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城外,東西兩面開花,燚焱的大軍開始崩潰,嬴朕在接受到章邯和趙佗進攻的訊息後,也沒有再做遲疑,率領三十萬大軍,全面挺進。
燚焱的大焽軍隊宛如紙糊般,大秦的進攻出其的輕鬆容易,讓嬴朕甚是不解,如此的將士,怎麼能夠將蒙裳、霍驃騎和孫伯靈統御的大軍圍困在朱雀城中?
蒙霍孫三人皆是當世不可多得的軍事奇才,尤其是孫伯靈,此人乃是兵聖後人,更有經典的兵法著作傍身,已然是當世封聖的存在。
在如此的兵力之下,居然還節節敗退,被圍困在朱雀城內,那隻能說明,大焽皇帝的個人實力太過恐怖!
燚焱,無上上境燚族的四皇子,能夠拖住秦皇的燚族,想來能在衆多皇子中脫穎而出,被單獨派遣到瀛淵之上,其實力可見一斑。
“此戰勝敗或許就要取決於自己同燚焱的勝負之上!”嬴朕一邊指揮着大軍進攻,一邊神思飛揚。想通了一切,他便飛身而起,落入到戰場中央,開始全面斬殺敵人。
大寒祖地沛城,寒弗陵以祖祠內準備好的空棺槨,將寒肥收斂,埋藏於暗室內。
一臉嚴肅的走出寒氏祖祠。
他冷聲的詢問身旁的內侍:“大焽武王的使節現在如何了?”
那名內侍,支支吾吾的說道:“回陛下,亭長正在接待,好像他們雙方已經達成了協議,大焽武王投奔我大寒!”
“仔細說來!”寒弗陵道。
內侍將自己的所知全部簡練的說給寒弗陵聽!
“哦!”
寒弗陵詫異的望了一眼內侍,面無表情,沒有任何言語動作。
冷靜的走向大兄寒據所在的懷思宮。
大焽武王燚一的使節,已經迴轉兗州,那邊燚一和燚二已經開始放棄抵抗,正在全面將軍隊撤出,獨立出來,以作壁上觀!
懷思宮內,寒據正在和寒氏族老們把酒言歡。
寒弗陵推門而入。
寒據一口喝完手中的美酒,笑眯眯的望着寒弗陵:“弗陵,你來了,來來,坐下跟大家一起吃!”
寒弗陵沒有應承,來到寒據身旁,做了下來,就着他桌子上的酒菜,吃了起來!
寒氏衆族老見狀,皆神色怪異,望着上面的兄弟二人,相互以目示意,皆很驚訝。
“你!”寒據有些無奈的笑道:“各位長輩見笑了,弗陵他還是個孩子,自小就有些粘我這個兄長,吃飯都習慣跟我擠在一起!”
“兄弟情深,難得!難得!!”寒氏衆位族老不住點頭。
“各位長輩謬讚謬讚!”寒據笑道。
“確實謬讚了!”
寒弗陵的聲音,突然冷冷的在身邊響起,嚇了寒據一跳!
寒據有些微怒,以兄長的身份職責道:“弗陵,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怎麼跟長輩們說話的?”接着他又對各位族老抱拳道:“各位長輩見諒,弗陵他還小,多多包涵!”
寒弗陵道:“請問兄長,大寒尚在否?”
寒據道:“在啊,只要我寒氏不滅,尚有立足之地,大寒便千秋永存!”
“好!”寒弗陵道:“既然如此,那兄長可曾聽過臣子和皇帝並肩而坐的事情!”
寒據不假思索的迴應道:“未有!”
他說完,也咂摸出其中味道來了:“弗陵你是說兄長不應該和你同桌而食,應該在你坐下的剎那起身嗎?”
“正是!”
寒弗陵道。
寒據笑道:“原來我們弗陵長大了,也罷!既然你已經明白事理,那我們兄弟就好生說說吧!”
“好啊,弟弟也正要好好給兄長聊聊!”寒弗陵繼續吃着桌子上的酒菜,好像自己是局外之人。
寒據道:“大寒從擁有九州三島的王朝,淪落到只有帝州十城的小國,你在其中起了不可推卸的責任,如今燚一兄弟願意投靠我大寒,這是我大寒再次崛起的機會,而以你的心性謀略以及本事,根本鎮壓不住他們,爲了我寒氏的未來,兄長希望你能夠退位讓賢,以後就安安穩穩在沛城做一位富貴賢王!”
座下的衆多寒氏族老也點頭認同,他們一致認爲,大寒能有今日的下場,都是寒弗陵這個皇帝領導無方造成的。
如果大寒擁有再次崛起的希望,還是不要讓他來領導羣倫了!
寒弗陵道:“大寒雖然是弟弟在做皇帝,一直以來都是你我兄弟共治天下,大寒能有今天,難道兄長就沒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寒據道:“我一直隱身在幕後,對於大寒的一切僅僅是爲你提供情報,自認爲沒有影響大寒的存亡!”
“好,就以兄長所說爲準!那兄長又怎麼知曉今日的寒弗陵,不能做寒氏的族長,大寒的皇帝呢?”寒弗陵咬了一口雞腿,擡起頭,起身直面寒據。
寒據道:“弗陵,你這是要給兄長扳手腕,不願意退位讓賢嗎?”
寒弗陵笑道:“不,弟弟只是想捍衛自己的地位,也和兄長一般,爲了大寒,爲了寒氏的未來考量!”
寒據道:“既然弗陵你如此執迷不悟,那就怪不得兄長心狠手辣了!”
他衣袍鼓起,香火之力大盛,頭上一柄通紅的赤霄劍,憑空出鞘,斬殺寒弗陵。
寒弗陵笑着望着寒據,任憑他施展所學,不慌不忙!
“兄長就這點修爲嗎?”
寒據驚呆在原地,一時之間,如同見到了九幽冥王!
只見寒弗陵不急不忙,緩緩擡起右手,然後氣定神閒的伸出兩根手指,輕鬆的夾住了寒據那攜帶雷霆的赤霄劍。
寒氏圖騰赤霄劍,即便是沒有多高修爲的寒氏子弟使出,也是鋒芒畢露,旁人不敢攖其鋒芒,更不可能如寒弗陵這般徒手夾住,將他牢固的固定在雙指之間。
寒據頓時嚇傻了,驚訝道:“你是誰,你不是寒弗陵!”
寒弗陵右手擺動,將赤霄劍彈了回去,赤霄劍迴轉,劍刃上被彈出幾條裂紋,嗖的一聲,穿透寒據的肩胛骨!
寒弗陵上前,抓住寒據的衣領,一把將他拎了起來:“大寒正是用人之際,朕今日饒你一命,你老老實實的做好大寒的亭長,至於寒氏的族長,你就不用在擔任了!你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