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傅,你可真神了,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當年那位師傅,也提醒過我這個問題。”倪匡讚歎了一句,然後解釋道:“他跟你說的一模一樣。最開始的幾天,他也爲這個事情發愁,後來他想到了一個有些麻煩卻很簡單的辦法。”
倪匡說道這裡,讓秘書拿過對講機,對樓內的某個工作人員說道,例行澆花。
“明白,老闆。”對講機裡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倪匡說完,雙眼就緊盯着明根飯莊的頂樓。大家也順着他的視線,盯着那個方向。
不一會,衆人只見明根飯莊的頂部,緩緩的升起了一個大約三十釐米高的銀色金屬管,然後噗的一下,猛地噴出一股粗壯的水柱。
由於金屬貫內部的構造,水柱噴到半空中,精準的向四周散落,大約六成的水落在了頂層外圍,佈置好的一圈吊籃內。
而且,由於吊籃是吊在最頂層外圍,水被噴出的時候,會使得吊籃上下震動。遠遠望去,就好像明根飯莊的最頂層,在每次噴水的時候,都強烈的抖動一下。
看到用現代機械澆花,本沒有什麼。可衆人的臉上紛紛露出古怪的神色,因爲他們想到了這個風水局是以形補形,如果明根飯莊的主體是男子關鍵部位的那根棍,那麼現在以噴水的形式澆花,水噴出來,最頂層還抖動一下,這不就是男子每次做運動到了最後時……
女孩們臉色有些發紅,而包括趙錚在內的所有人,全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對準了自己腹部之下。
衆人正想着,就聽噗的一聲,金屬管又強有力的噴出水花。在陽光的作用下,更顯晶瑩剔透。
就這樣噴啊噴的,前後九分鐘,一共噴了九次,早已熟練的工人這才停止作業,收回了金屬管,關閉了機器。
“當年那位師傅說過,每週澆水一次,每次讓機器噴九下。”倪匡最後說道。
聽到九這個數字,在場所有的男士,從心中忽然生氣一種自卑感。
一次就能噴九下,每一下還射的那麼多那麼高。
他們看着那兩個碩大的噴泉,又看着明根飯莊又長又粗,又黑又硬的主體,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腹部下面的關鍵,然後回想了一下,他們每次在關鍵時刻製造精華的次數,與之相比就是一個渣渣。
想到這裡,他們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
“唉!”
幾個男子同時嘆息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師傅,你們這是怎麼了?”倪匡有些好奇的問道。
趙錚看了看他,一想到現在的他已經六十多歲,就可以理解,他爲什麼沒有自己一行人失落的情緒。
“沒什麼,只是感慨當年那位師傅想到的好辦法。爲了達到以形補形的效果,所以這兩尊媾蛟石雕是必要的。可加入了他們,陣法威能便增大。而當年那位師傅想到的這種澆花泄氣的方法,再恰當不過。”趙錚說道。
他雖然這樣說,但心中卻想,我終於明白當年那位風水師,爲什麼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倪匡泄露自己的信息。因爲他設計的這個風水局……真的很招人恨,尤其是招男人恨啊!
“原來是這樣,看來當年我是真的遇到貴人了。只是趙師傅,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澆花的時候,要噴九次?”倪匡問道。
“九次。”
聽到這個數字,房祖湘等人臉上的肌肉都在不斷的抽搐。
“這個……”趙錚儘量掩飾着自己的尷尬,說道:“明根飯莊原本修建九層,所以這個九,就等於噴出每一層吸收的多餘氣運,不存在傾瀉氣運之後,導致明根飯莊的每一層出現氣運不平均。而根據他的計算,每週一次,每次噴九下,是最理想的狀態。”
“另外,我看飯莊頂層一共擺放了九盆吊籃,這就形成了一個氣場循環。將多餘的氣運又被吊籃吸收,使之沒有被浪費,對氣運衝擊的第九層,也是一個保護。只是澆花,不算太麻煩,還能夠起到美化環境的作用,可想而知,當年那位風水師考慮的很全面。”趙錚解釋道。
“當年那位風水師不愧是我的貴人,連美觀方面的事情都考慮到了。”倪匡感慨着。
“你這是什麼話,他是你的貴人,我們就不是嘍!”孫林忽然沉着臉,說道。
倪匡一愣,心想剛剛還好好的,孫大少這是怎麼了。
不過,他可招惹不起這些二代,連忙笑臉相迎道:“怎麼可能,你們可是我更大的貴人,這些年要是不幾位小姐少爺經常來捧場,還介紹給朋友,我的生意怎麼可能這麼紅火,孫大少這是說的什麼話。”
見倪匡說話還算中聽,孫林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一點。
可要說這人,有些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倪匡今天出門的時候,就絕對沒有看黃曆。他見孫林面色好轉,又熱情的招呼道:“孫少、舒小姐,九天之後就是我們明根飯莊二十週年慶,我們推出了九道全新的菜品,到時候,你們九位先生小姐一定要到場,好好嚐嚐這九道菜。”
天地良心,倪匡只是和氣生財,討好衆人,他可真沒有一點壞心思。
然而,由於剛剛聽了趙錚解釋太原市風水根據的關鍵,又得知明根飯莊風水格局,竟然是以形補形,還有剛剛這又黑又硬、又粗又大的飯莊主樓,這九下奇葩的噴涌澆花,衆人大受刺激。
此時,倪匡左一個九,又一個九,徹底將幾名男士的內心,打擊的無以復加。
“好好好,好個屁,誰有功夫來你這浪費時間。”他說着,氣呼呼的就向停着場走去。
“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另外一個公子氣呼呼的說道。
最後,只有舒雅等人算是想明白了衆多男士的心裡,在後面捂着嘴,憋着笑離開,留下倪匡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到底那句話說錯了,招惹到這些少爺小姐了?”
“哈哈……”
來到車子旁邊,舒雅等三位女子終於忍受不住內心的煎熬,哈哈大笑起來。
她們笑的越是大聲,孫林等人的臉色就越陰沉。
“笑什麼笑,有那麼好笑嗎?”孫林憤怒道。
“我們笑笑怎麼了?”舒雅鄙夷道:“再說,你們知道我們再笑什麼?”
“我……”孫林剛想說我當然知道你們在笑什麼,可話到嘴邊卻被他嚥了下去,這讓他怎麼開口。
見他這個樣子,舒雅得勢不饒人,繼續說道:“怎麼,不好意思開口,那就讓我來說。你們氣憤的原因,不就是自卑嘛!想象也是,人家能夠持續一週,而每次可以噴九下,九下啊!”
舒雅特意強調九這個數字,然後看着錘頭喪氣的孫林等人,問道:“九下,這可是九下哦!你們誰行?”
“誰行?”
想到這個問題,趙錚的臉色都有些發黑。一次噴九下,而且每一下都是能量十足,這個他們真心來不了。
“唉!原來你們不行啊!”見狀,舒雅火上澆油。
這可是把孫林等人氣壞了,然而事實擺在面前,孫林等人還無法反駁。
這個時候,房祖湘已經被打擊的體無完膚,連忙岔開話題道:“孫林。”
“怎麼?”孫林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沒什麼,我就是想提醒你,剛剛的打賭,趙錚已經應了,回去別忘了把我們的襪子洗了。”房祖湘用很平穩的聲音說道。
“兄弟,不要怪我,我一定要找個事岔開話題,死道友不死貧道,對不住了。”房祖湘想着。
聽到這話,孫林一愣,然後整個人都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他這纔想起,剛剛還與趙錚打賭來着,而且貌似沒有人壓自己贏。結果,自己果然輸了。
輸了也就算了,最多丟面子,反正自己在他們面前,面子沒少丟過。可一想到給這些無良的傢伙洗襪子,尤其是其中還有一個人是汗腳,一個人有香港腳,孫林便覺得,今晚給他們洗完襪子之後,自己估計也就進入生化危機時代了。
“對對,房少不提我都忘了,洗襪子,洗襪子。”舒雅幾女在旁邊起鬨道。
“舒雅?原來是你們幾個,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這時,旁邊忽然傳來一個溫文爾雅的非常富有磁性的聲音。
趙錚回頭看去,只見是一名二十七八歲西裝革履的男子,正帶着陽光般的笑容,從一奔馳商務車上下來。在他的身邊,還跟着幾名秘書和保鏢一樣的人物。
至於他的臉,與房祖湘有五分相似。再加上房祖湘等人聽到這個聲音,臉色大變,趙錚立刻猜到,這個人就是房祖湘的哥哥,房祖懿。
“房……房大哥。”舒雅張了張嘴,最後開口道。
房祖懿笑着走到大家面前,掃視了一下,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陌生的趙錚身上。
“這位是……”
“房祖懿,他是我的朋友。”房祖湘冷冷道。
“哦。”
房祖懿哦了一聲,恍然道:“原來你們結識了新朋友,難怪所有人在這裡聚會,這是件好事。”
他說着,向趙錚伸出了手,說道:“我叫房祖懿,是房家的長子。”
從他介紹自己的時候,沒有說自己是房祖湘的大哥,而是說房家的長子,就不難看出,他們兄弟兩人關係差到了什麼地步。
趙錚也伸出了一隻手,笑着道:“房祖湘的朋友,免貴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