼回事?又有需要所有家族弟子出戰的大型任務了麼?”
號角聲響起的第一時間,王嶽便從牀上一躍而起,稍整衣襟後,二話不說,便快速衝出門去。
王嶽追尋着號角聲,在王家的大街小巷上急速穿行:“號角聲傳來的方向,大概是家族祠堂的位置……家族高層的辦事效率居然如此之高,這麼快就要論功行賞了!”
王嶽清楚記得,昨晚出發前,家族族長曾許諾過,功成歸來後,將會對所有參與戰鬥的家族弟子論功行賞。
再加上家族祠堂並非一般之地,平日根本不會開放。
如此看來,即將進行的,應該便是昨晚一戰論功行賞的收尾環節了。
王家祠堂外,有一片祭祀的空地,論功行賞,便是在這裡舉行。
片刻時間,王家的所有弟子便已集合完畢。
之後,王家族長又一次現身,在衆位弟子面前高聲訓話。
再後,王家族長離開,但王家衆位長老卻在人羣最前方的高臺上出現。每位長老腳下,皆放有一面熊熊燃燒的炭盆。
“下面,請各位弟子將昨晚繳獲的司馬家家徽拿出,家族會根據你們上繳徽章的數量與質量,對你們進行不同程度的獎賞!”
正如王家弟子被要求佩戴本家家徽一般,司馬家弟子,同樣會隨身佩戴司馬家的家徽。
按照昨晚出發前的要求,王家弟子每殺掉一個司馬家弟子,都要將其佩戴的司馬家家徽帶走上繳。屆時,家族會以之作爲論功行賞的唯一標準。
武道修爲不同的司馬家弟子,所佩戴的家徽也是不一樣的。
“一枚司馬家武道二重家徽,相當於十枚武道一重家徽。一枚武道三重家徽,同樣相當於十枚武道二重家徽!其他類別的家徽同樣以此種方式來換算!”
一位地位顯赫的長老一邊解釋,一邊將身前一哄而上的王家弟子整理成隊。
第一位上前領功的,是家族中一名普普通通的雜役弟子。此人上繳的徽章數量雖多,但質量低下,甚至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十枚武道一重家徽,兩枚武道三重家徽!家族獎勵三百兩紋銀,三粒煉體丹!”
但所有人都想不到,家族對此人的賞賜,居然無比豐厚,遠遠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三百兩紋銀,足夠此人一家三口十年花銷。
三粒煉體丹,更能讓此人實力穩穩破入武道二重,成爲家族的外支弟子。
毫不誇張地說,通過今日的論功行賞,此人人生,已然獲得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顯然,家族此次論功行賞,不再像以往一樣,僅僅走個形式,而是要切切實實地惠及每一位家族弟子,將司馬家的財富以此形式分發下去,讓每位出戰的家族弟子獲益。
記錄完畢,覈實無誤後,計算戰功的家族長老,轉手將司馬家家徽丟入身前的炭盆中。
“三枚武道二重家徽,四枚武道三重家徽!家族獎勵,四千三百兩紋銀,十粒煉體丹!”
下一位上臺領功的家族弟子,實力更高,就算在外支弟子中,排名也相當靠前。
是以此人獲得的獎勵,遠比之前的雜役弟子更爲豐厚,就算王嶽都有些小小的眼紅。
這根本就不是論功行賞,這分明是家族有錢沒處放,藉機給族內弟子發錢。
“我真傻,真的!”
“殺了那麼多司馬家弟子,居然忘了把他們佩戴的司馬家家徽扒下來!”
王嶽無比懊惱,捶胸頓足,腸子都悔青了。
昨晚,較之其他弟子,王嶽一馬當先進入司馬家內院,遇見的司馬家弟子不計其數。
其中更有幾人,實力境界,遠遠超越武道五重。
這些人,都被在第一時間殺入的神秘武者所傷,實力十不存一,之後都死在王嶽手下。
但可惜,王嶽殺得興起,根本沒顧得上撿死屍上的徽章。
在王嶽看來,家族賞賜,應該只是走個形式,根本不用重視。
結果現在,王嶽將懷中少得可憐的家徽掏出,根本欲哭無淚,恨不得把昨晚的自己掐死。
當然,有失必有得。
嚴格來說,王嶽正是因爲沒有在這些無所謂的地方糾纏,他才能收穫一塊價值無量的金精。
家族賞賜雖好,但在這塊金精面前,依舊不夠看。
可就算如此,王嶽心裡也沒有好受多少。
按照家族賞賜標準來算,司
馬家武道五重高手所佩戴的家徽,一個就是一萬兩。
王嶽如果有心,僅僅麻煩幾分鐘,就可收穫好幾萬。
那幾個身受重傷,但境界遠遠高出武道五重的高手,更是王嶽的搖錢樹。
想到這裡,王嶽的心開始滴血,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什麼,不要金銀獎勵,只要煉器材料?”
“沒問題,家族早已考慮到你們有此需要,你的戰功暫且記下,今晚到家族百料堂來,屆時家族自會分配你適合的煉器材料!”
“且家族分配的煉器材料,價格只按其市場價的一半來收取!”
眼見着家族福利一個又一個地拋出,王嶽悔得眼睛都紅了,跟只急紅了眼的兔子一樣,惡狠狠地瞪着每個收穫頗豐,喜悅離去的家族弟子,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們兩口。
王嶽身前隊伍慢慢縮短,不一時,便輪到王嶽。
“王嶽,到你了!你身爲我王家內支弟子之首,收集到的家徽應該也比其他人更多吧?”
王嶽身前的家族長老,笑眯眯地對他伸出雙手。
“我,我,那個……”
王嶽一臉羞愧,將幾枚少得可憐的司馬家家徽拿出,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除卻王家長老外,王家弟子皆不怎麼認識司馬家的家徽。
王嶽身後的一干弟子,見王嶽居然僅僅拿出四枚司馬家家徽,登時譁然。
“這,王嶽族兄的收穫,怎麼這麼少?”
“昨晚攻城時,我親眼看着王嶽第一個衝入司馬家內府,怎可能僅僅收集了這麼少的徽章?難道說他第一個進入司馬家,只爲自己尋寶?”
王嶽身後,有人開始惡意猜忌,混在人堆中,惡語中傷王嶽。
不過當即便有人站在王嶽一邊,高聲反駁。
“哼,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昨晚我們多人圍攻一名司馬家武道五重高手,久戰不勝,還是王嶽族弟親自出手,將那名高手擊殺的!”
“就是就是,王嶽族弟在將此人擊殺後,連人家的族徽都沒拿,就此飄然離去。人家追求的,根本不是什麼家族獎賞,而是千金難買的對手,你知道個屁!”
一時間,陰差陽錯下,王嶽在衆人心中的形象,登時變得高大偉岸起來。
不過有些人,依舊對此不屑地撇嘴。
“徽章不僅僅是家族頒發獎賞的憑證,更是弟子爲家族出力的唯一證明!”
“既然王嶽自願將之放棄,就不要怪別人猜疑!”
事實勝於雄辯,王嶽拿出的司馬家家徽,數量確實最少。
“靜一靜,大家都靜一靜!”就在這時,記錄戰功的家族長老擡起頭來,意味深長地看着王嶽:“你還真是了不起啊!”
王嶽聞言,心中登時一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