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埋伏

寒山賊最開始不過是一羣流民。

邊關被衝擊,很多在邊境生存的小村落和小部族,都會在邊境草原民族的掃蕩中流離失所。這些逃出來,並且活下來的青壯年,沒有了生存的營生,便進了山林,做起了匪徒。

這裡不僅僅是邊民,還有逃兵和犯了錯的罪將。

這裡寨主陸言,正是二十多年前,因爲在邊境城裡面失手打死了人,便帶着裝備逃出來的一名軍官。

尉級,這個能力足以做一名校尉了。夏國軍隊的官職,大將軍手下四位將軍,這四位將軍又管理着十九支部隊。

其中,秦空便是四將軍之一,手底下管理着邊境軍團,以及自己的精銳軍團火鳳軍。

校尉,在一個軍團裡面,最多也只有十五六個,一偏將帶兩位校尉,秦老將軍手下軍團,也不過六七個偏將。能做到校尉這個職務,可是不低的!

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這個世界上,能將功法修煉到將級的,實在不多,而且都是數得上名號的傢伙。王級都可以作爲護國大將的情況下,滿世界也只有不到十個。還並非都在軍中。

校尉的多寡,完全可以左右一場局部戰爭。

陸言當過兵,做過校尉。可不是一場戰爭沒有參與過的菜鳥。早在秦玉踏入了百里林,朝着這裡行進的時候,林子里布置的暗哨就傳回了消息。

不是秦玉的斥候太弱,而是陸言在這裡佈置了十多年,早就有了避開偵查的經驗和本事。論熟悉百里林的環境,沒人比得上這個傢伙。

所以,陸言也就提前半天的時間,在寨子這邊布好了陷阱,就等着秦玉一腳踏進來。

而這個秦玉,也的的確確是個行軍的菜鳥,不僅如此,還是個愣頭青。就這麼直接帶着軍隊往寨子前一立,擺開陣勢的要和陸言做上一場。

聽着秦玉在寨子外面不遠叫喚。陸言心裡簡直要樂出聲來。

一羣小娘們出來學男人打仗?除了裝備,連點戰鬥的架勢都沒有。這簡直就是在搞笑。

寨子本身就是易守難攻的地方,狹長的上山道,但凡是軍隊要從這裡攻上來,不死上三分之一,都走不到寨子的門前。不過陸言這個時候卻是有着別的想法。

這次打過來的,可都是些女人!

平常連見只母蒼蠅都困難的寨子,現在來了不下三百多名女人,就站在寨子外面叫囂。這簡直就是在給寨子裡面的匪徒們送福利,送溫暖。

陸言的手下一個二個的眼睛都泛着綠光,直愣愣的盯着寨子下面的女人,就差朝着陸言要求,讓自己上前先搶上幾個回來了!

“大寨主,這可都是女的啊!你可別讓弟兄們下狠手,着打壞了任何一個,我都心痛!”二寨主博祿安叫嚷着,口水都要留下來了。

“特孃的,你給老子出息一點成不成。”陸言笑罵了一句,“不先把這羣小妞打怕了,怎麼上去抓人。”

陸言思索了一下,隨即揮了揮手,帶着身邊的二寨主和三寨主,領着三百多人,近乎傾寨子而出,直接在山寨子外排了個陣勢。居高臨下的看着秦玉的鳳舞軍。

“喲呵,我說今早上怎麼有喜鵲衝着老子叫個不停呢!這原來是火鳳軍的兄弟夥給咱們送溫暖來了?哎喲,知道這快過初元節了,送上這麼多的婆娘,哎,兄弟們,近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下面這羣娘們,誰搶到誰今晚就能做新郎,可都別客氣,哈哈哈哈!”

三寨主先開了口,大聲的嬉笑道。

手底下一衆的匪徒們都高聲笑了起來。說是做匪徒的,這邊關路上打劫也遇不到幾個女人,平日裡比和尚還清苦,這下子見到這麼多娘們,匪徒們真的和開了葷似得,荷爾蒙大增不說,一個二個也跟發情的公牛一般,眼神就沒離開過寨子斜坡下的鳳舞軍們。

“王八蛋!”秦玉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眼神冒火的看着斜坡上囂張的寒山賊們,“要還是男人,就特馬的別甩嘴皮子,有種真刀真槍的下來打上一場!”

陸言眼神挑了挑,絲毫沒有把秦玉的憤怒放在心上,在他的眼裡,這羣菜鳥女兵,完全就是自己手底下的一片菜,想清燉清燉,想紅燒紅燒。

他衝着二寨主和三寨主使了個眼色,三個人早有默契。看着手底下的人也是一個二個的按耐不住的樣子,也不想多耽擱時間。

陸言把手一揮,一隊手下立馬從寨子上面出現,每兩個人擡了個大桶,還沒等秦玉看明白對方是要做什麼,這些木桶就被從山上推了下來。

“戒備!”秦玉皺起了眉頭,讓披甲的騎兵排在了前頭,從斜坡底下向上衝鋒這種白癡事情,秦玉再菜鳥也做不出來,不過現在是山腳下,對方直接投下滾桶,卻不知道是什麼用意。

然而木桶的速度不滿,秦玉沒有時間多做考慮,直接握槍一挑,衝着滾下來的木桶就是一個重刺,身邊的披甲騎兵也是學着秦玉的動作,一舉要擊破這些滾下來的木桶。

“中招了!”陸言嘿嘿一笑。

始料未及的是,木桶一被刺破,桶子裡面不知道是裝的什麼煙塵,帶着一股子惡臭腥辣的味道,直接散發了出來。

這氣味難聞之極,卻不是對付武者用的。只要閉口屏息,任何一個武者都扛得住。但是戰馬就不一樣了,着股子難聞的氣味直接衝進了戰馬的鼻子和眼睛,這些戰馬只是動物,哪裡受得住這種味道,一個二個均是鬧騰了起來,瞬息時間,就把秦玉排的好好的隊伍,給攪了個紛亂。

眼見如此好的機會,陸言那還願意站在山上等着。直接招呼了一聲,一羣人把打溼了的布子往臉上一蒙,嗷嗷叫着,從山上興奮的衝了下來。

秦玉眉頭大皺,面色難看。現在大部分馬匹失控,亂跑亂竄着,完全就沒有了對敵的可能。她只能高聲叫着,“下馬,都下馬!撤後迎敵!”

鳳舞軍的女兵們常年練兵,還是有十足的效果的。這番亂象之下,女兵們也能快速的下馬集合,撤後列隊,哪怕是稍微慌亂了一些,但是也堪堪在山賊們衝到眼前幾米的時候,排列好了陣勢。

秦玉抽槍而立,大喝一聲:“迎敵!殺!”

身周的女兵均是高喝起來,“殺!”

她們把手中的長兵一刺,就像是在山賊前面搭了個拒馬,直接和山賊短兵相接起來。

山賊幹了多年打家劫舍的行當,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軍陣。這種看似刺蝟一樣的陣勢雖然難破,但那也是大陣衝鋒,人多數量廣的情況下。

這樣的小股隊伍,山賊們可絲毫沒有懼怕的心理。他們衝到近前,根本不跟你們講究什麼對戰的規則和陣勢,口袋裡一掏,立馬灑出一把子石灰粉。

本身就沒站穩跟腳的女兵,哪裡真的遇到過這麼打仗的隊伍。還沒開打,先扔粉末驚擾馬匹。然後到了近前,還扔起石灰來!

前排抵着的女兵們,近乎是無法抑制的閉上了眼睛。

戰鬥的時候閉上眼,這結果可想而知,山賊們怪叫着,興奮的直接撲了上來,一把帶倒了女兵。伸手往後腦袋上一敲,就是打暈一個。

他們可捨不得殺死這些女人。如果不是陸言寨主下來的時候說了規矩,恐怕現在就會有人直接扛着打暈的女人返回寨子,先舒爽一番再說!

秦玉在軍營中長大,被保護的很好。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對戰的事情,這麼下作,這麼卑鄙無恥的打法!她簡直氣的頭髮都要炸了起來,然而對方也沒有放任她不管。

陸言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拿着馬刀纏鬥了過來。

秦玉槍身一抖,槍頭如同一條蟒蛇,在空中劃過一道彎,直接對上陸言的馬刀。

“呯!”

槍刀相撞,陸言面帶驚訝的退後幾步,笑了起來:“小娘皮力氣不小啊!來來來,讓哥哥陪你好好玩上幾手!”

說着陸言又撲了上來,這個老痞子早就不會什麼這規矩那規矩的了,嘴上污言碎語的叫着。色眯眯的盯着秦玉的胸口和大腿,每幾招之後,還要上手甩出個暗器,不是衝着秦玉的胸口,就是腰腹。簡直卑鄙的無語言表。

如果不是秦玉按耐住自己的火氣,恐怕她真的忍不住要爆發出來給陸言刺個對穿。

最開始那種,就算沒上過戰場,但是對付山賊也能沒問題的心思早就被秦玉拋開了。見過血和沒見過血的情況,差距實在太大了。手底下的女兵亂了這半天,足有三十多號人已經被打倒或者帶走,生死都不知。

秦玉越是久戰,面色就越是發黑。

她低沉的吼了一聲,“撤退!”

再在眼前拼下去,勝負可真的難料了!

這一聲令下,女兵們魚貫而退。負責斷後的弓兵顯露了出來,直接兩段射擊阻擋了下山賊們的進路。這才隨着大部隊一起,朝着百里林裡面退了過去。

陸言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輕蔑的一笑,衝着隊伍揮揮手,“留下五十人打掃戰場,把戰馬和女人帶回去!剩下的人和我追!”

說着,這一羣人就直接衝了出去。有些受了傷或者年紀不再年輕的老山賊們,也就自覺的留了下來。一個二個笑嘻嘻的,帶着女人和馬匹,開始朝着山上回返。

被刺激粉末給驚擾了的馬匹,安撫下來並不容易。好在是山賊們早就有了經驗,處理這個問題並不困難。他們拿出水罐子,搗騰了一些草藥進去,給馬匹的鼻子和眼睛上抹了抹,不出一會兒時間,這些馬匹就安靜了下來。

一衆山賊安撫好了戰馬,又把三十多號俘虜下來的女兵放在馬上,笑嘻嘻的就衝着寨子上面走去。這次收穫可是不小,單單是戰馬就是一大筆錢,這些女兵能玩能賣,總之是益處多多。甚至有些山賊已經等不及回去寨子,直接牽着馬匹,衝着女兵們動手動腳起來。

這羣山賊還沒走完一半的路途,就聽到寨子下面突然傳來了馬匹跑動的聲音。愕然的回頭一看,卻是發現一個百人騎兵隊,自寨子山腳下,一言不發的直接朝上面衝鋒起來。

幾十個山賊都沒有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從哪裡出現的隊伍,就看到騎在馬背上的一衆騎士們,卻同時擡起了手弩,直對着他們這一羣山賊。

“嗖!噗!”

簡直都沒有給這羣山賊們反應的時間,手弩就同時射擊了出來,個頂個的準確。這羣騎士,簡直就是精通騎射的精兵。

白鷺騎着馬匹,跑在隊伍的最前面,命令射擊的,正是他。白鷺帶着秦玉手底下騎術最好,也同時是最精於騎射的一羣騎兵,旋風一般的衝了出來。根本沒有給山賊任何準備的時間,如同一羣幽靈一般。

他帶着隊伍,把馬匹的腳掌上纏了厚厚的一層棉布,這大部分是用作緊急救治的繃帶,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結實消音,但是短途奔襲掩蓋動靜,卻已經足夠了。

突如其來的進攻,外加上對方的主力已經去追擊“倉皇而逃”的秦玉大部隊去了,寨子裡面剩下的,無非是些作戰能力低下的老弱病殘。

不消一時片刻,白鷺就帶着騎兵隊衝入了寨子,三兩下就指揮着騎兵,清理乾淨了寨子裡面的山賊,甚至半個山賊也沒有放出來。

“清理戰場!安撫好戰馬!”白鷺高聲叫道,“在那羣山賊潰敗回來之前,務必做好弓箭守備陣勢!”

這隊伍中的騎兵隊長猶豫了一下,還是衝着白鷺問出了口,“這裡還有幾十名老弱病殘的俘虜。先生,這要如何處理?”

白鷺聞言翻了個白眼,“你有手下看着還是有心情留着他們過年?”

騎兵隊長愣了愣,沒明白白鷺的意思。

白鷺嘆了口氣,直接抽出噬魂刀,衝着一旁跪着的俘虜就是一刀劈了下去,瞬間刀落頭飛。

“照做!”白鷺喝了一聲,把身邊發愣的女兵們驚了一跳,有兩個女兵被白鷺嚇的下意識就是擡手射出了手弩,直接射死了兩個。

眼見這個情況。騎兵隊長也沒了脾氣,立刻揮了揮手,手底下的女兵們愣了片刻,隨即也是沒有了猶豫,直接衝着已經沒有反抗之力的俘虜們一陣亂射,片刻之後,寨子裡已然血流成河。

“現在,持弓上寨門!”白鷺繼續指揮道,“見了血,就別跟個弱雞似得,戰場上可不看你是不是娘們!”

這話激的女兵們有些怒氣的看着白鷺,不過依然聽從了指揮。

或者說,打從半天之前,秦玉的整個鳳舞軍,都已經聽從了白鷺的指揮。這場戰鬥,包括秦玉的撤退,也都在白鷺的安排之中。

否則,真的以爲一個尉級三星的山賊,能對抗的過尉級六星的秦玉麼?

“萬事俱備!就看秦玉那邊的戰果了!”白鷺如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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