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人格擔保,絕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周林溪義正言辭道,不過心中早就憤怒無比。
“臭小子,別讓我查出來你是誰,看我要你好看!”他心中想到。
“人格?”趙錚用詫異的語氣重複了一句,弄得周林溪差點跳腳大罵。
趙錚沉思狀,然後聳聳肩,根本沒有將周林溪放在心上,只是對劉大爺點了點頭。
劉大爺看着趙錚,由於龍骨在其體內不斷的滋潤,使得劉大爺與杜雨熙一樣,沒由來的對趙錚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將懷中的木佛緊了緊。
見狀,周林溪這個氣,難道自己的人品就這麼受人質疑?
回頭,對下屬點點頭,雙方很快就完成了五百萬華幣的轉賬,周林溪這才從劉大爺手中拿過木佛。
剛剛已經檢查過,木佛很普通,但周林溪相信自己的判斷。
“多謝這位先生割愛。”周林溪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對趙錚說道。說完,一行人就立刻進入了銀行的vip辦公間。
對此,趙錚依舊微笑面對,還對身後的房祖湘等人眨了眨眼睛。
“幾位先生小姐,我……我給你們跪下了。”劉大爺拿着手中的銀行卡,終於回過神來,見趙錚等人要走,當即說道。
不過,他畢竟上了年紀,沒等跪下,就被趙錚一把扶住。
“劉大爺,您這是做什麼?此地可是臨近五臺山,佛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也算爲自己積功德,是個雙贏的局面。現在當務之急,您應該立刻離開,處理劉大嬸的手術問題。”趙錚笑着道。
“老漢我知道,我知道。那……幾位先生小姐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劉大爺退而求其次。
“算了,如果有緣再見的話,劉大爺請我們吃好吃的就可以了。”房祖湘笑着道。
幾人說着,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進入vip貴賓室的周林溪一行人,大怒着衝了出來,一下子將一堆木塊丟了過來。
“保安!給我抓住這些騙子,竟然敢騙到老子頭上!”
見對方動手,趙錚心中溫怒,與孫林兩人立刻站在劉大爺和兩女還有房祖湘身前,簡單當下了一小堆木塊,一腳將衝上來的一個周林溪的保安踹倒,大怒道:“你要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倒是要問問你們,一個最普通的木頭,騙了我五百萬,你們想做什麼?也不打聽打聽,我周林溪是什麼人?”
他這個時候已經震怒,花了五百萬買了一尊普通的木佛不說,還被一羣小字輩給算計了,這叫他的老臉往哪放?
劉大爺看着地上的碎木塊,眼睛都紅了。這可是他的傳家寶,雖然說賣給了別人,別人怎麼處理是別人的事情,可看到保存了這麼多年的東西,已經成爲了一片碎木塊,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另外,周林溪竟然侮辱自己的東西,這叫劉大爺雙目充血。
“你……你血口噴人。你身後的文玩店老闆都說了,我這是真正的香檀木。”
聞言,無論是趙錚還是周林溪的臉上,全都露出的古怪的神色。
“廢話!我們還不知道這是真正的香檀木,不過因爲時間太長,香味早就消散了。”周林溪大吼道。
“既然如此,周先生爲何如此震怒?我們又怎麼欺騙了你?”趙錚反問道。
“你……”
周林溪一時間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自己不是爲了幫助劉老漢,而是看到趙錚對這個東西感興趣,認爲裡面有寶物吧?
“你們分明和這個老頭是一夥的,利用他妻子的事情欺騙善良富有同情心的我們,來騙取錢財。”周林溪怒道。
旁人一聽這樣的話,也覺得有道理。
“噗嗤!”
一旁,陳青萱與舒雅忍不住,大笑道。
“你們笑什麼?”周林溪質問道。
“笑什麼,當然笑你這個不是東西的玩意。”陳青萱說道。
“你纔不是東西。”一名保鏢說道。
“那你們是東西?”陳青萱反問。
“我們不是東西。”保鏢立刻回答道。
“哈哈!”
全場爆笑,周林溪真想一槍崩了他,帶出來丟人。
“哼!現在將錢還給我,我可以就這樣算了,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天大地大大不過一個理字,你說我們是騙子,我還說你血口噴人。敢問周先生,劉大爺他的愛人住院,繼續手術費,纔將傳家寶拿出來販賣。在你旁邊這位古玩店主已經拒絕的前提下,我們提出購買。是你中途橫插一槓子,非要與我們競價,將木佛買走,事情是這樣沒錯吧?”趙錚冷冷問道。
周林溪不說話。
“既然周先生已經默認這件事,那我請問,從始至終,我們沒有一點主動要求周先生購買這件木佛的舉動,不知我們何曾欺騙周先生?”趙錚再次質問道。
“木佛只是普通的香檀木,而且已經失去了作用。你花高價購買木佛難道不是因爲這件木佛內有乾坤?”剛剛說自己不是東西的那名保鏢,竟然再次插嘴。
“譁!”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什麼大善人,什麼玄學協會理事會的成員,什麼爲了做好事才這樣做,原來是爲了有利可圖!”
“就是,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道貌岸然的人。”
周圍的人對周林溪指指點點,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自己僱用過來的這個保鏢,很是兢兢業業的幫助他處理過許多想要害他的人。所以他用花高價錢,再次僱用一年。然而,他可沒想到,今天李子敬一反常態,已經兩次出昏招。
“他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腦子被驢踢了嗎?”周林溪心中惱怒。
“原來……是這樣!”
趙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說道:“原來周先生以爲我們認定這尊木佛裡面有寶貝,才這樣做。此言差矣,其實購買木佛這件事情,是他的主意。”
他指着坐在輪椅上的房祖湘說道:“我的這個朋友從小失去了母親,被父親含辛茹苦的長大。劉大爺的兒子跟他差不多年齡,他正是想到了自己,感同身受,不想看見另外的一個人,經歷那種失去母親的傷痛,所以決定幫助劉大爺。”
停頓了一下,趙錚看着周林溪,一字一頓道:“並不是什麼人,都像周先生這樣,做什麼事情先想是回報。”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這個殘疾的年輕人竟然從小失去了母親,太可憐了。”
“應該說他的父親是個能人,單親家庭的孩子缺少一份溫暖,還能夠如此有愛心,太不容易了。”
“就是,看樣子他還是個富二代,要不然剛剛怎麼會與這個姓周的競價,年少多金,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我女兒是八零後,到現在還沒有男朋友呢……”
有熱鬧的地方,定然有人圍觀。剛剛指點周林溪的這些圍觀人羣,又轉而看向房祖湘,弄得他非常不自在。
雖然趙錚一直在誇獎自己,將自己的形象深入旁人之心,但他總覺得這裡面透露着一種陰謀的味道。
反觀周林溪,趙錚雖然直說了一句話,但這句話直接戳痛了他,使得他與房祖湘在對比之下,相形見絀,簡直令人髮指。
“哼!誰知道你說的這些是不是假的?”周林溪諷刺道。
“很簡單,劉大爺的愛人正在住院,有心人查一下就能夠查到。另外,我的這位朋友年少多金,五百萬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問題,根本不需要在你身上浪費時間。”趙錚隨意道,輕視周林溪的意思顯而易見。
“該死!”周林溪大怒。
這個時候他終於明白了,也確定這尊木佛就是一尊普通的香檀木雕刻的木佛,本身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趙錚剛剛與自己競價,還有與同伴的說話,不過是障眼法,讓自己判斷出,他們因爲在乎這木佛,才特意在自己眼前表現的不在乎。
但最終,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尊木佛,目的只是爲了坑自己。
“劇情不對啊!明明應該我做了好事,第二天被人恰到好處宣傳出去,擠掉競爭對手,成爲山西省玄學會的常務副會長,管理油水比較豐厚的地方。另外,自己還能夠得到寶物,巴結仰光寺的戒嗔大師,爲自己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可這是怎麼回事?”
“是了,事情哪有這麼巧,一定是這個姓劉的老頭,妻子出事,跟我正對位置的那個人知曉最近許多有頭有臉的人都在找尋跟佛有關的佛禮,特意找人在我面前演的這齣戲,目的就是爲了坑我!該死的,終日打雁,今天竟然被雁給啄了。”
周林溪越想越是這麼回事,自己給自己編出了趙錚等人這樣做的理由,而且越發相信事情是這麼回事。
可事情的真相呢?就是單純的趙錚發現那尊木佛使得體內的萬相經產生共鳴,然後知曉了劉大爺的事情,準備幫助他的同時,獲得此物,造成一個雙贏的局面。
至於周林溪還有他的競爭對手……那是什麼鬼?
如果趙錚知道周林溪產生了這樣的判斷,不知道會如何做想,想來會哭笑不得。
如果是房祖湘,也許會非常真摯的對周林溪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件事跟你有個毛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