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靜這話一出,全場都是一靜,包括無線電另一端的趙錚等人。
見過無恥的,他們沒見過這樣無恥的。
如今,華國幾乎所有省份,都因爲玄天館的創立,開始創辦他們的玄學會館。他們這些人或者勢力,也不過想跟趙錚競爭,分一杯羹。
慧靜倒好,想直接購買玄天館。都不準備分蛋糕,而是直接奪取。
就連溫睿翼自己,心中都震驚的無以復加,他真的很像敲開回慧靜的腦殼,看看他腦子裡面裝的到底是不是屎。難道白馬寺全都是這樣的無恥之徒?
別說是他們,就連慧靜身後的衆多其他小門小派的風水師,也都一臉驚奇看着慧靜,不明所以。
來之前,他們商量好,付出一定代價,在這裡開光,可從未提過將玄天館購買下來這件事情。
不過,他們知道,以玄天館現在的收入,白馬寺不可能獨立完成購買。如果趙錚真的將玄天館賣出,白馬寺定然會找他們這些“自己人”幫助,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可以成爲玄天館的股東。
想到這裡,他們雖然驚奇,但保持沉默。
其實,趙錚等人還真就誤會白馬寺了。這件事情,菩提與渡愛還真不知道,只是一些二代弟子與三代弟子,爲了某種目的,自發商議的。而且他們商議的結果,也只是借用玄天館一段時間,給法器開光,絕沒有購買的意思。
這個想法,是悟能的事情被捅出來之後,慧靜想了兩個晚上,才自己想出來的。
因爲悟能的事情已經定性,他無力迴天。如果就這樣回去,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他身邊個別幾名師兄弟可都等着看他的熱鬧。
所以,他想來想去只想到了這個辦法,如果他能夠打着白馬寺的旗號,讓趙錚將玄天館賣出,無疑是一大貢獻,誰不知道玄天館未來的價值。
他很瞭解身邊這些其他門派的人,只要有利益,不怕他們不合作。
這樣一來,錢是白馬寺和這些人花的,大部分利益是寺院得的,自己立下大功,就算不獎勵自己,也不會處罰。只要將這件事情過去,他管趙錚如何。他纔不相信,面對龐大的白馬寺,趙錚會激烈反抗。
畢竟,身爲風水師,想整人的手段實在太多。
身爲白馬寺的三代弟子,慧靜雖然知曉玄天館開業當天,來了許多玄學界名人,趙錚自己各行各業的人脈也很廣闊。但他同樣相信,他們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趙錚,跟白馬寺硬抗。
所謂一飲一啄自有天定。
沒有悟能的貪財貪色,對秦舞天下黑手,趙錚等人也不會對付他,他們也就不會跟慧靜起衝突。沒有悟能的事情,慧靜也就不能自私的爲了自己考慮,偷偷一個人想出這種自認爲天才的主意,將矛頭指向了玄天館,來了一個獅子大開口。
如果趙錚知曉,購買玄天館的這個主意,跟他自己有關,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你說……什麼?”
良久,溫睿翼纔回過神,不可置信的說道。
“阿彌陀佛,秦施主,請千萬不要誤會,我們白馬寺絕不是那種趁人之危,以大欺小的人。我提出這個想法,真的是一個雙贏的局面。”慧靜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能否說出花來。”溫睿翼心中鄙夷,然後說道:“請大師詳解。”
“我們真的需要在玄天館給法器開光,但貴方既然不同意,所以也只有這個辦法,雙方纔會皆大歡喜。把玄天館賣給我們,我們在自己的地方給法器開光,就不會損害你們的利益。你們也可以拿着這龐大的資金,重新選擇一處風水寶地,建設新的玄學會館。
當然,因爲玄天館是華國第一家玄學會館,它的招牌也有很大的價值,我們必然會給出一個公道的價格。”慧靜信誓旦旦的說道。
沉默了一陣,溫睿翼忽然問道:“不知大師能夠給出怎樣的價格?”
慧靜一聽,顯然有門,心中立時樂開了花,然後說道:“據我所知,玄天館當初選址的時候,這裡的地價並不高,還是一片詛咒之地,價值在五百萬左右。它畢竟是全國第一家玄學會館,這個招牌值一千萬。
因爲是會員制度,我不知道具體會費是多少,大約猜測是五千萬。在加上短期之內的發展,可以再加五千萬。不過……”
還沒等溫睿翼打斷,他又自顧自的說道:“不過,由於全國玄學會館的開啓,勢必受到影響。再加上開光之後,對這裡有一定的影響,我覺得一億元是一個公道的價格。”
“說完了?”溫睿翼問道。
“說完了,不知道秦施主意下如何?”慧靜問道。
“我的意思是……放屁你也給我滾出去放,別在這裡污染環境!”溫睿翼當即大罵。
慧靜是什麼人,白馬寺的三代弟子,本身還是一位四品初階的風水師,除了在白馬寺內部,走到哪不是前呼後擁,受人敬仰。除了師長之外,誰敢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
“阿彌陀佛,秦施主口出狂言是爲何?”慧靜強壓着心中的怒火,說道。
“你還還意思問我?玄天館的會員制度衆所周知,你敢說你不知道會費?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現在玄天館收取的會費,就已經達到了八千萬。除此之外,你覺得玄天館的招牌只值一千萬,是你的腦袋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框夾了。你出去打聽打聽,玄天館的這個招牌,值多少錢。”
溫睿翼憤怒的大吼着,沒給慧靜機會,繼續吼道:“另外,就算你估算的準確,難道玄天館背後的羣燕歸巢福地不算價值?內部陣法和七重氣場不算價值?還有佈置陣法所需要的法器,這些不算價值?
我活了二十多年,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樣無恥的。見過巧取豪奪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裝一腦袋稀屎出門做生意的。”
“我……”
“你什麼你,我還沒說完呢!什麼白馬寺的僧人,本應該六根清淨。而你呢,教導出來的徒弟,都快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了,你們已經成爲了整個玄學界的笑話。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看樣子,你這個當老師的也不怎麼樣
仗着白馬寺的名望,來這裡欺壓後輩,難道白馬寺能夠成爲佛教執牛耳的存在,就靠着以大欺小?巧取豪奪?卑鄙無恥?”
溫睿翼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巧取豪奪的不是你,你腦子裡全是稀屎,根本沒有腦子,想不出這個計策。”
“你……”
“你什麼你?我就納悶了,白馬寺裡面有那麼多可以提高自己素養,增進自己佛學的經文你不學,有那麼多風水技法你不學。明明沒有武學天賦,偏偏要學武術。”
他這話一出,連氣憤非常的慧靜都愣住了,自己什麼時候學過武術,秦書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溫睿翼便給出了答案,氣得他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學武術就學武術唄,不學拳腳非要學兵器。華國這麼多兵器你不學,偏學劍。明劍不學你學醉劍,上劍不學你學下劍,鐵劍不學你學銀劍,最終練成了宗師級武林絕學,醉銀劍。
自己銀劍也就算了,結果把徒弟教壞了,讓他也成爲了一個淫當的和尚。不僅如此,你最多找五姑娘,他卻真的有找過五個姑娘,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人送外號最淫當。
前些時候我知曉三個人,他們的名字翻譯過來,一個叫屁精,一個叫我最二,還一個叫夏尼馬摻乎。我以爲他們的名字夠讓我震驚了,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天,就讓我知道,你和你的徒弟竟然組成了享譽華國玄學界的組合!藝名,醉銀劍,最淫當。果然天下之大,只君與貴徒爲能爾!”
驚呆!
整個會議廳的衆人全部陷入了驚呆之中。
不只是溫睿翼這番話說的痛快,還有他的膽量,要知道他說的是誰,那可是白馬寺的代表。
他們在震驚,溫睿翼卻如同大熱天吃了冰激凌,那叫一個清爽!
他可不是陳正英那種正人君子,也不是趙錚這種稍有些小腹黑的憤青,他可是溫睿翼,當年的紈絝來着。
他清爽,慧靜都快氣瘋了。如果不是身爲風水師,達到了一定境界,他早就吐血身亡了。
“閉嘴!”慧靜大吼道。
今天之所以想要購買玄天館,根本原因就是自己的徒弟悟能出了事。而溫睿翼卻反反覆覆提起悟能,這分明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我好心好意跟你談生意,你這是在挑釁嗎?”慧靜宛如怒目金剛,一字一頓道。
“我可不敢跟您挑釁。”溫睿翼連忙說道。
“哼!”慧靜以爲他怕了,剛想諷刺,結果溫睿翼又說了。
“你說,我跟你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禽獸挑釁有什麼好處。贏了,你比禽獸還禽獸。打平,你就是個禽獸。輸了,連禽獸都不如。我可丟不起那人。”
慧靜整個人氣得已經要爆炸了,怒吼道:“秦書!”
“你喊啥?”
“秦書!”
“你喊啥?”
“秦書!”
“你喊啥?”
“你耳聾啊?”慧靜質問。
“沒有,我只是想確定,你真的是我大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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