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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顯起來,這讓林詩曼也瞬間感覺自己好像中了什麼陰謀,臉色冷的可怕,看着葉青厲喝道:“你到底是是誰?”
“好了,不逗你們了。”葉青笑着說道,然後撤去了易容神通,恢復到了本來的樣子,這一下頓時驚呆了林詩曼和丁火兒。
“怎麼是你?我說感覺很熟悉呢,你在這裡幹什麼?”林詩曼不可思議的問道,臉上卻是露出了笑容,這次出來她本來也是想見見葉青的,只是沒有時間,沒想到在這裡見面了。
“當然是我,至於我在這裡是因爲……”葉青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原因和目的都說了出來,讓林詩曼一陣唏噓。
“沒想到是這樣,這次我的目的也是來爭取血酒城的,我們家族也打算奪得這塊地方。”林詩曼說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這地方到底有什麼?”葉青很是驚訝的問道,顯然這血酒城關係重大。
“來不及跟你解釋了,我現在需要回家族帶人來血酒城,此刻是奪得血酒城的最好時機,我請你幫我一個忙。”
林詩曼開口道。
葉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沒問題,你說吧,什麼忙?”
葉青欠着林詩曼的人情,自然不會拒絕。
“很簡單,你不要讓溫澤賢抓到你,儘量讓血酒城處於混亂狀態,同時也不要去跟血天盟報信,至於你的任務,等我再次來到血酒城,會幫你搞定,可行?”
林詩曼說道。
葉青微微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沒問題,我答應你。”
隨後兩人約定好時間後,便匆匆分別。
最終一路躲避溫澤賢的葉青,去了周邊的一個叫烏雲鎮的小鎮子,他本來是想在這裡多呆幾天,以免被溫澤賢派來的人給找到,卻是沒想到卻碰上了個身世悲慘的少年,善心大發的他便開始暗中觀察起來。
烏雲鎮,藺家校場,“今天召集鎮上所有人前來,是因爲有一件大事要向大家宣佈。”巨大的校場上,藺家家主藺平,也是烏雲鎮最有權威的人緩緩開口道。
周圍的人羣頓時譁然了,衆人議論紛紛。
藺家乃是烏雲鎮的望族,其族人子弟上百,據說這家主藺平更是半隻腳踏入金丹初期之境的高手。
“十年一度的競技比試還有不長的時間便開始了,爲了激勵我烏雲鎮所有後學末進,我藺家決定將藺憐兒許配給這個能在競技比試上取得好成績的烏雲鎮才俊。”藺平這番話一說出口,校場四周的人羣立馬炸開了鍋,議論之聲如雨後春筍。
人羣中,右邊最拐角處有個看起來略顯憂鬱的少年,在聽到這番話之後,整個人嘩的一下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置信,而他就是葉青暗中觀察的人單經緯。
“什麼激勵烏雲鎮後學末進,誰不知道烏雲鎮最傑出的才俊便是他那囂張跋扈的兒子,直接帶回去當兒媳婦算了,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這你可就不知了,我可聽說了這裡面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秘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是無意中知道這個消息,原來藺平帶着兒子藺凡去藺力那提親,藺力一生平庸,卻生了個如此出色的女兒,一切都是按照藺憐兒的意思,這藺憐兒不願嫁給藺凡,藺力也就婉拒藺平了,哪料這藺平現在居然以藺家家主身份來安排藺憐兒的婚事,這不是擺明要搶親麼。”
單經緯在聽到這一番話之後,雙拳緊握,身體冰冷,滿臉不幹看着臺上雲笑風輕的藺平。藺平將這件事給宣佈完之後,所有人便都退了出來,單經緯在行走的時候,渾渾噩噩,雙腿好似千斤重一般,連身體被別人給撞了一下都不知道。
“真是個廢物,連眼睛也都長在腳底了,沒看見撞見大爺了。”囂張的聲音自單經緯身後傳來。
“狗仗人勢!”單經緯稍顯落魄的轉過身,在看到身後的兩名青年的時候,臉上立馬揚起一股不屈服的意志,冷冷道。
“你……”囂張青年還沒剛想發作,立馬被旁邊的人給按了下來。
“藺流,這裡是藺家族長府,不要亂來。”隨即話鋒一轉厭惡道:“何必跟這種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廢物計較,狗咬你,難道你還能在咬狗不成。”
“哼!”藺流冷哼一聲轉身離去,藺向鄙視的朝單經緯看了眼,也快速離去。
單經緯自始至終都未曾擡頭朝兩人看一眼,面目鐵青,雙拳緊握,在藺向說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時候’單經緯緊握的雙拳因爲用力過猛,指甲都挖入肉中,緩緩流淌下來的鮮血,單經緯卻恍若未覺。
單家乃是烏雲鎮的外來戶,七年前,也就是單經緯十歲的時候,和一位行爲舉止非常怪異的老人來到烏雲鎮,老人之所以怪異,是因爲老人的行爲舉止都好似很不一樣,老人帶着單經緯剛來的時候着實受到鎮上不少人嘲笑。
但未過多長時間,老人便受到烏雲鎮所有人的尊敬,因爲這老人揮金如土,財富驚人,就連烏雲鎮的望族藺家都要以禮相待,單家也算是除了藺家以外的烏雲鎮第二個貴族。
單家的財富雖然驚人,但單家的主人也都極具特色,老人自是不用說,這小主人單經緯身爲貴族子弟,居然是先天廢物,體質垃圾,無法修煉靈氣,現今十七,居然才只是練氣初級。
單經緯行走在烏雲鎮唯一的楓葉林中,豔麗的楓葉從天而降,和單經緯灰暗的心正好形成鮮明對比。
巨石出現在單經緯眼中,看着這塊他坐了七年的巨石,單經緯心中一片死灰,他不知道還能在上面座多久,單經緯坐在巨石上,從懷中拿出一片楓葉,這片楓葉是藺憐兒送給他,意思是單經緯每天拿這片楓葉吹奏,就代表着藺憐兒時時刻刻在單經緯心中。
宛轉悠揚的樂聲響起,好似人間仙樂一般,但片刻之後樂聲便沒有了之前的悠揚婉轉,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狂暴粗魯與不甘,一道亮麗的身影自空中落下,手持一把長劍,好似劍中仙子一般,在施展最爲絢麗的劍中舞蹈。
但要是細細看的話,便可發現女子,黛眉微蹙,臉若冰霜,手中不斷揮舞的長劍更似蛟龍一般張狂咆哮。曲落,劍收,單經緯低着眉頭,臉上盡是無奈與不甘。
“我們走吧,遠離這裡,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單經緯忽然擡頭說道。
“走!我們能走向哪裡,難道你讓我一輩子都跟你一起當逃犯麼,那我爹怎麼辦?你雄伯又怎麼辦?”女子冷笑道。
單經緯頓時心涼了半截,是啊,從小將他養大的雄伯怎麼辦,憐兒的父親又怎麼辦,他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難不成要他們和自己一起大逃亡不成麼。
“我知道我這麼做肯定會傷害你,但傷害的越晚,你受的傷也就會越加的嚴重,你知道的,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藺憐兒面目灰喪的開口道。
“我知道,就是因爲你太理智了,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我還是不死心,還是想親口在問一下。”單經緯的身體溫度在直線下降。
藺憐兒的身體頓了一下,說道:“單經緯,要怪就怪我們有緣無分,以後我也不會在來這裡,你還是把我忘了吧。”
說完身體嗖的一下朝遠處衝去,快速消失在楓葉林中,單經緯擡頭仰望天空,因爲那樣可以讓他在眼眶中打轉的眼淚不落下來,保留最後一份尊嚴,藺憐兒是愛他的,兩人從小一起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單經緯如何能不瞭解藺憐兒是什麼樣的人,但現實總是太無奈,當他在藺家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他便知道除非有奇蹟發生,不然藺憐兒肯定會離他而去。
理性和感性,在藺憐兒哪裡,永遠都會是理性大於感性。
與其最終痛苦的分離,反而不如現在華麗的分手,至少雙方都還能保留一段曾經美好的回憶。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緩緩流淌回去,眼淚雖然被收了回去,但單經緯卻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腦海中閃過這些年來自己坐在這塊巨石之上口吹樂曲,藺憐兒在一盤耍劍的情景,緩緩倒吸一口冷氣,單經緯起身準備離去之時。
“哼,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還想要人家跟你私奔,我呸。”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傳進單經緯耳中,不是藺流又是誰。
單經緯皺着眉頭轉過身來,見藺流和藺向冷笑在一旁,起身要從兩人身邊繞過。藺流突然伸手擋住單經緯的去路,譏笑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能走了,對你這種廢物根本不用當人來看,要走也可以,先跪下來給我們兩個磕三個響頭,然後在叫我們三聲親爺爺,我便允許你從我們胯下鑽過。”單經緯冷眼相對,拳頭緊握,身上殺氣大盛,藺向冷哼一聲上前一步,拍着單經緯的臉頰道:“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藺憐以後可是少主的人,少主已經吩咐下來,這次你們見面就當是給你點分手的時間,要是在發現你以後還和藺憐有糾葛的話,少主便讓烏雲鎮以後在沒有單經緯這個人。”藺向滿臉鄙視與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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