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不肯收,許千墨卻非得給她不可。讓人爲她做事,就該給人酬勞!
“你非收不可!還有,那輛馬車就送給你了,你請個馬伕,送你回家吧!千萬不要說和我是來做什麼!也別讓人知道我的存在!否則,一村子的人都會有性命之憂!”
“我不會說出去的。也不要車伕,我會趕車。”
許千墨把銀票塞給她,就不再吭聲。
這安培城裡多戶人家丟了孩子,許千墨只是隨便一打聽姓洛的人家,就找到了那個丟了孩子的洛家。
那個受傷的孩子身上的香包上一面繡着洛字,另一面繡着回顧。
問清楚了那戶人家的住處,許千墨當夜就把那個受傷的孩子送回洛家了。
洛家在這安培城裡也算是大戶人家。
丟了孩子,老的流淚,少的亦是一臉不快,甚至不知道孩子怎麼丟的,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似乎知道到家了,那個孩子口中“哇哇”的叫着。
許千墨聞着藥味到來到一座小閣樓前。
推開門,可能是她來得太晚了,屋子裡已經熄了燈。
繼續往屋子裡面走,進了內室,還能聽到女人的嘆息聲。
突然,牀上的男人突然驚醒,“風怎麼這麼大?”
坐起身子,摸黑到燭臺前,摸到火種,點燃了蠟燭,一回頭就看到許千墨站在那裡。
這麼晚了,房裡突然出現一個人,不嚇一跳纔怪。
“你……你是人是鬼……”
“怎麼了?”牀上的女人聽到男人的聲音,立刻翻過身來,聲音有些無力。
許千墨走到牀邊,輕輕地把孩子放在牀上。
“這是你們的孩子,他受傷了,我幫他處理了一下,但你們最好是找個大夫再看看。”
“我兒回來了……”一聽是自己的孩子,那個女人的淚水就決堤了,一把抱住孩子。
牀上小小的孩子吐着泡泡,好奇地望着帳頂。
許千墨皺了下眉,“他的腹腔被人打開了,你這樣抱他會影響到傷口……”
夫妻二人一驚,什麼?
孩子的腹腔被人打開了?
急急地解開孩子的衣裳,許千墨還未給他鬆線,畢竟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
看到孩子身上的傷口,那個女人的淚水流得更兇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那個男人亦是望着許千墨,希望許千墨給個說法!
許千墨一看他們的眼神,似乎以爲是她剖開了孩子的腹腔。
不過也是,自己的孩子出了事,哪還能想那麼多?
關心則亂,懷疑她也是必然。
許千墨耐心的解釋道:“我只是意外救了他們,還有好幾個。你孩子早在幾日前就被人剖開了腹腔,我不懂醫術,只是替他縫合了傷口,他以後能不能活下去,我就管不了了,我也盡力了!是生是死,就看他的造化了!”
那個女人狠狠地親着孩子的臉蛋,默默地流着淚。
許千墨亦不忍心說什麼重話,他們懷疑她,只不過是因爲關心孩子。
她不怪他們,真心的不怪。
只希望這孩子能夠安然長大!
“給他餵奶吧,送這些孩子回來的途中,我找不到奶媽,只是買了兩隻母狗給他們餵奶,有六個孩子,母狗卻只有兩隻,他們都吃不飽。還有,這孩子被人放了血,需要進補。否則他以後就算能長大,身體也會虛弱着。”
那個女人立刻掀開衣裳給孩子餵奶,那個男人則是跪下磕頭。
“多謝相救,你就是這洛府的大恩人!剛剛諸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
許千墨一手扶他起來,嘆息道:“別跪我了,我也沒太多時間在這裡耽擱!我那裡還有五個孩子,那些孩子我就不一一送回家了,待會送到你家來吧。安培城裡丟了孩子的人家,你們應該知道有哪些吧?”
“都知道,我們都有聯合找孩子丟失的線索。”
“那就好!我待會把他們都送過來,明日你再把那些丟了孩子的人家喊來認領孩子。”
說罷,許千墨消失得極快,那男人甚至沒有看清她是怎麼消失的。
那個女人破涕爲笑:“夫君,上天憐憫我們,派了個仙子來幫我們。”
“是啊,上天憐憫我們。我立刻告訴爹孃,再派人去爲孩子請大夫來看看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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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千墨把另外五個孩子裝成兩個籮筐裡送來洛家時,洛家一家老小都已經聚集在閣樓外。
屋內,一個大夫正查看着那個孩子的傷口。
孩子的爺爺奶奶默默地拭着淚,這麼小的孩子就要這麼多遭罪,當爺爺奶奶的豈有不難過之理?
許千墨把兩個籮筐往地上一放,瞧着那個大夫在查看孩子腕上的傷口。
那個大夫一臉驚奇的問:“這位仙人,你給這孩子上的是什麼藥?居然連腕上的筋脈都能修復,這孩子的手,長大後也不會有影響。”
許千墨來之前已經爲這個孩子上了一遍藥了,這幾天每天都會爲他上兩次藥,跟個奶媽似的,這個孩子的手不會有影響她當然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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