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終於怒了,瘋魔了,不但吹響了號角,更是關閉了七座城門。
沒錯,七座城門就是秦家關閉的,秦家潛伏在聖京城的私軍關閉的,聽說關閉之時,還與七座城門的守軍大戰,斬殺護城軍士數千人。
而後集結號角響起,秦家長子,帝國首臣秦震雄,站在朝天門處,吹響了號角。而這個號角,是夏氏王朝自從建國後,都沒有被吹響過的。
號角響起,意味着帝國危在旦夕,意味着百息之內,文臣武將必須到達皇宮議事,而超過百息未達者,抄家滅十族。
滅十族,那就是連你家的鄰居都要砍頭的。他秦震雄一人,就那麼堂而皇之的站在朝天門外,理所當然的吹響了集結號角,聖京八門關了七門,即便那一個未關的,也被秦家佔領控制住了。
再然後,多年不上朝的秦景王出現了,他一身雪白的祭袍,手裡捧着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他最疼愛兒子的人頭!
京城的百姓、顯貴等等,都在這個清晨被驚醒了,大量的軍士急行在一條條街道之上,同時嚴令商家不得開張,百姓不得外出,所有街面上一時間變得冷冷清清,除了大量不知是哪個勢力的軍士外,再無他人。
“安伯,我現在怎麼辦?”秦化一似乎是勉強令自己冷靜下來,並假裝沒主見的跟秦安討主意。
他確實沒想到,這一次的秦家竟然如此過激,連號角都敢自己吹響,閉關的秦景王竟然又上朝了?
“爵爺,外面現在亂得很,您什麼也不用做,只等主家召喚即可,這個時候咱們千萬也不要出門了。”秦安的嘴脣哆嗦着,秦家這是要造反了啊,私自關了七座城門不說,還敢吹號角?所以說,現在事情已經演變到千鈞一髮之際,很可能會擦槍走火!
他現在第一個念頭就是勸阻秦化一躲避危險,就算秦化一沒有象無助膽怯的孩子一樣詢問他的意見,他也會第一時間先考慮秦化一的安全。
也只有在此刻,秦安才發現,自己心理已經把秦化一當成了真正的主子。
此時此刻的朝堂之上,很多文臣或武將提着褲子就跑了進來,因爲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沒有時間仔細打理整齊,也都以爲有人攻城了呢。
當所有人看到秦景王出現,手裡還捧着一顆人頭的時候,就知道事情鬧大了,秦四爺被殺了,秦家怒了,可能要反了!
皇帝夏鴻圖終於在一衆高手的護衛之下,慌慌張張的走進朝堂,此時他的臉色鐵青無比,其實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因爲夏容兒根本沒告訴他要刺殺秦家四爺。
只不過看到秦景王和手裡的人頭後,夏鴻圖就恍然大悟了,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
事實上,根本沒有用百息時間,帝國的所有文臣武將,除外出的之外,全部悉數到場,然後按照每天列席排名順序,各自站好,互相間雖然免不了眼神交流,但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一時間,朝堂上安靜無比,只有秦景王和秦震雄站在朝堂中央,冷視着臉色鐵青的皇帝夏鴻圖。
秦家,這是要真翻臉了。
“愛卿,這。。。這。。。這是怎麼回事?”夏鴻圖終於完全冷靜下來,壓下滿心的憤怒,快走幾步,一臉震驚與關心的站到了秦景王和秦震雄的對面,雙方只有幾米距離而已。
他夏鴻圖雖然昏庸,但畢竟是一代君王,年青時也叱吒風雲過,所以還不至於現在就被秦氏父親嚇得躲在人羣后面,該他表露的態度和風度,他還是要表現出來的,許他秦家不義,自己卻不會不仁。
還有,他相信秦景王不會現在就對他動手,因爲秦景王還不是上仙!
“陛下,我四兒昨夜在歸途之中,城外六百里,被歹人所殺,現在我們已查到了歹人的幕後主使,懇請陛下爲老臣做主。”秦景王鏗鏘有力,一字一頓,說得咬牙切齒的,而且他的聲音特別宏亮,震得朝堂的房樑都嗡嗡作響,一種沖天的霸氣與殺氣在他頭頂瀰漫着。
“大膽,膽大包天啊,愛卿,幕後主使是誰?快快說來,朕爲你做主!”夏鴻圖的臉色陰冷下來,這廝演戲還是會的,同時他也猜到了秦景王這一次絕不是要對付他了,如果要對付他,就沒有必要弄這麼大的陣仗了。
“好,有陛下這句話,老臣四兒也能瞑目了。”秦景王大喝一聲,而後猛的轉過身,惡狠狠的掃向了數百文臣武將。
一些忌憚秦景王的武將或文臣,在接觸到秦景王這種要殺人的眼神時,都幾乎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當然,也有一些老臣、重臣,似乎只是在看熱鬧,甚至嘴角還帶着笑意,秦景王看過來時,也只是目視前方。並不迴避。
“是他!”終於,秦景王在掃視了一圈之後,指向了站在最前面的一個身穿鎧甲的武將。
“什麼?”秦景王話音一落,滿朝文武大臣全都倒吸一口冷氣,因爲秦景王所指的是帝國當朝第一兵馬大元帥,也是皇帝老兒的親舅舅-葉神機。
不錯,這個葉神機是帝國的兵馬大元帥,夏鴻圖的左膀右臂,統領五州千萬兵馬,而且此人也是玄功修練到了天階九段的聖皇至強。
“景王,你在開玩笑吧?”這葉神機兇狠的瞪向了秦景王與秦震雄,這秦景王開什麼玩笑,你兒子死了,就賴在我身上?
當然,葉神機知道,秦景王這是在找替死鬼呢,是要藉機除掉他,所以葉神機立即握住了自已的腰刀。
皇帝夏鴻圖有些蒙了,這秦景王還真狠啊,你死了個兒子就要砍掉我的一條臂膀?老子的舅舅你也敢算計?
“開玩笑?”秦景王突然間獰笑一聲,而後立即大喝道:“把人帶上來。”
“嗖”的一聲,他的話音一落,竟然在朝堂之外出現了一個穿白色祭袍的高手,而且這高手一看就是那種天階九段聖皇的絕世強者。
此時這人手中提着一人,一個全身是血的人。
“葉青!”葉神機看到那個全身是血的人後,脫口驚呼一聲,而後大步上前,猛的抽出了腰刀,喝道:“姓秦的,你要幹什麼?爲何抓我葉府總管?”
“老爺。。。老爺。。。被他們發現了啊,咱們昨天出動的大部份刺客都被抓了。”那個叫葉青的總管,雖然全身是血,但是似乎氣色還不錯,竟然還能大喊大叫。
“你胡說什麼?”葉神機悚然一驚,這葉青竟然在陷害他?
“葉青,你說,你們昨晚幹了什麼?”秦景王陰森冷笑道。
“我們。。。我們隨老爺從西門出城,急行六百里後,便碰到了秦家四爺,然後我們將四爺斬殺,之後老爺遣散了所有門客。。。”
“胡說八道,簡直信口胡言,好你個葉青,沒想到你敢陷害我,你這個狗奴才!”葉神機氣得渾身發抖,剛纔他不怕秦景王,是因爲他佔了個理字,但是現在被葉青這麼一陷害,他處境就尷尬了,現在所有人聽到自己家總管指證是他昨夜殺了秦家四爺秦震憾。
“葉神機,你不用再裝了,陛下會爲我做主的。”秦景王再次轉過了身,看向了夏鴻圖,他要讓夏鴻圖親自下令,捉拿帝國兵馬大元帥,一代聖皇葉神機。
“這。。。這。。。”夏鴻圖終於額頭見汗了,秦景王步步逼迫,而且已經算計清楚,今天他根本就不打算找出真兇,而是要先清除他的舅舅。
“陛下,葉元帥與秦家有私仇,現在又殺了秦老四,所以當真要還秦家一個公道,請陛下斟酌!”一位身穿青袍的文臣站了出來,跪了下去,開始爲秦家叫冤。
“是的,陛下,葉神機此人橫行霸道,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陛下聖明,誅殺葉神機。。。”
“陛下聖明。。。。”
有一個開始落井下石之後,很快就出現了大量落井下石的小人,或者也可以說是他秦家一派的人,這些人有文有武,口徑一致的討伐葉神機。
“哈哈哈。。。”突然之間,葉神機哈哈大笑起來,看着那些跪倒在地的文臣武將道:“好好好,你們這些秦家的狗腿子,終於要反了嗎?陛下,你不必爲難,現在他秦氏父子正好在這裡,就由老臣除了他們吧,免得夜長夢太多!”葉神機一邊說着,竟然一邊給夏鴻圖使了個眼色。
這個葉神機一看就是那種忠心耿直不二的武元帥,他知道今曰他和秦家之間已經根本不可能有所化解了,所以還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如果能在這朝堂之上斬殺了這秦家父子的話,豈不是更好?所以他的話音一落,給皇帝使眼色的時候,竟然在朝堂之上,當先出手,一刀就劈向了秦震雄。
而夏鴻圖看到葉神機的眼色之後,心思立即活躍起來,因爲他知道葉神機的意思是什麼。
葉神機是在告訴他,秦家反正是要反的,現在朝堂之上沒有別人,只有他秦氏父子和一個外面的聖皇門客而已,如果這個時候他葉神機和皇帝身邊所有聖皇高手同時殺出的話,未償不能斬了他秦家這兩個當家人!
當然,夏鴻圖並沒有立即做出決定,因爲他不相信秦景王會想不到這一點,不相信秦景王會沒有留後手。
“簡直找死。”秦震雄怒哼一聲,整個身體突然間暴退,同時對着外面喝道:“帶人!”
“唰唰唰~~”秦震雄的話音一落,朝堂之外竟然再一次出現了大量的白袍高手,而且這些高手之中,每個人手裡都提着一人,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年齡最大的似乎有百歲老人,最小的還有啼哭的嬰孩兒!
“什麼?”剛剛舉起第二刀的葉神機一下子就楞住了,然後就傻了一般看向了那些被白袍人提在手中的男女老幼。
那些人。。。都是他的至親!
同時,夏鴻圖也深吸一口氣,秦景王,秦家,果然還有後手,果然把一切都計算得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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