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頂,
流雲城外數十里的上空,一條紫金蛟龍神龍擺尾,朝着遠方飛遁,在蛟龍的身上,一道人影盤膝而坐。
這還是葉浩真正意義上第一次體驗高空飛行的感覺,他極目遠眺,將遠處的山水盡收眼底。
這種感覺想當玄妙,讓人流連忘返,葉浩盤膝而坐,吐納天地元氣,凝鍊先天真氣。
第三日,趙國與天華國的交界處,一道萬丈高的山脈聳立,這條山脈名爲天塹山脈,若是從萬里高空朝下方看去,就能看到這條山脈蜿蜒如龍。在山脈的中間,宛如一刀切開,裂開一條通道。
這是葬魂谷,古往今來,不知埋葬了多少武者的神魂。而且,葬魂谷是唯一通往天華國的道路,天塹山脈雖說僅有萬丈高,但卻有非常人所能橫渡。
除非是修爲超越了武道先天,否則,就只能從葬魂谷這條道路前往天華國。
古籍中有記載,這座天塹山脈原本是連爲一體,中間不曾分割。而在千年前,有無上武道強者交鋒,曾一掌將天塹山脈劈開,從此,多出了這條原本不存在的道路。
轟隆!
紫金蛟龍平穩的落在地面,葉浩從龍背上走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葬魂谷,葬魂谷中,黑風捲動,噬人心魂。
那黑壓壓的山谷,彷彿是一處禁地,將前方的去路阻隔。
“葬魂谷,葬人神魂,這葬魂風每隔十五天爲一個界限,每個月中,有十五天風勢最大,餘下的十五天風勢則會處於削弱期。”葉浩來之前,就瞭解過葬魂谷的奧秘,根據前方的風勢來看。現在正處於風勢強盛的時間段,這個時期,葬魂風足以將先天武者輕易葬送。
“等!”
葉浩在葬魂谷外盤膝坐了下來,紫金蛟龍不敢違抗葉浩的命令,更何況,就算葉浩讓他現在飛過葬魂谷,他也沒有這個膽量。
這日,葉浩正在吐納天地元氣,紫金蛟龍早就化作了人形,在他身旁守候。
一位雙鬢花白的老者踉踉蹌蹌的朝着葉浩兩人所在的方向走來。“小友,老夫乃是天華國鍛器宗外門長老,此行遭遇了邪修追殺,這是老夫的身份令牌,要是小友肯幫助老夫對付這名邪修,事成之後,老夫必有重謝。”
葉浩目光掃過那令牌,這枚令牌的正面銘刻有一個鍛字,反面則有一個唐字。鍛代表的是鍛器宗,唐則是眼前這名老者的姓氏。
唐姓老者見葉浩不爲所動,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個透明的珠子,這顆珠子宛如夜明珠般大小。晶瑩剔透,有驚人的元氣波洞從這顆珠子上彌散而出。
“此乃納元珠,能提升先天武者攝取天地元氣的速度,只要將納元珠握在手中。汲取天地元氣的速度就能提升一倍,只要小友點頭答應對付那名邪修,老夫就將納元珠送給你。事成之後,還會有重謝。”唐姓老者將納元珠遞到葉浩身側,等着他點頭答應下來。
“那名邪修是何等修爲?”
葉浩眸中掠過一絲古怪的光芒,他目光來回在身前的老者身上掃過數次。
“對方是一名先天四重武者,相信以兩位的手段,對付這名武者還是綽綽有餘。”唐姓老者嘴角喋血不止,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的確有傷在身。
“好,你且在這裡養傷,他就交給我們兩人對付。”
葉浩淡淡的說道,唐姓老者微微一喜,就將手中的納元珠遞到葉浩手中。
一炷香後,上方天際飛來一頭鷲鷹,這頭鷲鷹雙翼展開,足有十丈長。在鷲鷹的背上,站立着一位充滿邪氣的青年,他灰色長髮披肩,隨風飄揚,將他整個人的形象襯托的偉岸起來。
“你們兩人,與他是一夥的?”
灰髮青年目光如刀,質問葉浩兩人,他的目標是後方那名唐姓老者,如果這三人是一夥的,他不介意一起收拾掉。
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多動一下指頭,就能將幾人碾壓成碎片。
“小金,他交給你對付。”
葉浩沒有親自動手的打算,他將這份苦差事交給了紫金蛟龍。雖說這頭蛟龍的龍筋被他攫取,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一身傷勢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
以紫金蛟龍的實力,對付一名先天四重武者還是綽綽有餘。
“嘿嘿,就讓本座來會一會你。”
紫金蛟龍許久都未曾活動筋骨,對他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他當然不肯錯過。
“在我面前自稱本座,不知死活。”
灰髮青年咧嘴一笑,紫金蛟龍化身人形後,修爲不過是先天三重,雖說僅僅比他低一重境界。
但是先天三重與四重的差距極大,再加之灰髮青年在先天四重中亦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就連先天五重武者,他都能與之抗衡一二。
“敢在本座面前如此放肆,你還是第一個!”
紫金蛟龍腳踏虛空,他擡起手,朝着上方的鷲鷹狠狠一抓,那裡的天地元氣頓時混亂無比。
鷲鷹無法控制住身形,朝着下方猛然跌落,灰髮青年提前一步離開了鷲鷹的身體,落在了地面。
“看來你真是活膩了。”
灰髮青年目中兇殘光芒涌現,他手中真氣激盪,一道真氣化作的爪印凝出,充斥腐朽荒蕪之意,朝着紫金蛟龍抓去。
“就這點本事,也敢在本座面前獻醜?”
紫金蛟龍雖說沒有顯現原形,一身實力不如蛟龍狀態,但是他的體魄防禦畢竟在那裡放着。
就見他右手化爪,朝着那灰色爪印狠狠一握,他手中紫金光華迸射,將灰色爪印崩碎。
唰!
紫金蛟龍身形閃動,朝着灰髮青年衝撞而去,以他的體魄,這撞擊之下,先天境界鮮少有人能硬抗下來而不受傷。
灰髮青年雖說嘴上不將紫金蛟龍放在心上,但是見識到了他那堪稱變態的體魄後,他就重視起來。
“嗖!”
灰髮青年展現出高明的身法,避開了紫金蛟龍這堪稱必殺的一擊。他目光如刀,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把古樸厚重的長刀,這把刀彷彿來自歲月長河中,塵封了許多年,彷彿不屬於這個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