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許漢城快步走到顯示穆蘭各項生命指標的面前,朝着身邊的一位基因學家問道。
“哎,擔心的事情還是發成了,穆蘭畢竟是一介女流之身,身體機能承受不住氪金原液的能量。”
“那快停下啊!”
“停不下的,氪金原液已經注入穆蘭的身體當中了。”
“我不聽別的,給我說辦法。”
“這個……”
基因學家語塞了。
他能有什麼辦法?
這玩意也不是他鼓搗出來的,他也是第一次接觸。
而在玻璃罩內的病牀之上,穆蘭的身體此時正在劇烈的顫抖着。
來自氪金原液的暴躁能量宛如一匹脫繮的野馬,在穆蘭的身體內橫衝直撞。
當然,其他士兵也是同樣的遭遇。
只不過還是之前的那個話題,男性跟女性身體機能有着明顯的差距。
按照目前的生命指標來看,九位男性士兵的身體機能是足夠抗住氪金原液的改造,最終達成蛻變。
但顯然,穆蘭扛不住。
隨着穆蘭的身體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顯示器之上的生命指標正在迅速的下降。
劇烈的疼痛也刺激着穆蘭的神經。
穆蘭的意識也在逐漸的模糊。
雖然骨子裡不服輸的性格讓穆蘭的意識不斷硬撐着,但穆蘭卻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消耗。
要死了嗎?
自己跟自己較了小半輩子的勁,一直告訴自己雖是女兒身,但絕不輸男兒志。
只不過現在看來卻是成了一個笑話。
爲什麼,爲什麼女人天生就是弱勢羣體。
我穆蘭不服。
穆蘭的倔強彷彿感動了上天,在意識消磨的最後一剎那得到了短暫的緩衝。
“咦,又有變化了。”
基因學家同樣也看到了穆蘭生命指標的變化。
“穆蘭挺過來了嗎?”
許漢城猛的擡起腦袋,再次轉向基因學家。
“不!”
基因學家看着這暫緩的生命指標,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
“什麼叫‘不’,穆蘭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許漢城焦急的問道。
“根據數據顯示,穆蘭現在情況非常尷尬,應該是穆蘭的自主意識激起的生命本能,在阻止氪金原液的改造進度,暫時緩住了。”
“然後呢?”
“但尷尬的點在於,咱們給士兵注射氪金原液的目的就爲了改造,穆蘭現在擋住了改造的進度,氪金原液無法完成,那還是失敗。”
“那就是失敗就好了,最起碼還能活命。”
“不,改造過程是不可逆的,就好比醫生給病人換心臟,舊的心臟已經摘除損壞,現在新的心臟卻忽然匹配不成功,那現在也不可能將舊心臟在重新安回去。”
“那TM你說怎麼辦。”
“我能想到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注射一針氪金原液,因爲穆蘭現在的自主意識正在排斥氪金原液,所以才導致改造不成功,現在只有加大劑量,直接沖掉穆蘭的自主意識,纔有可能。”
“可能性多少。”
“百分之一都不到,畢竟穆蘭的身體連一針的劑量都扛不住,所以……”
“艹!”
許漢城猛的錘了一下前方的控制檯,目光之中帶着血絲,看着已經漸漸緩下顫抖身體的穆蘭。
“總指揮,穆蘭的自主意識抗不了多久,在拖下去,等穆蘭的自主意識消失之後,氪金原液沒有完成一個改造循環,穆蘭只有死路一條!”
一旁的基因學家也是頭頂冒汗。
他知道許漢城的糾結,但現在的數據真的不支持他有時間想下去。
“好,那就……”
“等等,讓我試試!”
夜笑的聲音忽然在許漢城身後傳出,也不等許漢城有迴應,直接推開了門,徑直走向穆蘭的病牀旁邊。
“穆蘭,是我!”
夜笑雙手略帶顫抖的握緊穆蘭的手,看着這個一直臉上帶着倔強之色女孩的臉龐,內心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心痛,焦急,擔憂……
百感交集。
夜笑依靠青銅之境變態的聽力,在門外已經聽到了許漢城倆人的講話。
按照那位基因學家說的,就是因爲氪金原液的能量超出了穆蘭的承受極限才導致着這樣的結果。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稀釋一下氪金原液的能量不就好了。
基因所目前產出的氪金原液基本都是一樣,也沒有掌握什麼稀釋的技術,但夜笑有。
夜笑催動源脈,小心翼翼的將體內的能量過渡到穆蘭的身體之中。
同時看向玻璃罩之外的許漢城。
一個眼神讓許漢城秒懂。
許漢城一邊看着顯示器之上穆蘭的生命指標波動,一邊對夜笑點着頭。
而躺在病牀上的穆蘭,在欲要崩潰之際聽到了那聲“穆蘭,是我。”
雖然認識這個傢伙沒有幾天,但夜笑確確實實的已經救過自己好幾次命。
當然,這其中可能不止有救命之恩。
穆蘭只覺得這聲音是那麼的具有磁性讓人感到異常的安全感,這雙手又是那麼的暖讓其瞬間的沉醉。
所以穆蘭無條件的選擇了相信。
那股阻擋氪金原液的意識隨即褪去,穆蘭的意識也漸漸的額陷入昏迷。
而隨着夜笑體內緩和能量的進入,原本氪金原液當中躁動的能量像是硬漢子碰上了巧媳婦。
也變的異常乖巧。
許漢城看着穆蘭生命指標在劇烈活動一下之後慢慢趨於平靜。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之後,對着夜笑點了點頭。
在知道有用之後的夜笑嘴角也揚起了弧度,專心過渡着體內的能量。
一個小時的時間,其餘九名戰士的改造過程完畢。
睜開雙眼的戰士們在許漢城的引領之下退出房間。
又是半個小時的時間,昏迷了一個半小時的穆蘭緩緩睜開雙眼。
看到的是帶着一臉憔悴模樣的夜笑。
“醒了。”
“嗯。”
隨後就是夜笑那一雙時刻保持着警惕的眸子緩緩的閉上。
腦袋之中的眩暈之感涌上。
沉沉的倒在了穆蘭的懷中。
“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