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子的心臟差點從嘴巴里面跳出來,“***搞什麼鬼?一個將級高手居然帶隊追殺,那年輕小子到底是什麼鬼身份,還是這夏國將級已經爛大街了?一個追擊小隊都他媽的有着這般高手?”
自己這個遊騎兵斥候隊伍,已經算是周邊有數的強隊了,他哨子可是尉級三星的人物,隊長更是尉級五星的小高手,幾個人立下的功勞無數,若不是本身就擅長於斥候這個職業,說不得現在隊伍裡面至少有三個人有足夠的功勞做這楚國關內軍的校尉了。
就這麼一支隊伍,從來都是做任何探查無往而不利,眼下一支鳳舞騎兵隊,卻是驟然冒出個將級軍官來,這簡直就是在作弊!哨子深知自己和將級之間的差距,要是被對方跟上近身,怕是片刻都抵擋不了,瞬息之間就會被擒下,生死都由不得自己。
“老子還真她媽的有夠衝動的!”哨子狠狠的罵了自己一句,二話不說,立刻掉頭就跑,口中尖聲發出一句長嘯,就如同尖銳的哨響,卻是應了他哨子的外號。
這不是胡亂的叫嚷,哨子有個特殊的馴馬本領,口中尖銳的聲音,不是在吸引敵人的注意,卻是在呼喚自己的戰馬,只要哨子一響,這戰馬聽到,就會從自己藏身的地方奔出來,朝着哨子所在的方向跑來,接應哨子。
這也是哨子的看家本領之一。
依靠這個本事,哨子不少次都從兇險的包圍圈之中逃出來過,給自己的大部隊傳遞過不少有價值的消息。只是先前面對的只有些兵級,最多不過尉級的追擊,這面對將級的追捕,卻還是第一次。
哨子只希望自己冒的如此風險,卻是能夠救下之前奔襲而過的年輕人,至少對方真的有什麼重要情報在身,投奔楚國之後,能夠帶來一些幫助。
哨子瘋了一般的奔跑起來,十來個呼吸之後,卻是看到自己的戰馬迎了過來,他心中一喜,直接奔了過去。卻是突然聽到一聲弓弦響動的聲音。隨即勁風襲來。
哨子對此無比之熟悉,他本就是弓馬嫺熟之輩,一聽就知道是對方射出了箭羽,而他的身子這會兒哪來得及調整方位,心道一聲完蛋,怕是自己定然要被射中。
無論對方的目的是生擒還是射殺,哨子自覺自己必死無疑,他決然不會出賣自己的隊伍和楚國的部署,倒不如自行尋個痛快的死法。
正待這麼想着,又是一聲呼嘯從自己背後發出,哨子猛然一驚,轉頭一看,卻是看到了令自己不敢置信的一幕。
剛纔那個逃跑的年輕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策馬奔跑在了自己身後的不遠處,手中握着戰刀,硬生生的劈開了覆蓋着真力襲來的箭羽,那刀身上散發着真力波動,卻是讓哨子深切的明白,這年輕人,也是不折不扣的將級高手!
“你他孃的愣個屁啊!快跑!”年輕男子看着哨子愣住,忍不住咆哮出口,髒話狗血臨頭的覆蓋過來。
哨子不怒反喜,知道這人救了自己一命,來不及做什麼感激的表態,嘴巴里面一聲怪叫,迅速爬上了跑着的戰馬背上,合着年輕人一起朝着前方奔跑而去。
“白錦宏圖,落馬不死。十九,三十一,九十七!”年輕男子嘴巴里面唸叨着,卻是給哨子說着莫名奇妙的話語。
這對於別人來說是莫名其妙,但是楚國之內的斥候或者探子,卻是立刻可以聽出,這是軍中特有的切口對碼,哨子自加入遊騎兵斥候隊伍以來,這些暗碼不知道背了多少,稍稍一愣,便立刻迴應道:“九上天問,何足不於。十七,六十六,三十二。臥槽,你小子是白衣衛的精英?”
“廢話!”年輕男子叫了一聲,催促馬匹加快速度,卻是把馬力催發到了極致,可這速度也並不快,身後的鳳舞騎正在快速接近之中。
哨子知道自己幫了友軍,更是明白自己行動無錯,只是這年輕男子的馬速卻是有問題,側頭一看,這才明白。不是年輕男子的馬匹有傷,卻是在男子身後,揹負着一位妙齡少女,這女子看着機器美貌,卻是雙目緊閉,好似暈了過去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卻是讓這個白衣衛死也要帶着,不肯拋下逃離。
將級的白衣衛,還如此年輕。哨子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男子是什麼小人物,心中務必救下對方的願望更是強烈,他忍不住開口:“這位,白衣兄。我留下阻擋片刻,你再超南奔行三裡,就會進入遊騎兵聯防區域,對方就算是將級帶隊,也絕對不敢再深入了。我們聯隊就在那邊防禦着,你可儘管過去。”哨子咬咬牙,從口袋裡面拿出個令牌,甩手丟給男子,“我去給你爭取時間,別的不說,至少阻礙他們三個呼吸還是做的到的。唯一的請求,就給給我們聯隊的常隊正報一聲,讓他照顧好老子的妹妹!”
說着,這哨子就要慢下來,準備轉身阻擋那鳳舞騎追兵去。
年輕的白衣衛男子接過令牌,看也沒看,立刻就甩了回去,又是扔回了哨子的手中。
“要說遺言你親自回去說去,老子沒功夫給你傳話!”說着,這年輕男子竟然是一把拉起身後的女子,手中好不停擺的把人扔到了哨子的馬匹上,哨子倉促一接,嚇的魂差點飛出身子。
“你能擋住個屁,我背後有三個將級,若非如此,老子早就宰了他們了!”年輕男子停馬頓住,“務必把目標安全送到軍鎮,該去拖延不是你!”
說着,這年輕男子居然是轉身朝着鳳舞騎的方向衝了過去。
哨子被一連串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隨即咬緊了牙關,死死的盯住年輕男子,只感覺一身熱血從腳底沸騰到腦門,“給我撐住啊!混蛋!老子一到地方就帶人來救你!”
“快滾!”
年輕男子頭也不回,直衝對方小隊。哨子眼見形式如此,也不敢多做耽擱,狠狠的一催馬匹,雙目赤紅,緊咬牙關,快速朝着南方奔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