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墨追問道:“那水怪它白天可曾會出現?”
村長嘆了口氣,對這個水怪他是恨之入骨呀。
好好的一個村子,被它害成這個樣子。
“白天,有人去河堤那邊洗衣服也會遇害,連屍首都找不到。有時候它還會坐在河堤上哭,我們放火去燒它,它都不怕。”
還會哭?說明它是有記憶的。
許千墨像個女王似的,睥睨着村裡的人。
厲聲警告道:“你們不要過來,我去河堤處會會它!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靠近,否則,就算我能逃脫,我也無法保證你們的安全!”
村長與村子裡的人紛紛搖頭,唉,這一個送死的。
看她年紀輕輕,十四五歲的模樣,死了多可惜呀。
可終究是不願意看到這麼個女孩死在水怪手裡。
“小女娃,算了,你們回去吧,最多我們舉村搬遷,你就不要去送死了!免得害了你。”
“不,就算我殺不了它,也一定會讓我師父來殺它!不能讓一村子人都流離失所!”
“舉村搬遷?這可是你們的家鄉呀,你們就因爲這水怪連家都不要了?”伊顧南有些動容的問。
連家都不要了,那該是何等的絕望?
不禁有些欣賞許千墨了,以前看她打了洛深還要把星月扔下懸崖,當時他還以爲她就那麼冷酷無情,現在看她倒是能理解百姓的疾苦。
“小師妹,我們現在就去吧!”
*****
不顧衆人的勸阻,倆人來到村後的河堤。
許千墨看了眼被風吹動的水,冷聲說:“你退後,我引它出來!”
“你只是個弱女子,讓我來引他,你站遠些。”
伊顧南也不願意讓個女子冒險。
許千墨想了想,還是先摸清那隻水怪的特性吧。
於是,她退後了些。
眼看着伊顧南駕着月下來到水邊,月下用爪子動了動水面。
沒有反應。
再動了動。
等了幾秒鐘,還是沒有反應。
伊顧南的眉頭越蹙越緊。
突然,一隻綠色的手伸向月下的腿,月下一下躍了幾丈遠。
水裡爬出一個一身綠毛的怪物,它上岸後還有一隻枯瘦的銀月狼上了岸。
那隻銀月狼少了條腿,走起路來呈三角形,讓人移不開眼。
許千墨心裡暗叫不好,這是某種陣法,讓人移不開眼。
該死,一隻銀月狼竟然還會陣法?這狼難道是神狼?
許千墨用一掐了下掌心,大聲喊道:“伊顧南不要看它的腿,是個陣。”
就連無雙都被它吸引了,許千墨用力一拍無雙的頭,無雙才跑了過去。
伊顧南學着許千墨喚醒了月下,可就在這時,水怪出招了……
它手臂一揮,一道銀光劃過伊顧南的背,頓時飆出血來。
伊顧南反手朝水怪發起攻擊,可那隻銀月狼一個撲騰就破了伊顧南的攻擊。
“小師妹快走。”
許千墨也正準備掉頭,卻意外看到水怪胸前的綠毛上綁着的鈴鐺了。
想來,那就是村裡人所說的引小孩子的鈴鐺了。
那鈴鐺似乎有些眼熟……
許千墨突然揚了下脣角,這鈴鐺和太后給她的一樣。
掏出太后給她的鈴鐺用力晃了晃,那隻水怪的目光立刻被許千墨所吸引。
伊顧南忍着疼,怒吼道:“還不快跑!”
許千墨絲毫沒有要逃的意思。
這隻水怪可能不是被鈴鐺聲所吸引,而是他認識這隻鈴鐺!
抱着這一想法,許千墨讓無雙跑來跑去,水怪也跟着她跑來跑去,只是他的通紅的雙目一直盯着那隻鈴鐺。
就這麼繞來繞去,突然它就不追了,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無雙還是在跑來跑去,水怪的那隻銀月狼乖乖的伏在一旁,輕輕地舔着它的手,似乎想安慰它。
那隻水怪的哭聲一陣高過一陣,許千墨一刻也不忘記晃動手裡的鈴鐺。
它還會哭,就說明它還記得前塵往事!
那它是認得這隻鈴鐺了!
剛剛看它出的招數是開權門派的技能,還是他們一個門派的。
它的銀月狼還會陣法,又能抵擋伊顧南的攻擊,應該就是洪荒血脈的銀月狼了!
這隻水怪生前還真的是個高手。
伊顧南的皺眉一直沒有舒開過,痛心疾首地咬着牙,怒吼道:“小師妹,你好生糊塗呀,你怎麼不走……”
許千墨指了下遠處,示意伊顧南走遠些。
聽着那淒厲的哭聲,許千墨不是不動容,只不過,它就算再可憐也不能出來害別人呀!
那隻水怪哭了許久,終是緩過勁來了。
它擡起頭,露出一張猙獰的臉,眼睛一週還有淚痕。
卻是晃動着身上的鈴鐺應和着許千墨。
許千墨突然罷手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人說話。
不太確定地問道:“你認識炎夏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