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冷豔的俏臉上,印着好幾道鮮紅的掌印,而此刻,一位打扮邋遢,穿着小背心大褲衩,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冷峻男子,正狠狠的揪着齊冷鳶的頭髮,將她整個腦袋拎了起來,另一隻手揮舞着空中,正要朝着齊冷鳶的臉頰奮力扇去。
“呼……”
陸仁身形一閃,診室裡彷彿颳起了一陣颱風般,一些辦公用品全部給吹到了牆壁角落。
當強風消失之際,陸仁出現在了冷峻男子身邊,伸手捏住男子的手腕,將其自己捏碎。
“哎呀……”
男子哀嚎了一聲,當即鬆開了齊冷鳶的頭髮,退後了兩步,滿是鬍渣的刀削臉龐上,盡是瘋狂的殺意。
“這位護士姐姐,你先帶齊姐離開,這裡交給我!”陸仁將齊冷鳶扶了起來,交給跟過來的小護士說道。
“好……好的!”
小護士當即扶着齊冷鳶,朝門口走去。
“小仁,他們是鐵狼幫的人,你要小心啊!”齊冷鳶有些擔憂的看向陸仁叮囑道。
聽齊冷鳶這麼一說,陸仁才發現冷峻男子手臂上,紋着一隻黑色惡狼。
“沒事的,他們有求於我的話,不會把我怎麼樣的!”陸仁笑了笑,目送着齊冷鳶離開診室後,隨即轉身對那位捂着手腕的男子問道:
“爲什麼打人?”
“那臭表子欠打!居然敢拒絕爲我兄弟醫治,老子沒打死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冷峻男子表情囂張的說道:
“你就是那個號稱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小神醫?”
“是我!”陸仁點頭說道。
“那好!”冷峻男子指了指坐在病牀上的一位無臂男子,用命令的語氣道:
“立刻幫我兄弟醫治,讓他重新長出手臂!”
“他爲何會失去雙臂?”陸仁問道。
“在爭奪地盤的時候,被對方幫派的十多個馬仔,把手臂硬生生砍了!你必須給我治好他,不然我讓你知道,我們鐵狼幫有多麼可怕!”冷峻男子語氣惡毒的威脅道。
“他的雙臂不可能復原了!”陸仁搖搖頭說道。
“你治不了?連斷臂再生都不會,你還有臉稱爲小神醫?”冷峻男子有些失望的說道。
“不是我不會,而是我不想醫!”陸仁冷笑着說道:
“想你們這種社會的敗類,我幹嘛要醫治,把你們醫好了,繼續去砍人嗎?”
“你TM再給我說一句?”冷峻男子怒吼一聲,當即從背後抽出一把沾着血跡的西瓜刀,一個跨步衝到陸仁身前,將西瓜刀架在陸仁脖子上。
“立刻給我兄弟醫治,不然老子一刀砍死你!”冷峻男子沉聲威脅道。
“殺人可是犯法的,難道你眼裡就沒有王法了?”陸仁語氣輕鬆的說道。
“王法?呵呵!在深海市,我們鐵狼幫就是王法!就算老子把你剁成肉醬喂狗,明天照樣美滋滋的泡妞把妹,鐵狼幫可不是你這種小小醫生能夠得罪的,不想死的話醫好我兄弟!”
“小神醫,我兄弟的話雖然衝了點,但可是句句屬實,你如果沒法讓我的雙臂復原,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坐在病牀上的無臂男子也出言威脅道。
“呵呵!”
陸仁聽完,呵呵一笑說道:
“既然這裡沒有王法,那就好辦了呀!”
話音一落,冷峻男子的西瓜刀瞬間就被陸仁奪走,隨後診室裡亮起耀眼的刀光。
“噗噗噗……”
冷峻男子的手臂被一刀刀,彷彿切蘿蔔塊一樣斬落,兩條手臂在短短的幾秒中時間內,就變成了一堆肉塊,將地面迅速染成了紅色。
“哇呀呀……”
足足過了三秒,冷峻男子才感覺到一股股撕心裂肺的劇痛,隨後大聲怪叫了起來。
爲了防止冷峻男子失血過多而是,陸仁在男子傷口處戳了兩下,封住了穴道止血。
“滾吧,留你兩條胳膊,就作爲打人的代價!”
陸仁隨手將西瓜刀一丟,刀尖深深的插進了地上的瓷磚。
冷峻男子看着插在地上的西瓜刀,臉上還浮現着難以置信的表情,他咬咬牙,想伸手將西瓜刀拔出來砍向陸仁,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手臂了。
“我的手……啊啊啊……我的手啊……”
冷峻男子直接哭了出來。
“要哭回家出去,立刻消失在我面前,不然剩下的兩條腿也別想要了!”陸仁怒吼一聲道。
冷峻男子和無臂男子當即快步朝門口走去,當倆人走向樓道的時候,才遠遠的傳來一道吼聲:
“該死的東西,你給老子記着,我們鐵狼幫不會放過你的!”
“切,管你什麼鐵狼幫還是鐵狗幫,惹毛了我,都給我下地獄懺悔去!”
陸仁不屑的啐罵了一句,隨後將滿地的碎肉塊收拾到垃圾袋裡,走到走廊的垃圾桶裡丟掉,離開了中醫科的診室。
當陸仁離開後,走廊的盡頭緩緩浮現出腦科醫師周全的身影。
“該死的,居然連鐵狼幫都收拾不了那臭小子!”
周全一臉怨毒的罵道。
昨天陸仁幫齊冷鳶趕走醫鬧混混,隨後周全去找齊冷鳶搭訕卻吃了一鼻子灰,當即就暗中把陸仁給記恨上了。
陸仁可以治癒所有頑疾、傷殘的消息,也是周全故意透露給鐵狼幫的,爲的就是要給陸仁製造點麻煩。
可是周全萬萬想不到,那鐵狼幫的混混,也奈何不了陸仁,還搭上了自己的雙臂。
一想到冷峻男子臨走時,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周全忍不住渾身打顫。
“太可怕了,那小子居然是何方神聖,不行,在沒弄清他的身份錢,我可不能再隨意出手了!”
周全的身影,很快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
陸仁回到一樓大廳,在前臺詢問了一下,在外科診室,找到了正在抹藥的齊冷鳶。
“齊姐,沒事吧,傷的重不重?”陸仁看着齊冷鳶一張已經淤青的臉蛋,不禁有些心疼起來。
“沒事的,沒什麼內傷,就是臉還有點疼,那兩個鐵狼幫的人走了嗎?”齊冷鳶連忙問道。
“走了,我跟他們說了,沒法醫治,他們就走了!”陸仁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