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炮懵了。
這是要鬧哪樣?
但看着眼神混亂的鐵卒,雷炮瞬間明瞭,鐵卒應該是被控制但恢復了一點神志。
“你堅持一下,後退的路斷了,咱們一起往前走,說不定能找到解決的辦法。”雷炮滿臉的焦急。
“不,不,我快控制不了我自己了,你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我。”鐵卒儘量的控制着自己的行動,一臉痛苦的說道。
但雷炮卻一直在瘋狂的搖頭。
雖然跟鐵卒呆在一起時間不長,但自從軍以來,雷炮還沒有過放棄隊友的經歷。
儘管,這種事情是他第一次碰到。
“你要相信自己,你也要相信俺,俺揹你!”雷炮說完之後,不顧鐵卒當下的症狀,竟主動往鐵卒面前走去。
“吼!!!”鐵卒似乎失去理智,朝着上前的雷炮再次一聲非人類的吼叫之聲,讓剛剛起身的雷炮再次一屁股坐了回去。
“你我都是軍人,軍,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我以少校的身份命令你,中尉,殺了我!”鐵卒再次恢復理智,一聲斥責的朝着雷炮說道。
“俺不,實在不行俺可以打暈你,帶着你走!”一向直來直去的雷炮,虎目含淚,斬釘截鐵的說着,再次邁步走向鐵卒。
“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快滾啊,你打的……打的過現在的我嗎!!”鐵卒雙眸之中的綠光再次浮現,猙獰的氣息絲毫沒有阻斷雷炮上前的腳步。
在其舉起爪子的那一刻,雷炮已經來到其跟前。
轉身,微蹲,雷炮將鐵卒背在自己的身後。
“噗呲!”
鐵卒的鋒銳的爪子洞穿了雷炮的肩胛骨。
雷炮一個踉蹌,差點跪倒在地,但他依舊泛着蒼白的臉龐朝着前方緩緩而行。
“噗呲!”
鐵卒拔出爪子再次朝着胸膛之上穿了進去。
雷炮還是一如既往的堅毅。
眼中沒有絲毫欲要放棄之意。
於此同時,格爾達洞府門口,鐵卒身影出現。
“咦,鐵卒也出來了?”咒仕上前看着一臉懵逼的鐵卒問道。
“嗯!”鐵卒看着周圍的小隊成員,臉上並沒有什麼痛苦糾結之色,一臉淡定的回道。
玄馬看着鐵卒的表情,上前問道:“你是遇到什麼情況讓你退出來了?”
面對玄馬的疑問,鐵卒並未言語,只是一臉哭笑的搖着腦袋。
再次看向格爾達洞府的鐵卒撇着嘴吐槽道:“拙劣的演技!”
……
夜笑與自己身邊的雷炮戰鬥也結束了。
只是這結果有點慘。
不是夜笑,而是雷炮。
此時的雷炮雖然還是那副恐怖的模樣,但全身上下基本上就沒有一點好的地方了。
按照夜笑的想法就是,能喘個氣就不錯了。
等到時候出去在想想辦法。
而等夜笑帶着雷炮穿過一線天之後,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
從外景變成了內景。
自己身處一處類似宮殿的地方。
只是這周圍略微陰沉昏暗。
“嗯?”夜笑彷彿感覺到了什麼,側身朝着自己左前方看去。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雷炮!?”夜笑看清楚來人模樣,一臉疑問,再看看自己拖着的‘雷炮’,這模樣簡直是如出一轍。
“隊,隊長?”雷炮聞言擡頭,只不過此時的他異常虛弱,視線早已經模糊,只能靠着聲音來斷定。
夜笑在確認身份之後,看看自己手裡拖着的這個,頭頂上開始冒出問號。
而不等多時,他的疑問就迎來了答案。
只見其手中拖着的‘雷炮’跟雷炮揹着的‘鐵卒’身影忽然變成靈光四散,消失在自己眼前。
“鐵卒,鐵卒,你怎麼了,隊長,你快來看看啊!”雷炮感覺到自己身後的一樣,看着自己的同袍漸漸的消失,不禁再次失控的喊道。
夜笑上前,一把將虛弱的雷炮扶住,一股精純的能量緩緩渡入其身體之中。
虛弱的雷炮彷彿久旱逢甘霖,蒼白的臉頰漸漸恢復紅潤。
“隊長,俺,俺沒有保護好隊友!”雷炮在些許恢復之後,看着旁邊的夜笑,一雙通紅的眼睛像是委屈至極的孩子。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而且不出意外,那應該是假的!”夜笑看着滿身傷勢的雷炮,拍了拍肩膀說道。
雷炮怔住,看着夜笑問道:“什麼假的?”
夜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自己的正前方,也就是這所宮殿居中的位置。
“那是什麼?”雷炮隨着夜笑的目光自然也察覺到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由微弱的光亮遮住了其樣貌。
其坐在一座墨綠色的巨大石椅之上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一動不動。
夜笑抽出源能戰刀,轉頭對着雷炮說道:“跟在我身後,他應該就BOSS了!”
隨着倆人的前進,視線中的龐大身影越來越清晰。
骨架!?
一具已經沒有絲毫血肉的枯骨,經歷了時間長河的沖刷,不知道在此沉睡了多少年。
“嘎吱!”
倆人走上前,在夜笑觸動了某個機關發出脆響之後,整個宮殿陷入到了晃動之中。
隨後,在夜笑跟雷炮的視線之中就看到,一道道墨綠色的光芒從宮殿外齊齊的朝着石椅之上的那道身影之上匯聚。
夜笑手中的源能戰刀一直緊握在手,以防不測。
雷炮則是憨憨的看着這一道道匯聚的綠光兩眼發亮,好神奇奧!
嗡!
像是大夢初醒,座椅上的那具原本沒有任何氣息的枯骨像是忽然有了氣息。
一抹跳動着墨綠之色的火焰在其瞳孔忽然綻放。
而在這雙眼睛出現的一剎那,夜笑跟雷炮紛紛感覺自身的四周有着無窮的壓力正強行壓垮着自己的身軀。
咕咚一聲,雷炮沒有承受住,直接跪倒在地。
而夜笑也好不到哪裡去,單手持源能戰刀駐地,膝蓋已經彎曲到一個誇張的地步。
一雙眸子已經憋的通紅,這無盡的壓力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掐在其脖頸之上,欲讓其彎腰磕頭。
“傳承者,見到本統領爲何不跪!”悶哼之聲自高大骨架發出,冷漠淡然,傳蕩在大殿之中久久不散。
夜笑聞言露出掙扎之色,梗着脖子,艱難的擡起腦袋,嘴角撇開一個異常扎眼的弧度。
“老子是來找傳承的,不是來當奴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