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界完全治療好了傷勢和毒素。
白鷺感知自己已經恢復了最佳狀態，便準備返回現實世界。他順帶拿走了解毒劑的配方，以備不時之需。
鬼知道暴食這個傢伙有沒有後手，他製作的陷阱又有沒有毒素。
開始進入廠房的時候，雖然只遇到了一個陷阱。但是誰也說不上還有沒有第二個，甚至有沒有遺留下他自“傲慢”碎片中產生的劇毒。
有了配方，只要是白鷺親手配製的藥劑。哪怕是具有超越現實規則的部分情況，也能被兩個世界所認可。
這也就解釋了爲什麼白鷺製作的精神防護項鍊可以由周倩佩戴，並且發生效果的緣故。即便改換了電力驅動，不過因爲規則不一樣的緣故，別人製作的術式在現實世界可是發生不了任何作用的。
如果白鷺有一天想在現實世界賺錢，或者可以通過製作異界的魔導器作爲現實世界的神奇物品而發大財。不過已經有着無限金錢卡的白鷺已然不需要這樣去獲得金錢了。
回到了現實。
依舊是站在暴食屍體的不遠處。
白鷺輕輕的呼了口氣，隨即擡起頭。這會兒，警方的第一輛車剛從廠外開進來。
爲首的正是老傢伙的座駕。
自從收到了白鷺和周倩的信息，特案整個隊伍都驚動了。老傢伙無條件相信白鷺的情報，這是白鷺一直以來未曾讓他失望而產生的信任感。所以他想都沒想，直接安排了整個隊伍出發到此。
老傢伙坐在副駕駛，車子一開進來，就看到了白鷺站在暴食的屍體前。他立刻招呼駕駛員停下車子，下了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白鷺身邊。
“妖孽。你沒事吧？”老傢伙語氣略微有些擔憂，“剛纔在遠處看到了這邊的煙塵，是爆炸麼？”
白鷺指了指已經死去額暴食，“犯罪嫌疑人制作了炸彈陷阱。好在我和周倩反應比較快，逃過了一劫。”
“這個傢伙自大又自負，準備收拾掉我們來着。我和他打了一場，失手殺死了他。”
失手？
老傢伙看了看暴食的屍體，眼神縮了一縮。
暴食的死狀，說是失手殺死，實在有些跑的遠了。屍體渾身上下就沒有幾處完好的地方。面具被打的均是裂紋，漏出的面肉也有點血肉模糊的狀態。
脖子處更是誇張，完全可以看到手指掐入得痕跡。這就像是一個被狠狠捏爆了的橡皮泥。
什麼樣的失手能夠造成這樣的效果？
老傢伙嘴角抽搐，但是卻沒有糾正白鷺。
這個兇手直播殺死了老賊，殺了他們特案最優秀的情報偵察員，在足足幾十萬人的眼前！
哪怕是警察廳上層，也沒有人能夠接受這麼殘暴，影響極大的惡性事件。
所以在讓老傢伙他們來之前，就口頭下達了格殺勿論的命令。暴食的做法，是真正讓警察廳憤怒了起來。
看着之後下來，站到暴食身邊的警員們，老傢伙先定了性。“兇手襲警，和白鷺警官發生了衝突，導致搏鬥之下，重傷致死。收集一下兇手的情況，看看有沒有同謀參與。去把現在的情況同時上報一下廳裡。”
不是用槍打死的，而是徒手。
這樣的暴力致死畫面有點衝擊，也讓到來檢查的警察心裡有些快慰。
老賊死的慘，他們恨不得暴食死的更慘一些。白鷺的做法甚至有些違規違法，但是檢查的警察們均是不做反應。他們寧願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想爲一個殺死同事的兇手申辯什麼。
周倩這時候才從廠房內走了出來。
她也有一些擦傷，不過並不嚴重。
之所以這麼半天才從廠房內走出來，實在是因爲白鷺剛纔拼鬥暴食的動機太大，她知道白鷺之所以逼着暴食出了廠房，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在這樣的戰鬥中完全是拖累。所以，她一直等到外面沒有了動靜，才從塌了半邊牆的廠房內走出來。
而這個時候，老傢伙也帶着隊伍到了。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暴食，心裡舒緩了一口氣。
“他死了？”周倩有些帶着不明意味的問着白鷺。
她看到了兩個人之間的部分打鬥，那根本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程度。從認知上顛覆了她的世界觀。所以她有些驚慌也有些迷茫。
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着不少像暴食這樣的超凡罪犯，僅僅是白鷺的話，又怎麼能阻止全部呢？
“死了。”白鷺淡淡的說道，隨即走到了周倩身邊，仔細察看了起來。“你沒受傷吧？”
“還好。只是大腿有點擦傷。”周倩回答道。看着白鷺關心的眼神，周倩也漸漸的恢復了心態。
白鷺就是白鷺，哪怕是再超凡，再強大。那也是站在自己身邊，救下自己數次的“超級英雄”。雖然不知道這樣稱呼白鷺合適不合適，不過在周倩的心裡，卻已經這樣認定了起來。
“暴食的身份，查到了麼？”周倩轉頭問着老傢伙，對於這個可怕的超凡罪犯，周倩心有餘悸。即便暴食已經死了，周倩也不想到近前去看，只是問着老傢伙，希望知道暴食的身份。
面具下的暴食，是一個略顯清秀的年輕人。雖然是死了，死狀也並不好看。但是可以看出生前的樣子，是個樣貌不錯的年輕男子。
“這人沒有誰見過。照片已經拍回去覈對數據庫了。”一個警員開口回答道，他說完這話，又對着一旁的白鷺點點頭，嘴裡有些哽咽的說着。
“謝謝。”
他是老賊的徒弟。
老賊在警察廳，有着不少的徒弟。
新人們，或多或少的都會在他跟前學習如何歸納情報，寫彙報材料。甚至歸集證據，編報送檢察院的材料。
老賊或者不起眼，卻是人氣極佳的情報能手。他毫不吝嗇自己的情報和方法，毫無保留的教導着新人。每個進入特案的警員，或多或少的都受過他的恩惠。
老賊死了。
這些人疼恨暴食。也同樣感激以身犯險，爲老賊報了仇的白鷺。
“方大隊。”有一個警員喊了起來，“那邊發現了疑似兇手的車輛！”
“什麼？！”老傢伙轉頭看了過去，“你肯定是兇手的車輛？查過信息了沒有？”
警員點點頭，伸手拿出平板電腦。
“車輛的主人叫做聶春，今年23歲，無業。而且，這個人似乎是個孤兒。”
“似乎是個孤兒還是就是個孤兒？”老傢伙最討厭模棱兩可的答案，有些不滿的問道。
“呃，是，是孤兒。”警員的面色有些爲難，“不過，聶春開的是一輛保時捷911，我實在不好判斷。”
保時捷911？
這也就難怪警員會猶豫了。
一個無業的年輕人開着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
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花錢買的。
白鷺看了一眼聶春的樣子，又看了看面具下的暴食。“不用再讓警察廳那邊比對了。暴食就是聶春。老傢伙，我建議查一下聶春的資金賬戶，看看他的金錢來源是什麼。說不定會有些收穫的。”
白鷺一直記得，張闕曾說過，暴食開始的時候是一副貴公子的摸樣。在一座莊園裡面接待張闕，還花費百萬請張闕催眠憤怒到莊園內來。這足以說明，聶春是個不缺金錢的人。
聶春的資金賬戶如果有大筆資金的話，就能更進一步的證明聶春是暴食的邏輯，當然，如果能找到資金來源的話，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的情報。挖出聶春參與的犯罪，甚至有可能是一個犯罪組織！
有了警務信息平臺之後，查找一個人的全部信息，哪怕是資金賬戶的信息，也只需要不到五分鐘。
白鷺等人就這麼站在旁邊等着，不出一會，資金方面的信息就反饋了回來。
“聶春每個月都有一筆資金匯入，數額固定爲300萬元。他的名下還有十二處房產，甚至包括一處莊園別墅。”周倩邊看邊念道。
莊園。白鷺瞬間就想到了張闕說的那個地方。看來聶春就是暴食的結論已經沒有討論的必要了。
不過，資金匯入的情況還需要繼續調查一下。
警員操作了一番，沒過幾分鐘，也是查出了聶春的資金來源賬戶的信息。
“每個月300萬元，是由一個叫做博彙的公司匯入的。”
“博彙？是那個博彙製藥公司麼？”周倩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
博彙製藥，這是申都非常有名氣的製藥集團。資產足足超過100億元，是個由境外注資，在本地建廠，多方合作的大企業。
最主要的藥物，就是治療肺癌的基礎藥劑。據說效果極好，甚至都引起了其他國家的進口。
這個聶春，也就是暴食，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能讓博彙製藥下這麼大的血本，給聶春提供如此豐厚的報酬？
這無疑是一個謎題。
可以看出的是，這個事情已經進行有3年之久了。
自博彙藥業打入第一筆資金之後，是不間斷的提供了整整三年的時間，這可是超過1個億的資金。
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
白鷺的心裡有些發沉，他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