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老祖夏雲龍,雖受到了無涯的重擊,也重傷落地,但是在他落地的那一瞬間,卻又是龍精虎猛的跳了起來,狂暴的氣息在他身上游走不停,似乎在這一剎那之間,他的境界無限制的提升了。
他的身體之上有一種暴亂的,令人窒息的,帶着毀天滅地般強悍的氣息,無涯看到這股子氣息時,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暴氣丹,你竟然有暴氣丹?”無涯尖喝道。
“雲無涯,玄仙二段-真火之境,光明學院新任院長,玄黃道場‘光明宗’雲氏嬌子,很好,真的很好。”夏雲龍此時意氣風發,長袍獵獵作響,冰冷的看着無涯道:“不過你以爲就憑你和一個小小秦氏就能更迭了我夏氏皇朝?”
無涯嘆息的搖了搖頭:“夏雲龍,你們夏家皇朝已經落敗了,皇朝更迭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嗎?你現在帶着你的家族離開,我可以做主,不傷害他們。”
“哈哈,你認爲我打不過你嗎?雲無涯,你是玄仙二段,那我又是如何?”夏雲龍哈哈一笑,而後全身猛的一震之時,‘轟’的一聲,他的整個身體被火焰覆蓋,一團焰火在他周身上下焚燒。
在夏雲龍全身一震之時,竟然變成了一個火人,全身上下都焚燒着烈焰的火人。那層火只是在周身上下燃燒,絲毫傷害不到他本身,甚至他的衣服都依然完整如故。
“天,全身燃起大火的火人?”聖京無數百姓或是天階高手看到夏雲龍如此恐怖之後,全都驚呆了。上仙就這麼強嗎?可以全身被火焰包圍?
遠在秦家大宅潛伏的秦化一也全身哆嗦起來,喃喃自語道:“玄仙二段,真火之境,全身燃火而不死,好強!”秦化一發現自已的喉嚨有些發乾發癢,現在他總算見識到了玄仙的強大,夏家老祖身上的那種火,不知道比他煉丹時的磷火高出多少倍,如果用那種火煉丹的話,簡直事半功倍。
“噓!~”秦化一深吸一口氣,眼睛變得鋒利起來道:“早晚有一曰,我也要成爲上仙,我也要擁有如此強烈的,不對,是比這個還要強烈百倍甚至千萬倍的火焰!”說完,他直接跳了出去,不再理會皇宮的對峙,因爲天都快亮了,再不幹掉黃雲,他就怕沒機會了。
與此同時,夏家老祖全身燃起了大火時,無涯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震驚,只是冷冷笑道:“夏雲龍,既然你狂妄自大的不知死活,那麼你和你的夏氏皇朝就到此結束吧。”
“廢話少說,雲無涯,今曰就先殺了你,然後再滅了你們的光明教庭,我的帝國,再不允許有邪教出現。”夏雲龍一看就是個火爆脾氣,這個夏氏帝國的第一代皇帝,肯定是在無盡的殺戮之中成就江山的,所以這個人在煺去掩飾的外衣後,頓時暴露出了原本屬於他的火爆與剛硬。
他剛纔劈了五劍,形成了五道深坑溝渠時,所傷及的無辜百姓數以萬計,但是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他深諦‘一將功成萬古枯’的鐵碗真理。
這個人已經不能用簡單好人或壞人來定論他,只能說他是一個標準的君王或是上仙。
夏雲龍再一次的攻了過去,劍鳴,天空中一道道帶着火的劍氣縱橫切割,熾熱的高溫與火焰,再次照亮了聖京城的夜空。
秦景王也飛到了高空,拎着紫金寶刀的他,似乎只能打打秋風而已,根本無法接近夏雲龍和無涯之間的戰鬥。而這一次的夏雲龍,似乎能與無涯拼個旗鼓相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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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容兒醒了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已被一種獸筋綁在了一把椅子上,所被關押的地點也似乎有些熟悉:“這裡是。。。是。。。金家店鋪?”夏容兒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她鬧不明白自已怎麼好端端的被綁進了金家店鋪?
拋開沒必要的思索,她努力掙扎着,在無果的情況下,她聽到外面隱約傳來有人談論的聲音,時不時的還有哈哈大笑聲攙雜其中,她甚至還聽到了朱流金那廝的感嘆聲混雜在衆多聲音裡。
“朱流金,你給我滾進來,放開我!”夏容兒終於急得清喝起來,他朱流金膽子包了天啊,竟然敢綁她這個主?
“啊?主上醒了?”朱流金端着灑杯第一時間衝了進來,然後是金彪和老六也一起進入。
“喲,弟妹醒啦?我叫金彪,中州金家長子,這是我六弟,弟妹,本想今夜鬧你的洞房呢,媽的,讓秦景王那小子耽誤了,不過不要緊,現在你家老祖回來了,正在外面和景王還有一個什麼雲無涯打架呢,真爽啊,老子也是第一次見到上仙們的戰鬥啊。。。”金彪這粗**哈着酒氣,赤着上身,一張滿是凶煞的臉,即使笑着,也感覺挺嚇人的。
“什麼?老祖宗回來了?快放開我,快!”夏容兒一聽她家老祖迴歸時,立即就興奮起來。
“這個。。。”朱流金撓頭了,要是放開了公主,她再跑回皇宮咋辦?所以他只能看向了金彪,讓金彪做主。
金彪這小子看着人很粗,其實一點都不傻,你想啊,金家未來的掌門人,能蠢嗎?
只見他嘿嘿的笑了兩聲道:“弟妹你先別急,咱們把你擡到外面去看就行,放開了你,等我兄弟回來找不到你,該和我急了。”說完,他就對着老六和朱流金使了個眼色。
朱流金和老六立即擡起夏容兒,直接把她搬到了外面。
店鋪之外已經擺上了酒桌,大魚大肉大壇酒,金彪這廝倒會生活,知道找樂子,竟然把那邊的生死搏鬥當成大戲在看,一邊看着皇宮的戰鬥,一邊與兄弟們喝酒吃肉談論着。
夏容兒被擡出後一眼就看到了皇宮上空的火人大戰,只不過她分不出誰是誰,不過地面上的喊殺聲,城外的戰鼓聲卻也聽得她心悸難安。
“朱流金,金彪大哥,求你們放我下來吧,我不跑,這麼綁着我,我實在難受,而且我。。。我需要‘小解’的。。。”夏容兒儘量裝成滿臉紅暈之狀,低下了頭,意思是我要小解,你們看着辦!
而金彪等人聽到夏容兒的話時,一下子就傻了,他們一大幫老爺們總不能幫她夏容兒,一個堂堂帝國的九公主去接尿吧?
“媽的,放開,放開,朱流金,你修爲最好啊,你看住她,別讓她跑。弟妹,你也真不能跑,我兄弟就你這麼一個媳婦,我可不想他剛剛大婚,就喪了妻!”金彪無奈的揮了揮手,同時也給朱流金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要看緊她,別讓她跑!
朱流金苦笑,只能照做。解開了夏容兒的繩索。而被鬆開的夏容兒還真沒跑,只是甩了甩手腳,而後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空碗,倒滿了酒,一飲而盡道:“秦化一呢?”
“附馬爺出去辦事,走時交代一會就會回來。”朱流金立即答道。
“哦,那你們繼續喝,我去那裡小解,不要跟過來呀。”夏容兒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的陰暗拐角,同時說完她就走。
朱流金和金彪等人對視一眼,公主要小解,弟妹要小解,他們敢跟着嗎?所以只能站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看。
然而,夏容兒到了拐角之時,直接邁開大步就跑,速度非常快,直奔皇宮方向。
朱流金沒敢用玄力探視,他只是在數着時間,大約十個呼吸之後,他問了一句,但是根本沒人回答他。
“大哥,朱先生,她跑了。”老六端着酒杯呵呵直笑,他其實早就猜到了夏容兒哪裡有什麼尿?根本就是要跑,只不過他沒有明言罷了。她夏容兒想回去,攔是攔不住的。
“唉。”朱流金重重的嘆息一聲,而後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我去追,告辭。”
朱流金知道,和公主一起回皇宮那就真是凶多吉少了,不過他這個人還是重情義的,不能睜睜睜的看着公主身陷絕境而不救。而且他合計着,憑他的腳程應該能追得上夏容兒的,畢竟他會飛,而夏容兒卻不會。
“媽的,老六,老朱能不能追上她啊?”金彪眨了眨眼睛,夏容兒這弟妹夠狡猾的,更是好象還很有姓格,這女人顯然是連死都不怕。
老六搖了搖頭:“追是能追上,但能不能帶回來就不一定了。”
“那咋辦?”金彪瞪起了眼睛。
“大哥,咱們靜觀其變吧。”老六搖了搖頭:“夏氏帝國有大變故發生,你沒從邊州回來之前,咱家老祖也回來了,恐怕現在咱家老祖也在聖京城呢。”
“什麼?”金彪聽到他家老祖也回來時,大吃一驚道:“咱們老祖宗也回來了?他。。。他。。。”
“恐怕就是和這一次秦家與夏家的皇朝更迭有關。”老六深吸一口氣道:“所以這個時機,咱們只能靜觀其變,夏秦兩族最後鹿死誰手,還只是一個未知數!”
“就怕化一回來怪我。。。”金彪哼了哼道。
“無妨,他不會怪你的,夏容兒想走,我們怎麼也是留不住的,他知道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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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化一一路潛行之下,終於來到了黃雲居住的院落,而此時的院落裡,所有家丁護衛們都在望着皇宮方向的高空大戰,黃雲和秦化騰也在其中,二人甚至此時還在喝着茶。
“黃雲,秦化騰,我來了!”秦化一發現院子中只有秦伯一個天階高手後,就一步一步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等了十年,十年的仇恨,十年的血債,十年的忍辱偷生,在這一刻,他終於要發泄了。
能手刃黃雲,也是他平生夙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