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放派出自家的常七七首席大將,自然不可能讓對方毫無準備的去送死。他安排一直保護自己的王級二星高手前去護衛常七七,自己也給研究機關那邊的禁衛軍統領以及研究機關負責人姜楓發了密函。
作爲明眼人都知道,韓家這麼高調的玩什麼懸賞,那能是單純的爲了找幾個小偷,上戒備森嚴的研究機關鬧上一鬧就完事的麼?當然不可能。
這在楚天放的眼裡,最多隻能算作是煙霧彈。話說一個世家真的能把事情放在明面上來做的話,這韓家也不可能成爲一個千年世家了。
所以韓家肯定有自己的後手,甚至會直接派出一隊家族死士,硬闖研究機關都不是不可能。這個套路也不少見,一面搭上江湖之中,懸賞鬧組織,一面趁着對方轉移開注意力的時候,自己派出隊伍去打個偷襲。這算是管用伎倆了,能用出這招的,只能說明這個韓泰也就這水平了。
不過楚天放擔心不是韓泰,畢竟韓家是出頭鳥,這跟風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研究機關最近出的成績楚天放也不是不知道,聚合武魂的成功試驗,讓楚國這邊又多出了一位王級高手,這是十分讓人振奮的事情。
以往,研究機關的資源提升試驗,其實是有極限的。明面上只有崔文軒一人成爲王級,而實際上集中國家和世家的資源,如此大力度的培養了兩年之下,卻並不只是崔文軒一個王級而已。
楚天放這邊的王族護衛,可是同樣出了一個年輕的王級高手,蘇頑也是之後加入研究機構的實驗才最終在文山會上成就了王級實力的。
所以楚天放實際上暗線不少,至少新的年輕一輩高手,他掌握有三。這個研究機關,與其說是和世家互惠互利的組織機構,倒不如說是吃世家的飯養國家的人的組織,也就難怪到了現在,哪怕再出什麼成果,世家也不準備買賬了,硬是要強行搶奪研究成果,自己拿回去試驗。
楚天放精明,姜楓精明,世家當然也不傻。
大家玩的都是算計來算計去的遊戲,誰也不比誰差,衆人唯一爭奪的,無非是更多的利益和好處。楚天放不願意給權,世家不願意出資源,這衝突自然就產生了。
世家自然不會有什麼隱藏的王級什麼的,否則一早就跳出來搶奪更多的資源和權柄了。但是王室這一塊,卻可以隱藏自己的力量,至少現在,楚天放手中的武力,就能輕易鎮壓除了薛府之外的任意一方世家。
不過這並不足夠,王室面對的,不是單獨的一個世家,卻是楚國上下各個世家的聯合體。這些聯合體不是爲了要搶楚國國主的位置,卻是爲了更多的金錢,更多的自主土地,更多的優質修煉資源。
這些王室同樣需要,不是王室本身的力量需要,卻是楚國上下的國力需要,給予世家,這些力量和財富並不會反饋到國家層面上來,只有給予國家機關,這些力量才能實打實的增強楚國的國力。
楚天放和世家們爭的,便就是這些。
眼下對於楚天放來說,還有一件沒來得及處理,但是卻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研究機關之中又多出來的這個,被霍老稱作是潛力無限的新生王級。
衛十三,也就是白鷺。
聚合武魂不僅僅是把武魂的強度提升到了另一個層次的新高度,遠遠的超過了神話武魂。也同樣通過了輔助脈絡,加強了白鷺自身的修煉功法體系,本來自身的脈絡被燃血修脈不斷加快運行速度,透支自身的壽命和潛力,但是當武魂強度提升,脈絡變化之後,燃血修脈法的速度和真力膨脹,便是無法再消耗白鷺的潛力和壽命了,尤其是抵達王級之後,燃血修脈反而變成了一個不錯的爆發法門,還不過度傷身,也算是奇事一件了。
白鷺越有潛力,楚天放自然越想要招攬。這是個沒有標記的自由人,之前又是在白衣衛帶過,別的不說,忠君愛國這一方面,還是有保障的。
只要給與一定的地位和身份,想必白鷺加入到楚國國主這一邊的陣營之中並不困難。
一個潛能至少嫩達到大帝這個層次的高手,這是霍老的評價。楚天放是毫不懷疑這個判斷的。楚國若是有了大帝,那麼其餘兩個國家也不必繼續對持了,直接投降認輸,並進楚國就好。
所以現在對於楚天放來說,研究機關之中最重要的反而不是什麼研究資料之類的東西了,倒是現在已經出現的這個成果,白鷺這位聚合武魂的成功案例,被霍老稱爲奇蹟的成功者,纔是楚天放最關心的存在。
楚天放怕也怕在這裡,世家有時候也是會出一些釜底抽薪的妙招的,若是對方的目的真的在於研究機構之中的資料還好說,比較研究機關真正重要的是人和資源,不是那些冷冰冰的文稿。
但若是對方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白鷺這個案例成功者,那問題可就不一樣了。所以楚天放讓自己俠義盟裡面的常七七去攪局,也有着預警提示的妙用。
密詔只是一個消息而已,便是給姜楓看到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姜楓擅長謀劃大局,而不是隨機應變,否則就不會被韓泰幾句話說的進退失據,行爲失態了。
這禁衛軍的統領又是個死板的將軍,變通觀念較弱,也不明白前後因果關係,就只知道守衛。所以真正的要點,楚天放交給的是常七七,以這位九尾狐的狡詐程度,想要把幾方勢力玩弄一番,攪黃了所有人的目的,卻並不是什麼難事。
到了深夜。
幾個黑衣人影在屋頂上一閃即逝,隨後又出現在百米之外。他們沒有佔據最高的地方,也不是最矮,只是一處普普通通的民宅屋頂,這裡看向研究機關的視野算不上最好,但是也不是最差。
這一羣人,都是來自王都各個勢力的成名老偷,每個人都帶着自己各自的面具,互相看着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