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良章,焦耳冷冷的質問道:“我爲燕京玄學協會工作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今天我選擇錯了方向,你也你能因爲一個小小的趙錚,而抹殺我過去的功績,我並不認爲他有多大的影響力。憑什麼因爲他不去燕京玄學協會,我就有大過錯?”
這話一出,趙錚與菩提和尚連連搖頭,因爲菩提和尚的話,非但沒有將他說醒,然而讓其越陷越深!
菩提和尚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焦耳完全陷入了名利之中,不可自拔。
對於焦耳,這個華國四十多個玄學分會的副會長,菩提和尚當年與他也算有過一面之緣。他爲人並不話,不過醉心於名利。
所以菩提和尚有心提點他一下,希望他能夠早日醒悟。然而,他們卻沒想到,焦耳卻鑽了牛角尖。
“糊塗啊!”
公良章高呼一聲,無語道:“你真的以爲我在怪你?我這是在救你!”
“哼!”
見公良章這個樣子,焦耳一點都不信。
在他看來,請趙錚來到燕京的玄學協會,不就是藉助他的名氣,提高一下自己這邊的聲望,走過過場。
“砰!”
就在這時,公良無垢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來,是他破解趙錚的陣法無解,自己反倒因爲透支體內真氣,體力不支癱坐在地上。
看公良章心疼的樣子,趙錚一腳踏在了早已鬆散的節點上,解開了殘缺的黑暗天幕陣法,讓公良無垢得以出陣。
公良無垢眼前一花,就看到趙錚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原本心中有些佩服,可見狀,他的傲氣又一次衝昏了自己的頭腦。
“趙錚!我承認我破不了你的陣法,可這不代表你比我強,有種你也試着破一破我的陣法。”公良無垢當即挑釁道。
趙錚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你來佈陣,我來破陣?”
“沒錯,就是現在,我馬上佈陣,你敢不敢破陣?”公良無垢寸步不讓。
“呵呵!”
這個時候,趙錚忽然笑了,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怎麼?你怕了?”
公良無垢見狀,心中更多了底氣,挑釁道。
“並非是我怕了,如果單單只是破陣的話……”趙錚說道這裡,頓了頓,然後用最清晰的聲音,說與所有人聽。
“你還不夠那個資格,雖然你已經快要到而立之年,可你的心理年齡跟小孩子也差不了多少。一來,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玩無聊的遊戲,二來,我也不屑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如果你真的想要挑戰我。只要你佈下的陣法,能夠將我的三弟子困在裡面超過十分鐘,我就給你挑戰我的資格。要知道,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挑戰我的。”
“轟!”
這話一出,衆人全都愣住了。
趙錚給人的感覺,一向是謙遜有禮,對於別人最多是諷刺或者霸道。可他什麼時候說過這麼張狂的話,哪怕針對更加傲氣的公良無垢,這話也不能這麼說啊!說公良無垢是阿貓阿狗,那公良章豈不是老貓老狗,十年一探大比,剩下的這幾個月,爲了那少有的名額,找趙錚比拼的風水師,豈不是也成了阿貓阿狗?
許多人都在議論紛紛,趙錚這話說的太過太無禮。
卻只有少數人才真正瞭解這種,讀懂他這樣做的含義。
一來,他既然答應了幫助公良章,幫他教育他的兒子公良無垢,那趙錚就會全力以赴。
像公良無垢這樣的人,傲氣已經深入骨髓,哪怕趙錚輕而易舉的鬥法勝利,他都可能不服。所以,他必須將公良無垢的心氣調動到最高,在那個時候一巴掌將他拍倒,踩在腳下,這個效果才最佳。
第二點,方纔發生的事情,許多人都看在眼中,尤其是身邊的人都知曉,他大學寢室的大哥李學明電話打不通,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劉空竹與劉悟雨陷入了青田劉家的陣法當中,趙錚必須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做好準備,趕往青田縣,與劉家生死鬥。
無論哪一件事,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而且當事人都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他當然沒有時間理會公良無垢。
除了這些之外,穆雪從美國歸來,他與穆雪和秦舞天之間的糾葛,也需要他自己去解決,事情當然不可能那麼簡單。
其他人當然不知道趙錚現在雖然名聲正隆,可事情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至於公良無垢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此時的他因爲趙錚的話,氣得二佛昇天。
趙錚什麼意思,他在說我在陣法方面的造詣,連他的徒弟都不如?
他這分明是在侮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趙錚!你不用顧左右而言他,你怕了就說怕了!別用你的徒弟做擋箭牌!”
就在公良無垢放肆大吼的時候,燕相馬正好走了過來。
方纔,燕相馬已經聽完秦漢老爺子的敘述,然後對艾歐里亞等三名聖子說道:“三位的行爲已經觸犯了華國的法律,請跟我們走一趟。不過請三位放心,我們會與教廷方面做好溝通,希望得到最好的結果。”
燕相馬說的很嚴肅,但很有禮貌。
然而,艾歐里亞三人的臉上,卻只剩下苦笑。
燕相馬這是什麼意思,當然是你們犯了偷竊罪,被捕了。
如果這個時候反抗,那無疑以卵擊石。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現在的三人,也只能忍了。
至於他所說的雙方都滿意的結果,那純屬放屁,將他們三人扣住,爲了與教廷不起衝突,華國方面當然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畢竟只是一些小事。可是他們卻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將自己三人放掉。到時候,就要看他們的價值幾何,而教廷方面,又是否願意付出高昂的代價。
想來,如果他們三個人不回去,全天下無論是華國方面還是教廷,都會承受一定的損失,最開心的可能只是原本排在第六的那名廢柴聖子了。
三個人對視了一眼,苦笑着搖搖頭,跟着燕相馬帶來的人先行一步。
當燕相馬走向趙錚的時候,也正好聽到公良無垢的話,當即開口道:“這一點,我可以證明,趙師傅確實沒有時間,應付你這樣的人。”
燕相馬是誰,所謂的大內第一高手,一號國泰同志的貼身保鏢兼半個秘書,因爲許多事情都需要他出面。
所以他以開口,就算是公良無垢,都立刻沒了脾氣。
而其他人,卻滿是疑惑。
政治上沒有小事,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能是美國西海岸的一隻蝴蝶,輕輕煽動一下翅膀,從而影響另外一個半球的天氣、
所以,衆人原本就對上面的意思非常敏感,此時見燕相馬竟然幫趙錚說話,立刻聚精會神。
“這是上面要扶持趙師傅?”
“還是趙師傅本來就是上面培養的人才?”
燕相馬說完,根本不在理會公良無垢,對趙錚說道:“趙師傅,我奉首長之命,特別請趙師傅前往紅牆。不知道趙師傅現在有沒有時間?”
“轟!”
一句話,全場沸騰。
別說是他們,就算秦漢、穆老太、粟戎馬等人,也全都目瞪口呆。
燕相馬口中的首長是誰,除了一號應國泰之外,還能有什麼人?
很多人可是知曉趙錚的身份背景,這樣一個工人家庭出生的孩子,竟然被一號首長主動親切召見?
爲什麼?爲什麼一號首長要見趙錚?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衆人震驚,公良無垢更加震驚,一個能夠被一號首長主動邀約的人,而且還不是強制,除了趙錚誰有如此天大的面子。
“自己一直在跟他叫囂,也許正像他說的那樣,真正高傲的人是自己吧!畢竟,我可沒有那個資格,被一號首長主動邀約,還非常客氣。”南宮污垢突然有些失語。
至於另外一個失魂落魄的人,便是焦耳。
見趙錚竟然被一號邀請,他立刻明白了菩提和尚與會長的話。
趙錚已經成長到另外一個層次,是連會長都要仰望的存在。如果他前往燕京的玄學協會,必然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和好風氣。一開始,他的選擇就錯了,他根本沒有理解拳怕少壯這句話,根本沒有理解會長的苦心。他從一開始,便小看了趙錚。
“原來,我真的被名利遮住了雙眼!”焦耳自嘲道。
衆人心中震驚,趙錚同樣震驚,因爲除了上一次他要獨闖白馬,陳老等四位老人,前往紅牆爲自己說情之外,可以說他和一號之間,沒有絲毫的瓜葛,怎麼這一次來燕京,一號要見自己?
“難道是因爲我對玄學協會還有玄監局的那些看法,二號告知了一號,需要我去解答?”
趙錚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這一個理由。
“趙師傅,不知你意下如何?”燕相馬見趙錚愣神,再次問道。
“抱歉,初聞此事,有些吃驚。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走?”趙錚問道。
雖然說應國泰特別交代過,一定要客客氣氣的好言相請,可如果趙錚真擺架子,那他腦子才秀逗了。
“請!”
燕相馬很滿意趙錚的表現,做事果斷的他,當即一個請字,然後和趙錚離開了會場,只留給所有人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只不過,趙錚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一分鐘之後,會場裡面卻響起了穆老太乾癟卻痛快的笑聲,還有秦漢、張碧達的怒吼。
“趙錚!你個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