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賭命

鬱天一副豁出去,頗有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姿態道:“看來只有博一把了,這是一場豪賭。而賭注,就是我們家鬱人的性命!”

朱月護子心切,雙手一張,偉大的身軀,擋在穿塌之前。意思是,若是想動鬱人一根寒毛,就得先從我的屍體上邁過去!“我不會讓你亂來的!”

“難道你還不清楚嗎,鬱人中的是黃泉歸恐咒,最多隻能再活三天,倒不如拼一把!”

對於任何一個母親來說,都不想將孩子的性命作爲賭注,鬱人的母親也和大家一樣!

朱月嚥下一口唾沫道:“那最多也只能等到三天之後再試!”

“你以爲我就不想?!治病要趁早,遲了反到會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機,而害得鬱人無法得救!”鬱天說着,心急如焚的一個大步猛然誇前!

朱月也是向前一橫!拼了道。“不!我還是不能理解,也絕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鬱人也是我的骨肉,你以爲我就想怎麼做嗎?讓開!”

“沒有一個母親會把自己的孩子作爲賭注,倘若你硬要賭,就拿我的命去賭!”

“你這樣只會害人鬱人的,再不讓開,就休要怪我動手!”

“爹,娘!你們不要再吵了!”夫妻二人越吵越激動,鬱人被吵醒了過來。

鬱天平靜了一下氣色,對着朱月道了一句:“事到如今,也沒有辦法在瞞着鬱人了,坦白吧!”

二人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神。鬱天說道: “鬱人,爹問你件事!你要如實回答,爹會尊重你的決定!”

“好!”

鬱人知道,爹一定是想說關於黃泉歸恐咒的事。便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在他眼裡,無論爹做什麼都是對的,只要是爹提出來的,就絕不說半個不字。

“你得的是黃泉歸恐咒!得此咒之人,活不過三天。”在鬱天說出之時,朱月都還是忍不住淚水往下掉。

“我知道!”

此時的鬱人一聽,雖然有些震撼,但也沒有了第一次知道自己得了這個咒印那麼震撼。

所以鬱人也只是眼皮抖了抖,一臉鎮定,繼續聽下去。

夫妻二人驚呼一聲:“你知道?”二人對視一眼,頓時也明白下來,爲什麼鬱人聽到自己病情之時,爲何臉色如此平靜。

“鬱人,爹想讓你服下萬象涅槃的涅槃心。但是會有兩種可能,一是就這樣死去,二是可能站在強者的巔峰!”

“如果你想就這樣安樂的死去,可以選擇拒絕,我讓華伯解除你所有病痛,我們一家三口快快樂樂的度過最後三天!”

……

“我選第二!”

鬱天還想再說什麼,鬱人就已經大聲答到,沒有任何思考!乾脆!利索!

“男子漢大丈夫,應當戰死沙場,豈能死在牀上!”

“爹,給我服下涅槃丹,我要參加族比,討回鬱陽,鬱樹這筆賬。再殺光古炎大軍,成爲像爹一樣的英雄!”

“哈哈哈!好!說的太好了!爹有你這樣的兒子,感到無比的驕傲!”鬱天聽到兒子有這番志向,心情一陣爽快。

鬱天看了朱月一眼道:“這是鬱人自己的選擇,我們應該尊重他吧?”

朱月這才啞然失聲!

不久,鬱天便取出涅槃心,端來一杯水,讓鬱人服了下去。

這時朱月都還是有些不放心道:“鬱人一定會沒事的吧?”

“這涅槃心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病,如今也只能姑且一試!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這萬象涅槃不是一張底牌嗎,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要不是它,鬱家今天就要覆滅了!爹要是知道了你私取涅槃心,一定會按照族歸處死的!”朱月擔憂道。

“怕什麼!你剛纔都能毫無保留的爲鬱人付出一切,我身爲他爹,難道就應該廢?”

涅槃心取出不久,萬象涅槃上的古老紋路全部消失,化作一堆平淡無奇的灰土。

“咣!”

鬱人服下涅槃心後,一道精光突然乍起,整個人懸浮在了空中,全身只要有孔的地方,無不散發着陰陽二種凌厲而又精純玄氣。

遠遠看去,鬱人體內體外,陰陽交泰!詭異無比。

鬱天可以感受得到,鬱人所散發這種氣息,乃是天地之間最純的陰陽玄氣,同時吸入能夠維持人體平衡,對於修煉之人擁有極大好處。

就在這時,鬱天震驚一聲!自己的傷口正在漸漸癒合。在這種精純到極至的玄氣照射下,傷口竟然恢復了,更讓他吃驚的是,體內居然還能感受到絲絲玄氣涌動!

“難道萬象涅槃的秘密就在於要讓人體服下?”

想到這裡,鬱天那緊鎖了千年的眉頭頓時就舒展了開來,揚起了一種長久以來都沒有的笑容,那種笑,猶如多年遠離戰場的將軍,終於重回戰場的爽朗笑容!

反觀朱月可就沒有他那麼輕鬆了,對於一個母親來說,孩子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肚子……好脹!……像要裂開一樣!”不久,鬱人肚腩迅速膨脹,感覺難受無比,但是他此時處於空中,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無疑更加難受。

涅槃萬象,道威最真。

空玄絕念,萬屬歸一。

物皆有靈,更心換魂。

末劫收圓,再造乾坤。

一道古老的聲音,在鬱人的腦海響起,似乎是這就是涅槃經的真正意義所在。

古老聲音響起的同時,鬱人的肚腩之上,出現了奇形怪狀的紋路,到得後來,夫妻二人吃驚發現,那種紋路,竟是與剛纔萬象涅槃上的古老紋路,完全吻合!

“雖然很難受,但是爹孃放心,我沒事,而且我也一定會成功的,並且成爲像爹一樣的英雄!”

到得最後,紋路完全顯現在了鬱人的肚腩之上。突然整個房間劇烈的抖動了一番,方纔恢復平靜。

鬱人嗡的一聲掉落下來,躺在牀塌之上,沒有任何動靜!

夫妻二人急切上前,摸了一把鬱人的身體,驚恐發現,已經沒有任何體溫,呼吸也隨之停止了!

“鬱人!”

房間之中,即刻傳出一陣痛苦的吶喊之聲,這是來自生離死別的吶喊之聲。

“都怪你,非要弄什麼賭注!現在好了吧,鬱人死了,你高興了吧!”

“要不是你,或許鬱人就會沒事!”

“你個混蛋,畜生!人渣!”

“鬱人沒有你這個狠心的爹,我也沒有你這個狠心的丈夫!”

鬱天任由朱月在自己身體上不斷打罵着,吭也沒吭一聲,只是屹立房間之中,眼睛也不眨一下。

過了很久,鬱天方纔仰天長嘆一聲道:“這就是命啊,天要亡我鬱天也!”

“呼嚕,呼嚕~”

就在二人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時,鬱人那邊卻是逐漸的恢復的常人的氣色,肚腩頂着奇怪紋路開始起伏。

熟睡的呼嚕聲,至那房中響起。

“呼嚕”聲,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極度厭惡,但對於此時的夫妻二人來說,卻是天籟之音!

在也沒有任何音樂,能夠勝過此時的呼嚕之聲。

夫妻二人沒有任何語言。只是相互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此時的沉默,更勝千言萬語。世間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全在這一刻融在了一刻。

縱使再任何珍貴的東西,也比不上親人的可貴!

就這樣,夫妻二人整整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守在鬱人的身旁,一言不語,直到第二天的太陽升起!

鬱人緩緩睜開眼睛,懶腰之間,驚奇的發現,所有的病痛竟然都奇蹟般的離他而去了!

而且全身還有一種以前從來都沒有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身上有使不完的勁,全憋在一處,即難受,又興奮!感覺十分微妙!

當然,爹孃也不能忘。鬱人醒來之時,就看到爹孃二人守在牀邊,神態憔悴,黑眼圈也是極度濃重!

不過他們在看到鬱人醒過來的時候,立刻就換成了一副,“我很好,活力無限的神情,面對着鬱人!”

“鬱人,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朱月首先發問道。

“娘,我沒事!也沒有哪裡不對勁,只是覺得很渴,肚子還餓!”

聞言。朱月眉頭總算舒展開來,那種自然的面孔,讓人看了才叫順眼!

“好!娘馬上給你弄去!”頓時,朱月就想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勞務着。

鬱天也坐在了鬱人的面前,二人火熱的對望一眼。

鬱天摸了摸鬱人手腕,面色大喜!曾經的那道在體內的堵塞,已經全部不復存在!

換句話說,就是鬱人可以像常人一樣修煉了!

而且黃泉歸魂咒的效力,也被埋藏在深處,雖不敢說是無礙,至少三年五栽都不會再犯,比起只能活上三天,簡直就是好上太多!

傷勢恢復,病情好轉,筋脈疏通,這一件件可都是託了萬象涅槃的福啊。

也完全可以說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而這福,的確不小!鬱天也因此傷勢恢復,只要在過一段時間,玄氣也可恢復,那樣一來,又可以替家族增添不小戰力。

“鬱人,今日你大病初癒,暫且休息一天!明日爹就教你修煉!可否!”

“好!”

鬱人爽快答應道。

其實鬱人更想現在就修煉,但是爹孃都累了,需要讓他們好好休息才行!

鬱人捏緊了拳頭。

“鬱陽、佩恩、古炎真帝……我鬱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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