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弱水山莊後,許千墨一路向北,她找神獸從來就沒有去過北方,興許另外兩隻神獸就在北方。
夜沐西與許千墨同行,夜沐西發現許千墨沉默了許多,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少了許多,整個人都變和許多,對他若即若離,夜沐西心裡不安着。
憋了三天,終是忍不住問出口:“許千墨,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很多?”
“呃?什麼怎麼了?”許千墨坐在火堆前,歪着頭望着夜沐西。
火光的映襯下,他剛毅的臉部線條柔和了些,眸光中藏匿着幾許叫溫柔的東西。
許千墨在明知故問,夜沐西也沒多問,搖搖頭,說:“沒事!”
沉默許久,許千墨站起身,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對夜沐西說:“我腹中,有個孩子!”
夜沐西的目光閃了閃,心跳漏了半拍,“怎麼可能?”
“我說的是真的!夜沐西……我……有了別人的孩子!”許千墨直勾勾地望着他,不容躲閃。
“別說笑了,我去打些野味來……”
知道他在迴避,許千墨也沒多說,看到他凌亂的腳步,就知這個男人介意!
心底,一時間不知該做何感想。
不可否認他是愛她的,甚至不怕死的回去救她。
可到底是沒愛到願意接受別人的孩子!
夜沐西回來時,許千墨已經走了,心頭,像是被利刃劃過,傳來一陣悶疼。
許千墨來到一個小鎮上,她說要弄死這個孩子,逐安讓說她試試,光聽他的語氣,就足以肯定這個孩子不是凡物能弄死的!
來到一家藥鋪,找大夫把了下脈,大夫滿面笑容:“姑娘,恭喜你已經有了身孕!”
許千墨要了副打胎藥,給了銀子就離開了。
當夜,在一家客棧裡,喝了打胎藥,奇怪的是那藥喝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一個小聲音在怒吼。
“臥槽!你他媽竟然趁我睡覺時想弄死我!”
許千墨愣了三秒,確定那個聲音是通過神識傳給她的,臥槽,一個沒成形的孩子就會罵人?
“你個不懂禮貌的孩子,竟敢對我說‘臥槽’?”
那個小聲音憤憤不平道:“哼!還不是怪你?你整個和那個母雞吵來吵去,還不是你們把我教壞了?都不學學我父君,多有禮貌!”
“呃……我和小母雞吵架你也聽到?”
“肯定聽到啊,只是懶得理你們而已,現在,你都想弄死我了,我他媽再不說話我就死了好吧?”
“得得得……那你會說話,現在可以出來了吧?”
“出來個屁啊!你嫌棄我是吧?”
“嗯,我是嫌棄你!”
許千墨本來就不期待這個孩子出生,若能弄死是最好不過的了。
不過,他現在會說話了,要弄死一個會說話的孩子,似乎,下不了手啊……
“嗚嗚嗚……難怪小母雞說你是壞女人,我是你兒子,你居然想弄死我!”
“閉嘴!”
“嗚嗚嗚……我在同情我那個可憐的父君啦,竟然看上個這麼壞的女人,他這輩子完了!”
“你他孃的這麼嫌棄老孃,就從老孃肚子裡滾出來!臥槽,你嫌棄我,我還嫌棄你呢!要不是你倒貼的爹,你以爲我會要你?”
“嗚嗚嗚……壞女人壞壞壞女人!”
“再說一句試試?”
“嗚嗚……我不敢了!你別嫌棄我,別嫌棄我父君,和我他已經夠可憐了……”
許千墨無奈撫額,有隻笨死了的小母雞還不夠,這裡還有一個小笨蛋,怎麼那麼笨啊?
“喂,小東西,你應該知道我該去哪找赤焰獅王吧?給我指個路,興許我就不弄死你了!”
“哼!我不叫小東西!你叫聲‘乖兒子’,或許,我一時心軟,就給你指路了呢!”
許千墨狠狠地把拳頭一捏,在她肚子裡還敢威脅她?
“你不說是吧?成啊,我今天喝一鍋打胎藥,就算不搞死你,也要拉肚子拉死你!”
“嗚嗚嗚……孃親,我錯了!”
“指路!”
“不,你要叫聲‘兒子’!”
許千墨的耐心都快耗盡了,死逐安,弄這麼只小怪物在她肚子裡,靠,要是真生個這麼笨的小東西,多丟人啊?
可到底是憋着一口怒氣,說:“兒子,給孃親指路!”
“嗯,孃親你往北邊走,就在雪天山下面!”
雪天山?
許千墨聽過這麼個地方,從來沒有人能活着出來。
白天,雪天山天滿野花,到了晚上,大雪封山,冰厚三尺,一上山就是死路一條!
許千墨立刻朝雪天山趕去。
又是兩天才到。
許千墨趕到時還是早上,漫山遍野開滿野花,吸引人往山裡走。
許千墨本就要上雪天山,更是毫無畏懼。
上了雪天山,許千墨才知爲何從來沒有人能活着出去,無非是因爲兩個字——貪婪!
雪天山上許多寶石,越往山上走,就越多。
許千墨的速度很快,可雪天山很高,比弱水山莊的山頂還要高。
到了山頂,竟然撿到六品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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