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畫一聽懷疑起來。現在的社會風氣開放,遠不象明清時,海瑞因爲自己的女兒讓一位男子碰過一下手後,立即逼她自殺。象洛陽街頭一些節日,青年男女公開舞蹈,高興了還相互手拉手,裹在一起舞蹈。
因此那天李裹兒在河邊擁抱了他一下,雖然有點過火了,也能講得過去。況且她本身性格,就是奔放潑辣的那種。想見自己一面,公開於衆,她也未必在乎。爲什麼要悄悄的?
他問道:“賀掌櫃,這段時間朝中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
賀晨搖了搖頭。陸元方貶職,兩位皇太孫封王,這是正常的政治活動。不算是奇怪的事。
王畫又問道:“那麼殿下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賀晨還是搖了搖頭。上次李裹兒被武則天揍了一頓後,安穩多了。現在武則天也沒有再管她,當然她也不敢要求外出了。但並沒有其他的事發生。
王畫聽了後也茫然不解。
至於爲什麼李裹兒喊賀掌櫃前來帶口信,實際上王畫對寶林齋的後臺,從李裹兒第一次見到他後,就基本上猜測出來。但與二張一樣,他不想與這個勢力有太多的糾葛。現在也沒有問。
但目前李裹兒對他還不錯,至少現在她的本性還沒有變壞。如果是後面的李裹兒,王畫只好敬而遠之了。
他立即牽來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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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因爲實行府兵制,對馬匹與武器管理十分疏散,民間就有。這種養兵於民,有一門最大的好處,比如騎馬,從小就在馬上騎,因此騎術與遊牧民族差異不大。後來王安石弄了一個保馬法,靈感就是得源於此。可他沒有想過,飼養一匹戰馬可沒有那麼簡單,首先是食料,除了牧草外,還有雜糧、雞蛋、豆子,一匹好馬的馬糧一年的費用要頂上四五個士兵的費用。唐朝在初期土地不怎麼緊張的情況下,府兵有了大量土地,這一招還管用。後來也不行了,有的居然用戰馬耕種田地,主要還是放養在隴右的幾十萬匹戰馬。第二戰馬每天要跑,在內地那有這麼大草原讓它奔跑?不要說普通的戰馬,就是汗血寶馬,放在一個農民手中飼養,幾年下來也什麼都不是了。
這就是書生處理軍事的結果。宋朝失去了西夏之地,實際上等於失去了騎兵這一冷兵器時重型坦克。除非象岳飛那樣,沒有槍沒有炮,敵人幫我造,從金人手中搶奪戰馬,一點一滴地將優勢扳回來。不然就是宋仁宗不要說喝一碗骨頭湯都捨不得,不吃不喝都不行。結果除了造就中國歷史一個最悲情的皇帝與一個最肯有作爲的皇帝外,北宋還是一天天衰落下去。
這一點唐朝做得很好,它亂是亂在內部,遊牧民族雖然有入侵,但不會象宋朝那樣,是致命性的入侵。
現在王畫家中條件好了,王畫也託人買了兩匹良馬回來。
這是有直覺的,自己除了一些詩名外,還有武名在外,假如科考考中,有可能會上戰場。現在就必須要練習騎術了,還有一點,有了戰馬,可以讓孔黑子教授自己在馬上的功夫。
賀掌櫃也是騎着馬,輕裝而來。
兩個人先後上了馬匹,向洛陽出發。
到了天將黑的時候,兩個人來到賀晨的府上。
王畫吃完飯,現在的辰光短,天正式黑了下來。王畫洗過腳躺在牀上休息,也沒有入睡,他讓賀晨找來書籍,現在時間緊迫,必須利用每一分每一秒充電了。
到了第二天,天又開始下雪了,紛紛揚揚的,洛陽城一會兒變成了一個瓊瑤玉宇的世界。因爲是秘密前來,王畫也沒有敢出門欣賞洛陽城的雪景。到了下午時分,李裹兒走了進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裘皮大衣,臉上略施一層紅色的粉黛,看着王畫,有些驚喜,有些幽怨,站在哪裡就是一樹盛開的海棠,無比的嬌媚動人。
儘管王畫一再提醒自己,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可每一次看到李裹兒,還是感到心動。
王畫行禮道:“參見殿下。”
李裹兒將他扶起來,說道:“何必如此客氣,難道一段時間未見,就生疏了嗎?”
王畫嘿嘿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李裹兒在他頭上點了一下,說道:“看你這傻樣兒!我問你一件事,我給你的香囊有沒有佩帶在身上。”
佩帶都沒有佩帶,雖然李紅有些不樂意,可王畫始終沒有忍心將它丟棄了。一直揣在懷裡。
看到這香囊兒,李裹兒臉上這才洋溢出更多的笑容,她走了過來,撲入王畫的懷裡,輕聲道:“妾就知道,你會將它帶在身上的。”
這個動作很親暱,不過現在王畫也讓她在河內溫縣一行,弄成習慣了,比這更親暱更曖mei的動作都做出來了,擁抱一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李裹兒這一聲妾,還是讓王畫呆住了。以至他都在剎那間忘記,自己懷裡的女人是多麼地迷人。
這個稱呼很嚴格了,一般來說,女子對外自稱爲奴,或者某、我,下人自稱爲奴婢。而妾也可以用在某些場合,但更多的卻用在夫妻之間的親暱稱呼上。
李裹兒縮在他懷裡,仰起頭來看着王畫,用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臉龐上輕輕地划着,說道:“你又長高了。”
現在王畫正處於發育期間,加上現在伙食改善,個頭兒在猛漲。幾個月下來,是有可能長高了一點兒。
王畫說道:“殿下,你也又長漂亮了。”
“是嗎?”李裹兒反問道:“可你喜歡我嗎?”
“喜歡,相信無論是誰,看到殿下的相貌都會動心的。”王畫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
李裹兒有些失望,她從王畫懷裡掙脫出來,說道:“二郎,你爲我畫一張畫吧。”
王畫鬆了一口氣,稱呼終於正常了。他點頭應允。
李裹兒走了出去,一會兒賀府的下人拿來紙筆墨硯還有顏料,又有幾個下人擡來四個大火盆,一時間室內溫暖似春。王畫還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賀府的下人走出去,李裹兒將門關了起來,轉過身來,朝着王畫,緩緩地脫下衣服。
王畫驚疑地說:“殿下,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