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錚震驚於秦晴的話和她交給自己的東西。
秦晴的意思很好猜,那就是,趙錚身爲風水師,極有可能通過這根琴絃,幫她找到失蹤了快二十年的愛人。哪怕那個男人早就死在當初那羣神秘人的追殺之下,這好歹也算一個結果。
趙錚覺得,自己雖然算與那個男人送給秦晴的古箏陽春白雪有緣。但秦晴能夠將這個重任交給只見過四次面的他,這份眼光和膽識足以讓他欽佩。
另外,讓趙錚思緒紛飛的是秦晴交給他的這根琴絃。
從它本身氣場的波動來看,無疑是一件法器,並非普通的琴絃。而且,趙錚能夠確定,它並非偶然之下獨立形成的,而是某件華國樂器形法器上面的一部分。單獨一根脫離樂器主體的琴絃,就能夠散發出如此強大的氣場波動。難以想象,它本身存在的樂器主體,是怎樣一件強大的法器。
另外,陽春白雪這架古箏,也引起了趙錚的興趣。他來震顫酒吧,一共使用陽春白雪彈奏過三次。通過自己的觀察,本以爲這就是一架普通的古箏。然而,這氣場強大的琴絃就被藏在陽春白雪的暗格內,竟然可以完全掩蓋它強烈的氣場。
手中緊緊攥着琴絃,目光直視好似依舊沉浸在回憶中的秦晴,趙錚非常認真的說道:“晴姨,我會努力探尋找到底是什麼法器上的配件,而且,也會通過這跟琴絃,幫你找到那個人的下落,不知道他叫……”
“司徒浩然,浩然正氣滿乾坤的司徒浩然。”秦晴說着,便再次陷入了自己的追憶當中。
“司徒浩然……”
趙錚記住了這個名字,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幫到秦晴,也想看一看,自己到底在那些方面,跟他很像。
秦晴一個人陷入追憶當中,趙錚不去打擾,見龍嘯林對他招手,便走了過去。
“趙師傅,我可是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真人不露相。”龍嘯林笑着道。
聽他彈奏的曲子,確實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能夠讓聆聽者共鳴。這樣的演奏技藝,比許多音樂人都要強得多。
“龍先生客氣了,說實話,對於音樂這方面,我只會談古箏,而且只會三首曲子。”趙錚實話實說。
“哦?”龍祖仁父子二人一愣,他們可沒想到,趙錚竟然是這樣一位奇葩的樂者。
“趙師傅,有件事要向你請教。”雖然驚奇,但龍祖仁也沒有在音樂方面過多糾結。
“龍老折煞晚輩了,有什麼事您說。”趙錚表現的很謙遜。
“有一個男孩,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天賦,他剛毅、果敢且重情重義,無論是靈道靈力還是個人戰鬥力都無與倫比。然而,在他十六歲,碰到了初戀女友之後,一切都變了。他度過了浪漫溫馨的三年,三年中,也許有着愛情的滋潤,他的各方面竟然又有了長足的進步。
然而,好景不長,因爲執行一個國家賦予的任務,他離國三個月。當他完成任務歸來,女友卻已經有了新歡。”
聽到這裡,趙錚心中輕嘆了一聲。初戀,是許多人都曾經擁有過的美好記憶。但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能夠跟自己心愛的初戀最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卻少之又少。
像龍老提到的那個男子,年少出衆,既然是執行國家任務,應該是軍人。爲了生活安全,想來他不會透露給女友這個消息。而且,執行任務期間,肯定不能通話。三個月沒有聯繫,又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二九方華,正是需要人呵護的年紀,女孩當然會覺得男子對她不重視,於是投入其他人的懷抱。
“說實話,用一句話概括,可以稱之爲初戀這件小事。雖然結果令人不喜,但身邊的人與他自己都不會認爲這件事情對他會產生多大影響。然而,後面發生的事情,卻令所有人不知所措。”
聽到這裡,趙錚知曉,重頭戲來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他再次執行任務在國外時,那個女子竟然莫名死亡。不僅如此,他得了一種病,不能離開酒。最開始的時候,每天只是喝上一滴度數較低的啤酒就可以。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五年之後的現在,他每天最少要喝上三斤四十度以上的白酒,否則的話,他就會心痛難忍。
有許多醫生全都檢查過,都認爲這是身體的神經系統出現了變異,卻找不到救治的方向,或者說他產生了幻覺。同樣也請過一些風水師,只可惜,就連吳法天前輩對此都無能爲力。但只有他得出一個結論。”
龍老話說道這裡,趙錚已經知曉他所求之事,直言道:“吳法天前輩一定是說,他的身體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並非是得了什麼病,而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中了某種不知名的風水陣法。這是吳法天前輩的感覺,而且因爲這種陣法太過古老,他所學習的關於風水學方面的知識,沒有絲毫涉獵,他才無能爲力。要想救他,只能是非常熟悉這種很古老玄學技法的人。想來因爲白天,我能夠準確的說出玉女門這古老門派的一些事情,才引起龍老有此一問,看能否救他。”
此時,龍祖仁父子兩人的眼神已經開始放光。他們的意思不難猜。然而,只聽他們說了一點,就能夠說精準說出吳法天所得出的結論。除了無與倫比的智慧之外,還有着另外的可能。趙錚很可能見過有人也中過類似的玄學技法,或者……他根本就知曉這種技法。
面對兩人的目光,趙錚輕聲道:“我無能爲力。”
一句話,讓龍祖仁與龍嘯林有一種從雲端墜落的感覺。
“趙師傅,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龍嘯林問道。通過白天趙錚的表現,讓蘇禮誠選擇相信他,所以將這件事情彙報了上去,得到批准可以對趙錚直言此事。既然蘇禮誠選擇相信他,那麼龍嘯林便相信他。
趙錚沒有主動回答,反而問道:“龍老,我能否問一下。他平時是否都正常,只是在每日子時、午時,極陽極陰時分,胸口疼痛難耐。有時像火燒,有時像被關進了冰窟。”
“趙師傅,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龍嘯林立刻說道。聽趙錚連人都沒見過,就能夠說的條條是道,顯然對於這樣的情況是有所一些。
“另外,他初戀女友離奇死亡,屍體是否呈現很安詳的樣子,現在有火化嗎?”趙錚繼續問道。
“沒錯,屍體看上去確實很安詳。因爲事情還需要調查,相關部門也跟女子的家人溝通過,暫時放置在特殊的實驗室。”龍嘯林回答道。
“龍先生,如果現在方便的話,請你通知那邊的同事,請他們購置一些龍尾草。找一個密閉的且堅固的可以防彈的房間,將龍尾草碾碎,塗抹在女孩身上。然後遠遠離開,觀察會發生什麼。”趙錚很是認真的說道。
聞言,龍嘯林與父親對視了一眼,然後立刻拿出電話撥了過去。雖然趙錚並沒有解釋什麼,也說過自己無能爲力。但他有這樣的安排,龍嘯林既然選擇相信他,便立刻執行。
消息傳來,需要漫長的等待,趙錚便與龍家父子閒聊着。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沒有立刻離開震顫酒吧,恰恰給了劉川安排的時間。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談笑風生的趙錚,嘴角閃過一抹陰冷的笑,扶着喝的一塌糊塗的黎陽,準備離開震顫酒吧。
“譁!”
正在這時,震顫酒吧忽然響起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趙錚與劉川等人全都循聲望去,只見是黎秋晨坐在了臺上,準備演奏鋼琴曲。
“原來是黎小姐,難怪這樣受歡迎。”趙錚笑着道。
“趙師傅認識這位女士?”龍祖仁隨口問道。
“有過兩面之緣。”趙錚說着,就把兩次在震顫酒吧遇到黎秋晨的事情,說與龍祖仁二人聽。
當提到溫睿翼那一晚賺了那麼多錢,卻都進入了秦晴的腰包,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這位黎小姐,也是一位樂者,難怪這麼受歡迎。”龍祖仁感慨道。
“龍老,您這話可說錯了,應該說她就是一位樂者,而我只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小子。”趙錚笑着道。
大約又過了十分鐘,龍嘯林的電話響了起來,顯然是那邊傳來了什麼消息。
“是我,什麼?我知道了。”
簡單的說了幾句,他便掛斷了電話,對趙錚說道:“趙師傅,那女孩的屍體被塗抹上龍尾草,果然出現了異變。”
“是不是她心臟的部位,突然出現了屍爆,但其他部位完好無損。不僅如此,她整個人的身體,也出現了一種神秘的條紋。看時間長了,總有一種想咬上去的感覺。”趙錚說道。
龍嘯林點頭表示肯定,而且他也確定,趙錚一定知曉些什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知曉,你們看中的那人,身體到底出現了什麼狀況。”
這話一出龍祖仁雙眼滕然一亮,當即認真問道:“還請趙師傅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