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境仙人?”
葉城語氣苦澀,他感到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他與這神通境,足足相差了兩個大境界,他不過是區區養氣境修爲,距離御氣境都有一段距離,而面對神通境仙人,他就完全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他在看向葉浩時,就充滿了擔憂,以及愧疚的情緒,他不認爲,葉浩有這個能力對付神通境仙人,畢竟神通境仙人的手段已經超越凡俗之流,絕非人力可以抗衡。
對於葉城,來者連看都不屑於看一眼,他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葉浩,他愈發覺得,葉浩身上隱秘頗多。
“奇經八脈堵塞,天生就無法習武,體內更是沒有一絲氣的存在,說不過去,實在是說不過去。”
這尊神通境仙人頭頂金冠,雙腳有青色長靴,綻放淡淡青芒,宛如是仙家寶物。
“也沒有天生神力,怪哉,怪哉。”
他從天而降,其腳下的金色飛劍就化爲氣,通過他周身穴竅,涌入了他的身體中。
原來,那飛劍不是真正的飛劍,而是他以氣化劍,將自身託了起來,涉足神通境後,其御氣手段遠遠超出了御氣境,竟然可以承載自身飛行,這樣說來,的確勉強算的上是仙家手段了。
“師傅,徒兒懷疑,這個廢物有可能得到了仙家傳承,還請師傅出手,將他打成殘廢。”
葉鳴來到這尊神通境仙人面前,恭敬的懇求道,他目光在掃向葉浩時,就沒有了之前的忌憚,有他師傅撐腰,他就完全不在懼怕葉浩。
南陽上人眸子凝視葉浩說道:“年紀輕輕,就有了力敵御氣境的功力,有兩種可能,其一,就是你得到了仙家傳承,其二,那便是你已經不是你。”
南陽上人十分篤定道:“我還是傾向於後一種,一般的仙家傳承,也不至於讓人修爲青雲直上,這麼說來,你已經被人佔據了心神,這等手段,等閒的神通境都難以做到,當真是有趣的緊。”
葉浩安之若素,他也在觀察南陽上人,這樣一尊神通境高手,已經可以做到駕馭神兵飛行,超出了凡俗範疇,若是與他所在的武道世界相比,此人的手段已經可以媲美先天境界的高手,並且,還絕非一般的先天境界高手可以與之相抗衡。
話雖如此,但這方世界的神通境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卻要超出了他所認知中的先天武者。
神通境之所以稱之爲神通境,那便是領悟了本命神通,掌握了屬於自身的神通,念動之間,即可爆發出超強的殺傷力。
“就讓我來看看,你的底氣是來自於哪裡?”
南陽上人周身神紋綻放璀璨光澤,一道道神紋宛如烙印入了他的每一寸血肉中,而此時,被他呼喚出來,就要迸發出絕世神力。
“師傅對付這個廢物,竟然要動用神通?”
葉鳴神色不解,不過,見到他師傅動用神通後,他在看向葉浩時,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神通的威力是何其強大,葉鳴深有體會,在他年幼時,曾親眼見到一尊神通境仙人,爆發神通,不見其人,只見其手,就將整座村莊夷爲平地,而他也從此淪爲了孤兒。
若非他運氣好,早就成了一堆白骨,哪裡還有機會在這裡喋喋不休。
嗡!嗡!
南陽上人周身一道道神紋璀璨,赫然化爲一縷縷黑煙,成片連接在一起,宛如是烽火連天,有若隱若現的火勢在其中滋生。
烽火連天,正是南陽上人所施展的神通,這門神通強大的離譜,念動之間,即可將整座望月城夷爲平地。
這還是他刻意壓制烽火連天的威力,將葉浩作爲唯一的攻擊目標,這樣一來,葉浩面對的壓力就可想而知。
“這下看你還不死。”
葉鳴有些洋洋得意的說道,他眼睛一眨不眨,等着葉浩葬身在這門神通下。
“這門神通隱隱溝通天地大勢,難怪可以具備如此驚人的威力。”
葉浩不禁認真起來,說起來,他現在的確是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修爲在身,這種情況下,對付等閒的御氣境高手還尚可,但是要對付神通境仙人,那就有些難度了。
有難度並不代表做不到,葉浩手掌攤開,有一把千煉飛刀在他手中,這把千煉飛刀是以墨錫礦鑄造,這種礦石可謂是相當罕見,他耗費了極大的代價纔得到了少許分量,他親自動手,耗時半年,這才鑄就了這樣一把飛刀。
葉浩雙眸凝視南陽上人,他此時聚精會神,全部精神集中於一點,有種孤注一擲的意圖。
須臾間,那烽火連天就如滔滔火海,要把葉浩吞噬下去,這等火焰絕非凡火可以比擬,一般的鐵礦石,稍微觸及就要融化。
葉浩的精氣神匯聚於掌心的千煉飛刀上,到了此時,這把飛刀就成了他唯一的依仗。
咻!
千煉飛刀從他手中飛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一刀的驚豔,刀光所及之處,萬物皆退,須臾間,就將烽火連天破開,直指南陽上人。
“退!”
南陽上人從這一刀中感到了極度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自從他跨入神通境後,就從來沒有體驗過,他本來以爲,這一生都不可能再遇到這種感覺,可現在看來,他的想法是有些天真了。
然則,這一刀乃是匯聚了葉浩精氣神的絕殺一擊,爲了將南陽上人這個禍害擊斃,葉浩甚至不惜動用他孕育了多年的武道意志,雖然他奇經八脈堵塞,無法習武,但卻能以特殊法門淬鍊神魂,從而孕育出了武道意志來。
噗!
彈指間,這把千煉飛刀就繞着南陽上人的脖子轉了一圈,刀不染血,而南陽上卻腦袋搬家,與他的身軀分離,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
“天外魔神,天外魔神,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南陽上人的腦袋雖然落在了地上,但臨死之前,他還有一絲意志殘存,言語之中,充滿了恐懼,以及深深的悔恨之意。
“噗通!”
葉鳴陡然跪在了地上,他猛然磕頭,頭破血流也毫不在乎,現在的他,爲了活命,可以說是豁出去了,他一邊拼命磕頭,一邊求饒:“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讓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