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圍觀的幾個人,心中都出奇的憤怒。
他們剛剛爲什麼對趙錚怒目相向,是因爲聽說了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爲陳青萱打抱不平。誰成想,還沒等趙錚說些什麼,事情就來了個大反轉。剛剛還楚楚可憐的女子,纔是反派小三,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和着他們的好心,全部變成眼前這個叫“馬蓉蓉”女子的利用工具,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他們心中氣,陳青萱已經氣的無以復加。
陳家與粟家可是世交,而且第二代某人還結成了連理,算是親上加親。然而,陳青萱與粟曉月這兩個第四代的奇女子,關係卻非常不好,甚至說將對方當成宿世的仇人。
兩個人的戰爭,事件一。
兩人恰好是同一年生人,在兩人兩歲的時候,爲了搶奪一個娃娃,陳青萱將粟曉月推進了盆裡,讓她渾身溼透。第二天,粟曉月將她推進了泥塘,渾身溼透的同時,滿是污泥。
兩人八歲時,因爲考試的成績,粟曉月被誇獎,成爲了別人家的孩子。但陳青萱卻因爲這件事情,被母親耳提面命的說着別人家的粟曉月怎麼怎麼好。
十三歲,兩人時隔幾年再次見面,經過家人允許出去玩,在意氣用事之下,陳青萱將身上的錢全部輸給了粟曉月,對方打車回家,陳青萱卻走了幾個小時回家。
十六歲,兩個人因爲各自喜歡的明星大打出手。
十七歲,兩人因爲一個男人,污衊對方……
以上種種,便是陳青萱與粟曉月這麼多年以來,互有勝負的戰爭例子。當然,陳青萱勝少負多,這也是她對粟曉月怨念滿滿的原因。
她怎麼也沒想到,來的時候帶着一肚子火,就想捉弄趙錚一下,順嘴鄙夷一下自己那個宿世仇敵。可真是現世得報來得快,沒想到粟曉月竟然在這裡,而且在自己編纂的故事基礎上,直接添加了一條,就將自己這個楚楚可憐受盡委屈的形象,變成了勾引人家老公,令人唾棄的惡女。
“該死的,粟曉月怎麼會在這裡?”陳青萱心中大怒,立刻反擊道:“諸位,事情根本不像她說的那樣,我也不叫馬蓉蓉,我叫粟曉月,她就是勾引我老公的那個狐狸精。”
這話一出,旁人也是一愣,畢竟他們只是出於好心,同情弱者,對於真相,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哼!”
粟曉月冷哼一下,直接打開了紅色的“婚證”,露出了裡面自己的照片,鄙夷道:“馬蓉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強詞奪理,我真替你的老公王寶寶感到悲哀。你見過哪個小三擁有和別人老公的結婚證。既然你說趙錚是你的老公,你倒是拿出你們的結婚證啊?”
“我……”
陳青萱無語,她方纔只是因爲氣趙錚,捉弄她,誰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們兩個才認識不到十天,連好朋友都算不上,怎麼可能擁有結婚證。
見陳青萱無言,在場七八位好心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判斷,有些人氣憤的直接離開,有些人還指點着陳青萱說道:“馬蓉蓉,愛一個人沒錯,可你也不能破壞人家家庭。還有這位趙先生,剛剛是我誤會你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呸!不要臉,虧得我剛剛替你說話,原來你纔是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這要是古代,陣應該浸豬籠。”
被衆人數落着,陳青萱還無法反駁,只好低着頭,就好像她真的做了這些事情一樣。
衆人說着,也不再理會陳青萱,便紛紛離去做自己的事情。
好在這是在五星級酒店之中,這個季節這個時間段的人不多。如果在大街上,陳青萱都可能被這些人的唾沫淹死。
他們離開之後,粟曉月立刻將手從趙錚手臂中抽出,一臉得意的看着陳青萱,“今天給你個教訓,告訴你在背後說人壞話,必遭天譴。”
“粟曉月,你給我等着!”陳青萱咬牙切齒。
“等着又如何,這麼多年以來,還不是我勝利的時候多,你也只能在我後面吃灰罷了。”粟曉月不屑道。
“你……”
陳青萱因爲這麼多年以來,確實對跟自己智商同樣高的粟曉月對戰,落了下風。第二點,因爲趙錚的在場,她也不可能將自己完全展示出來,只好忍氣吞聲,將目光對準了趙錚。
“看什麼看,她欺負我你也不說幫我,太不夠意思了。”
趙錚見兩人終於消停了,苦笑着摸了摸下巴,說道:“貌似……剛剛是你隨便編排我,將我陷入不義當中,人家幫我來着,我還替你說話?”
“你……”
陳青雲無言,過了幾秒鐘之後才說道:“你那是被她外表欺騙了,別看她的打扮清純,就像個鄰家女孩一樣,其實一肚子壞水。”
“總比你這個惡毒婦女、沒智商的三八、阿米巴原蟲的先祖、動物進化不完全體的生物強。”粟曉月張口就來。
“粟曉月!”陳青萱大怒。
“抱歉,我聽不懂外星語言,你能否說人話?”粟曉月冷冷回擊。
陳青雲咬牙切齒,一回頭,見趙錚竟然靠在了大堂沙發的靠椅上,宛若看戲一樣看着她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趙錚,她爲什麼會在這裡?”陳青萱質問道。
“昨天我去粟叔叔家,茅阿姨得知我前往五臺山仰光寺之前,會在太原逗留幾天,領略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茅阿姨就說推薦我一個導遊。我是今天才知道,茅阿姨竟然派她的寶貝女兒過來,我倒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趙錚實話實話。
“趙先生客氣了,我也正無聊,正好找個人一起逛一逛。”粟曉月隨口說道:“不像某些人,求人家卻用威脅的方法,以勢壓人。”
“哼!”陳青萱冷哼一聲,不去理會他,目光不善的看向趙錚,質問道:“既然今天你們才見面,那結婚證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你們發展速度這麼快?”
陳青萱這是氣急了,倒是忘記了這件事爲零的可能性。
這話一出,別說粟曉月,就連趙錚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是回火星吧!地球是很危險滴。”粟曉月繼續挖苦着,隨手將手中的證件丟給了陳青萱。
後者接過來一看,原來一直被粟曉月擋住的那個字,並非結婚的結字,而是一個不字。
原來這兩張紅色的本本,只不過是粟曉月應寢室室友的要求,開玩笑之下弄得不婚證。
“你……你真有夠無聊的。”陳青萱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路邊攤一塊錢一張的玩具騙到,心中更是惱怒。
“總比你好,在這裡隨便污衊別人。”粟曉月說着,一副與陳青萱多說一句,就會死的表情,對趙錚說道:“趙先生,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還是出發吧,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還是由我推薦?”
“我對太原市不是很瞭解,除了前幾天去過一家名爲明根飯莊的地方之外,基本上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不知道有什麼好推薦的。當然,如果跟風水有關,那就再好不過了。”趙錚說道。
“什麼地方都行,跟風水有關?”粟曉月思考着,忽然,她的電話鈴聲竟然響起。
粟曉月皺了皺眉頭,接起電話,問道:“王彪,怎麼回事?”
王彪是她同班同學,同樣是散打社的一員。
“大姐大,你快點回來了,課程臨時變更,下一節大課,聽說是學校新來的一位非常著名的老師,而且很有背景。”王彪低聲道。
“什麼?怎麼會這樣?”粟曉月心有不甘。
明明翹課出來,答應父母做一次導遊,沒想到還沒開始就要食言,這讓非常講義氣的粟曉月很是內疚。
“怎麼?有事?”趙錚問道。
“突發狀況。”粟曉月實話實說。
她所在的中北大學,當年是兵工廠,後來成爲華國一所一流的本科院校。由於這麼多年的教學風格,這所大學對學生非常嚴格,尤其是上課點名這件事情,曾經出現過一節大課點名十三次的記錄,讓衆多一心想逃課的學生又愛又恨。
粟曉月本身聰穎,由於能力突出,她已經自修完成大部分專業課程。不過由於對身份的隱瞞,所以她如許多普通學生一樣,對於沒有完成的課程,一樣的上課、被點名,看準機會逃課。
王彪竟然給自己打電話,那就證明,今天臨時變更的這節課,對他們的畢業是否順利,有很大的影響。
雖然如果自己的父母出面,她正常畢業倒是不難。但她可不準備靠着父母才能畢業,這樣多沒面子。至於王彪等人,當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纔好心提醒。
昨天,她也知曉在學校又闖禍,把一個搶她們寢室室友男朋友的賤人給打了,所以才被叫家長去學校。與母親簽訂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這才答應她幫一個朋友做導遊。
對於這件事情,她本身比較反感,因爲她最不喜歡被別人束縛,希望做自己的事情。只是人在父母下,不得不低頭,再說可以明目張膽的翹課,何樂不爲。不過現在看來,這一次給趙錚當導遊,倒不是那麼難接受。
“剛剛見面就有驚喜,能讓陳青萱這個賤人吃癟,感覺倒是蠻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