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閉着眼,顯得很溫馴。
想起剛剛皎月帶着她往回跑的事,許千墨又擔心皎月會不可靠!
天階銀月狼是狼中之王,若是它又召喚皎月帶着她亂跑,她豈不是白養了這隻白眼狼?
“皎月,我要先和你說明白!你若是真要跟我,那就一心一意跟着我!”
皎月睜了眼,望着許千墨,有些呆呆地。
許千墨補充道:“你若是真要跟着我,那隻大笨狼召喚你時,你也得聽我的!若是你做不到,那就別跟着我!”
說罷,許千墨把火撲滅,不看皎月一眼,自己走了。
皎月望着許千墨的背影漸行漸遠,還是這麼呆呆地趴在那裡,墨綠色的眸子透露出它的爲難。
許千墨這麼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若是皎月不能忠於自己,她要皎月有何用?
一隻對主子不忠的神獸,她不屑一顧!
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有響聲。
許千墨回頭看了眼,是皎月。
揚了揚脣,心裡好了些。
好傢伙,皎月在她與天階銀月狼之間選擇了她。
許千墨只知道皎月的選擇,卻不知皎月的掙扎。
一人一獸在這大山裡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許千墨問道:“皎月,你可知天階銀月狼的老窩在哪裡?”
皎月的爪子撓了撓地,示意許千墨上它的背。
許千墨其實也不着急馴服天階神獸。
她現在出來追天階銀月狼只是需要一隻坐騎,還有就是要馴服了天階逆天戰熊才能報仇雪恨!
現在有了皎月,也就沒有未必那麼急着去追趕天階銀月狼了。
想通後,許千墨又說:“其實,我也不着急找到它。你也很不錯!我現在有了坐騎,什麼也不缺了!”
有了這一想法,許千墨與帶着皎月四處遊蕩。
幾天時間,有幾次許千墨和皎月都遇上了逆天戰熊和追風烈豹。
因爲不是天階血脈的逆天戰熊和追風烈豹,許千墨沒有什麼興奮。
可能是心理原因吧,許千墨打心底覺得逆天戰熊和銀月狼不在一個檔次。
追風烈豹雖然好,卻不是天階血脈,也是白拿了!
還有,雖然逆天戰熊比銀月狼高階,可是,在她心裡,更多的是喜歡銀月狼。
她總覺得銀月狼的身法比逆天戰熊要敏捷許多,還有就是逆天戰熊看起來很笨重,顏色也是深褐色,很醜很醜。
銀月狼一身銀色,多好看?
是那醜逆天戰熊能比的麼?
但是,皎月看到逆天戰熊顯然會感到害怕。
許千墨把皎月的害怕都看在眼裡。
皎月看到逆天戰熊,就有退縮到許千墨身後,以尋求庇護,簡直是太怕死太懦弱了。
也是了,高了一個品階,實力卻相差很大。
當然了,如若是普通血脈的逆天戰熊,皎月也不會比它差太多。
只是,碰上洪荒血脈的逆天戰熊時,雖然它不會主動攻擊許千墨,卻會對皎月怒目而視。
遇到洪荒的逆天戰熊,許千墨都會小心翼翼地護着皎月,哪怕皎月再懦弱,都是她的寵物。
皎月跟着許千墨倒是很安全。
有了這麼個強大的主子,安全那是必須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這麼走走停停,儘量不走大路,越是崎嶇的山路,許千墨越是喜歡往那種地方跑。
和皎月一起在山裡轉悠了整整十天。
天階血脈的銀月狼再也不曾出現過。
那天下午,許千墨與皎月都在一棵百年大樹的樹枝上。
樹下幾步之遙,就是官道。
因爲她看到樹下的草叢裡趴着幾個像是強盜一樣的人。
許千墨想看看他們潛伏在那做什麼。
她在山裡走了這麼久都沒有被人打劫,倒是想看看古代的人是怎麼打劫的。
那些人耐心極好,趴在那裡許久,都耐得住性子不挪個地兒。
許千墨拍了拍皎月的腦袋,讓它躲一下,別嚇壞人了。
皎月乖乖地離開這棵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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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一個年輕女子急匆匆地奔來。
“老大,來了頭肥羊!”
一個臉上有條刀疤的男人獰笑道:“哼,來了頭肥羊?那就宰吧!”
“剛剛小趙說是一駕很豪華的馬車。馬車裡的人,非富即貴!是條大魚呀!”
劫匪頭子上了官道,往地上一趴,聽了聽,不錯,聽到馬蹄聲。
許千墨坐在樹上也聽到了,她只是想看看別人怎麼打劫,對別的可沒興趣。
劫匪頭子大聲喊道:“快把那幾塊大石頭滾到路中間來!”
許千墨淺淺一笑,呵,不錯嘛,還會先擋道。
也是,若只是人站在大路上攔馬車,只怕會被馬踩死。
沒過一會,果真來了輛看似華貴的馬車,拉車的是兩匹高頭大馬。
不過,他們不像是在趕路的樣子,走得很慢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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