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幾個精靈不約而同的這麼想道。
“雷伊,你說神瞳一族的皇室可以自由進出這個空間?”淩浠問道,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神瞳一族這些規定和這個空間。
“也許是我運氣不錯吧!”雷伊略帶玩笑的說道,說實話,他也不清楚神瞳一族的這些東西,只是依稀記得這幾個模糊的概念吧!
“那現在應該做些什麼!”蓋亞問道,他就是不能停下來,一定要做些事情纔可以。
“趁着這個機會,休息一下也不錯!”簫橦提議道,簫橦最爲一名醫者,她很瞭解生命是不能過度勞累的,需要適當的休息。
“這是個好主意。”雷伊肯定了簫橦的建議,“可我們還是得先摸清楚這裡……”
看來,爾還是晚了一步。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迴盪着。
我的事情,你還是少管。他用精神力回答着他內心深處的聲音。
爾似乎並不相信餘。那個聲音說道,不過她很清楚,他恐怕再也不會選擇相信了,就像她的弟弟血·剎一樣但也不一樣。
相信?這個詞語太愚蠢了!他並沒有與那個聲音說話,這似乎是純粹的在壓抑什麼東西……
“淩浠姐,我總感覺剛剛那個精靈好像在哪裡見過……”簫橦努力回想着,可就是想不起來任何有關那個精靈的記憶。
“你是不是記錯了什麼?”淩浠問道,的確,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簫橦從這個斷崖上向下望去,一片美麗的綠茵,好不和諧、幽靜。這似乎撫平了簫橦那不安的心。“也許真是我記錯了什麼吧!”她淡淡一笑,就這樣帶過了這些雜念。
“簫橦,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淩浠的口吻很平淡,但同時她也有些疑慮。
“淩浠姐,這一百年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漫長的夜晚,對於你來說……是一百多年!”簫橦面帶微笑說道。
“是嗎?”淩浠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反覆想着這句話……
“快,走這裡!”小筱的聲音很輕也很急,“穿過這個洞穴就可以出去了!”小筱指着那個漆黑的洞穴說道。
“真的很謝謝你!”賽小息做爲隊長,第一個就向小筱道謝。
“沒事……”小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們快走吧!等會兒他們又要扣留你們了!”
“對了,他們爲什麼要扣留我們呀!”賽小息問道。
“不知道。”小筱搖了搖頭,說道,“也許這是少主的命令吧!好了,你們快走吧!”小筱做出一個“推”的動作,賽小息等人也不廢話了。
“那你自己也小心!”
說着,他們跨入了那個洞穴……
“簫橦,淩浠,有發現!”蓋亞從空中落下,他的臉上洋溢這一種興奮。
“是嗎?”簫橦聽到後立刻站了起來。於簫橦相反,淩浠顯得非常鎮靜。這就是她的性格,遇事不慌,做事不亂。一百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改變了的根本就不是她呀!
“去看看吧!”簫橦對淩浠說道。
淩浠回過神來,“好啊!”她淡淡的笑着……
“神瞳一族和血族……”雷伊仔細分析着這些壁畫,這是他們找到的唯一有關神瞳一族的線索,這裡可能有出去的辦法。
“雷伊,有線索了嗎?”淩浠走進這個山洞,發現這個山洞有些古怪。一般來說,越往山洞裡走應該是越暗的,可是這裡越往裡頭走就越亮。
“淩浠……”雷伊往外頭張望了一會兒,卻沒有看到另外兩個精靈。
“簫橦不想進來。”淩浠說道。
“簫橦這是怎麼了?她不是最喜歡探索這些嗎?”雷伊反問道。
“她……有些變了……”淩浠沒有絲毫掩飾的告訴了雷伊。
“是嗎……”雷伊沒有絲毫的疑惑,但或多或少都有些震驚。他開始也感覺簫橦有些異樣,可他也沒怎麼在意,可直到淩浠提起,他才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怎麼?你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嗎?”淩浠淡淡的笑了,“看來,事情還沒有結束!”
“是啊,還沒有結束……”雷伊複述了一遍淩浠的話,“也許……或者是說,這又是一個新的開始呢?”他將手放到那其中一幅壁畫上,神瞳一族和血族……也許就是故事的一個開始……
“報!”一個血族的小兵闖了進來,“報告血皇,神瞳一族的精靈求見。”
“放尊重一點,神瞳一族與餘是盟友!”說話的是第一任女血皇--血·墨曈。
“是的,血皇。”那個血族小兵說着,退了下去。
“您好,血皇血·墨曈!”一個陌生的精靈向這個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女血皇微笑着說道,“我是右神瞳的長老,禰箬溟!”
“右神瞳?看來神瞳一族還是分了!”血·墨曈似乎對她選擇的這個合作伙伴有些失望,“看來,你們右神瞳的人才不少,看你的年紀……就是長老了?”
“血皇不也一樣?說實在的,在下還是不由得十分敬佩!”禰箬溟笑着說道,那笑容似真似假。
“呵,敬佩?很多精靈都覺得我並非善類,女血皇?說着好聽罷了……”她沒有用“餘”來自稱了,她心中的壓力真的太大了……
“血皇似乎有些事情沒有相通……”禰箬溟笑了笑,用一種很輕鬆的語氣說道,“你完全不要在意其他傢伙的看法,善與不善都改變不了真實的自己!好了,看來今天這個時間前來拜訪有些唐突,我就改日在來拜訪……”說着,禰箬溟離開了她的視線,但是,她的眼裡全是剛剛那個精靈的身影……
“箬溟啊!你可是我們神瞳一族的希望,你可不要走錯了路!”說話的是右神瞳一族的族長,神瞳一族一共有兩個種族,這兩個種族各有各的信仰,於是,神瞳一族分爲了“左”、“右”兩個宗派。禰箬溟是右宗派的希望,而右宗派的族長、禰箬溟的父親卻發現,禰箬溟常常魂不守舍的,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我知道的,父親,您就不要管那麼多了!”他腦袋裡常常浮現出那個女孩的身影,他在想她?
“哎,你會後悔的!”他了解自己的孩子,他太倔強了,不管他怎麼勸,他都不會聽的……
“箬溟,最近左神瞳的老傢伙們也陸續去拜訪了血族的現任血皇,只要取得了血族的支持,我們就可以反客爲主,一舉奪下神瞳一族的控制權了!”禰箬溟的父親又在禰箬溟耳邊絮絮叨叨的唸了起來,“不是我說你,你這一點就比不上你的弟弟禰鋮了!做事不精,也不積極!”
禰鋮是禰箬溟的表弟,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這兩個傢伙可以說是好兄弟也可以說是好知己。但他們年齡差距很大,有些做事的風格也就很不一樣。
“沒有必要去爭這麼多!”禰箬溟說道,“血族想幫誰自然就會幫,用不着這麼三番兩次的去求。”
“你……你還來勁了!”禰箬溟的父親十分生氣,他竟然敢反駁自己!這個兒子竟然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父親,您好好想想,這樣爭來爭去有意思嗎?”禰箬溟說完,不再停留在他的父親身邊,這裡,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血皇,有客人求見!”血族小兵說道。
“不見!”血·墨曈很果決的迴應道,這些天來找她的精靈太多,她太煩了,索性通通不見。
“可他說,報上“敬佩”二字,您就會見他了。”血族小兵說道。
敬佩……血·墨曈似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立刻改變了主意:“叫他過來吧!”
“是的,血皇……”血族小兵回答道……
“血皇,不知在下今天拜訪的時間是否恰當?”禰箬溟笑得很開朗。
血·墨曈沒有立刻回答禰箬溟這個問題,“爾們神瞳一族真的很無聊,先是分爲兩個宗派不說,還分兩隊打攪餘的血族!”
“萬分抱歉,他們都是爲了各自的利益罷了……”禰箬溟也十分無奈,可這又能怎樣?憑藉他的一己之力又能勸動多少精靈呢?
“哼!不是餘說爾們神瞳一族,餘本是看上了爾們的實力,但是爾們的素質真的很差,不過……還是有一個例外!”血·墨曈微笑着看着眼前這個精靈,的確,他們對對方都有好感……
“墨曈,你說我們神瞳一族的兩派對抗什麼時候才能停息?”禰箬溟向血·墨曈訴着他的苦惱,他希望和平,不希望戰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是啊!在感情和權利之間,你永遠不能兩全其美。”血·墨曈發出了這樣的感慨,她經歷過這種選擇。她選擇了權利,也就是因爲這樣,她曾經的親人都離她而去了。
“我想放棄權利……”禰箬溟思前想後,終究得出這樣一個答案,“權利……沒有權利相爭,也許我們的種族可以更太平!你說呢?墨曈……”
“呵,若你真的這麼想……我願意爲了你放棄血皇之位!”血·墨曈看着那天邊的夕陽,與其爲了權利痛苦的活着,還不如爲了自由與這份情感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