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未央宮中,寒弗陵聽到裨將的稟告,勃然大怒。
“既然想見朕,朕就如你所願!”
寒弗陵手中拿着一卷竹簡,在他將話說完後,憑空化作粉灰消散在其手中。
裨將邁着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但凡有點眼力勁的都能知曉寒弗陵此刻正在暴怒狀態。寒弗陵起身吩咐道:“傳令下去,沛城五萬大軍,在皇城門口集合,既然要見朕,那就付出應有的代價,世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能見到我的!”
“諾!”裨將領命。
大寒如今能征戰的將士只有三十萬,其餘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基本用途不大,除了當炮灰。
大寒治下,帝州十城沒一城都是邊境,都需要將士鎮守,不然以儒家弟子的心性,絕對是不願意直面和大寒皇帝硬懟的。
以玉白緲和農荊山的聰明,他們就是在賭寒弗陵不會調遣駐守在帝州其餘九城的兵馬。也正如他們所料,寒弗陵不敢調動任何一城的兵馬,大秦現如今每一州都有一名負責人,也就是大秦官員私下稱呼的奉旨御使。
每一州的奉旨御使都是征戰沙場的慣將,例如此次跟着蒙裳和霍驃騎出徵的章彧和趙眜,分別成爲了玄州和元州的奉旨御使。
而帝州的奉旨御使則是霍驃騎,不過如今他和蒙裳還在嬴州,還沒有赴任,但是他的麾下裨將,卻已經全部入駐帝州。
五大軍團現在已經由嬴朕白妶直轄,但是他現在還能調遣朱雀和玄武兩大軍團,這兩大軍團在加上霍驃騎培養的將士,便是嬴朕對付大寒王朝的兵力。
朱雀玄武兩大軍團,在加上霍驃騎麾下訓練培養的精英,足以拿下大寒治下的帝州十城,只是現在養馬人並沒有摸清楚寒弗陵和河神府的關係,沒有貿然下手,但是隻要寒弗陵敢調走城池內的駐軍,霍驃騎的麾下必然會順勢攻城,蠶食大寒的疆域。
或許如此沒有嬴州的命令,但是開疆拓土的同時,能夠逼迫寒弗陵暴露自己的底牌,甚至摸清他同河神府的關係,一切便足夠了!
只要有這兩點,即便被御史捅到嬴朕面前,他們都不會受到任何處罰,甚至會得到意外的獎賞。
沛城五萬大軍,早就在待命,等候寒帝的徵召。
那邊聽到寒帝詔令,他們迅速朝皇城門靠攏,甚至比寒帝要早到一刻鐘。
寒弗陵來到皇城門,見到燚一已經甦醒,寒據仍舊在昏迷之中,他背後的砍柴刀已經取了下來,御醫也給包紮好了傷口,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寒弗陵來到近前,盯着寒據望了片刻,擡手將他吸了起來。
寒弗陵手上香火之力涌動,由於是同宗同源的香火,且帶着龍脈的氣息,在進入寒據的體內後,便引導着其體內雜亂無章的香火,重新復歸於脈絡之內。
香火重歸脈絡運行,寒據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寒弗陵道:“拿水來,將他潑醒!”
“陛下,這不好吧,亭長重傷未愈,若沾染了風寒可畢竟棘手!”寒據身旁的御醫如此擔心道。
“恩呢!”寒弗陵瞪了他一眼,朝身旁的官兵道:“還不快去!”御醫於心不忍,隱藏在手中的最大號銀針,在其轉身的時候,迅速扎入了寒據的肩膀,然後迅速抽出。
“啊!”
寒據吃痛,從沉睡之中驚醒。
“燚一將軍無事吧!”寒據醒來,第一時間抓住身旁的御醫詢問。
御醫道:“亭長不必擔心,燚一將軍無礙!”他邊說邊朝寒據使眼色,示意寒弗陵正在邊上。
多次之後,寒據會意,艱難起身,朝寒弗陵道:“屬下有負陛下所託,還請陛下怪罪!”寒弗陵怒斥道:“你確實有罪,連個帛書都搶不來,朕要你何用!”他長袖一揮,猶如鞭子一般抽打在寒據的臉上,身體再次飛了出去。
那跟在寒弗陵身邊的裨將不忍,冒着違命的風險,出手將他接住,不至於爲此再加重傷勢。
“陛下您是說,帛書有假?”
寒據猛的抓住裨將的衣袖,大聲問道:“陛下說,你搶回城內的帛書是假的?”裨將點頭:“亭長,那些帛書都是假的,是儒家弟子給我們挖的陷阱!”
“噗!”
寒據聞言,臉色頓時如金箔,急火攻心,雙目圓瞪,一口心血噴了出來,腦袋一偏,昏倒在裨將的懷中、
“廢物玩意兒!”寒弗陵望了一眼,怒罵道,轉身推開城門走了出去。
其身後的待命的五萬大軍也魚貫而出,其中有一大部分,則同時從城頭,吊着出了城,或者直接飛出了城池。
城牆外,那些百姓的面前,站着八名儒家弟子,他們身後的百姓羣中,有十卷一人多高的帛書。
那八名儒家弟子見寒帝弗陵走了出來,一個個都躬身下拜:“參見大寒皇帝!”
“諸位平身吧!”
儒家在大寒的地位極爲超然,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情況,寒帝是不會對他們出手的。
“爾等儒家弟子,不思治國安邦之策,爲何鼓動百姓造反?”寒弗陵盯着八名儒家弟子師長般嚴厲道。
八名儒家弟子道:“儒家先賢有言,修身治國齊家平天下,僅有十州諸夏萬姓,集有萬民書,我等受百姓之託,請來呈遞給陛下!”
“極有萬民書,那就拿給朕吧!”寒弗陵道。
“萬民書言萬民心聲,萬民望陛下辭帝位,臣服大秦!”八名儒家弟子不願意將萬民書交出,而是拱手道。
“爾等大膽,真以爲朕不會拿你們如何?”寒弗陵大怒。
“請陛下辭帝位,臣服大秦!”
其餘的百姓其聲喝道。
“找死!”寒弗陵見百姓也跟着他們拱手喝道,頓時大怒:“左右何在,將這羣亂民,給朕誅殺了!”
其身後的五萬大軍其聲應和:“諾!”
他們一個個都抽出腰中寶劍,舞動手中長槍!
八名儒家弟子見寒弗陵要動真格的了,立刻喊道“陛下且慢!”
“陛下難道真要惹出我儒家先賢不成!”暗中那名玉某人又再次出聲。
“玉白緲,儒家新一代繼承人,不必藏頭露尾,朕知道是你!”寒弗陵,朝着遠處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