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墨的守身‘玉’之中有着鳳魔窟基礎修煉之法,這基礎修煉之法喚作烈火金剛禁法,乃是鳳魔窟所有功法的基礎,先打好了基礎方能循序漸進的再去修煉其他功法。
《烈火金剛禁法》因爲是基礎功法,所以十分簡單,總共也就只有一個動作而已,錘鍊‘肉’身時引導地火的線路也就只有一條,以紀墨這分身的資質,從看懂到領會也不過就是片刻而已。
按照《烈火金剛禁法》之中所說,第一次進入火窟修煉務必要從一星火窟開始,因爲火窟的級別高了火力也會更猛,新手肯定是承受不住。
紀墨進去之後,便看到這巨大的地下‘洞’‘穴’之中延伸出無數小的‘洞’窟,而在每個‘洞’窟的‘門’口,都有着星星標誌很是顯眼,黯淡的便是無人,閃爍的便是有人。
紀墨先走到了一個無人修煉的一星火窟‘洞’口,在‘洞’口感受了下溫度,簡直是毫無感覺。紀墨知道自己這分身是天生火體,朱雀血脈,只怕等級低了真是沒有作用。
他便乾脆直接一步到位,來到了那唯一的一處九星火窟處。只見窟口處煙火繚繞,一眼根本就看不清火窟之中是怎樣的情形。
稍微靠近一些便感覺熱‘浪’撲面,不斷有小火星飛濺而出,那些小火星看起來似乎不怎樣,但落到對面石壁上或者腳下,頓時便在岩石上烙下黃豆般大的灼痕。
但是不知爲何,紀墨卻感覺到十分舒適,火窟裡甚至似乎有着什麼在深深的吸引着他進去。
紀墨毫不遲疑,便鑽入了那窟口之中,或許是爲了避免火力外泄,窟口都開得較小,要進去就得用鑽的。
進了這九星火窟,紀墨頓時感覺自己被火紅包裹住了。火紅的火焰、火紅的煙霧,但是他卻舒服得彷彿在泡溫泉浴,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彷彿享受着最細緻最‘精’心的呵護。
“唔……”紀墨舒爽的發出一聲呻‘吟’,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身子直立‘挺’拔如鬆,右膝提起彎折橫於左膝,雙臂高舉過頭,雙拳向內拳面相對,全身重量都集中於左腳腳尖那一點着地。
這便是《烈火金剛禁法》的那一個式子,當進入忘我狀態,開始修煉之後,唯一與地面接觸的左腳腳尖也會徐徐浮起,最終變成虛浮凌空的狀態。
《烈火金剛禁法》雖然只是基礎,但是卻跨越了兩個煉體層次:一爲煉皮、二爲煅骨。
煉皮者,到大成之時,皮如鋼鐵,‘肉’如老藤。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煅骨者,皮‘肉’終究是依附於骨架而存,是以骨如天柱、髓如金汁。雷打不動、肩可擔山。
而要完成煉皮和煅骨,毫無疑問最重要的就是能在這火窟之中修煉。要用地火去一遍又一遍的淬鍊皮‘肉’、骨髓,即便是有《烈火金剛禁法》的運行,卻也減輕不了多少痛楚。
所以說每一個成功的體修都是鐵打的男兒,錚錚的漢子。
紀墨對於入定一點兒都不陌生,但是在入定之前,聰明伶俐的紀總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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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忘我狀態,那便是空靈,什麼都不想。
《烈火金剛禁法》一旦運行起來,只要熟悉了就能任它自行運行。所以說,是不是這個時間,自己可以去幹點別的更有意義的事?
“啊嗚”萬里之外的大楚皇宮之中,睡得昏天黑地的昏君終於打着哈欠伸着懶腰坐了起來。
一直守在旁邊連眼都沒合過的可人連忙上前拿溫熱溼潤的‘毛’巾幫紀墨擦臉,念慈的小手輕輕托住紀墨的後背,莫愁手裡拿着團扇不輕不重的扇着,婉清端着一杯參茶送上來給紀墨潤嗓子,靈珊則已經託了金痰盂等紀墨漱口。
紀墨喝了一口參茶,卻不嚥下,先漱口,吐在金痰盂裡,嘴裡頓時滿口餘香。然後在衆‘女’羣星捧月之下更衣,起‘牀’。
不錯不錯,看來是成功了。就讓分身在九星火窟裡修煉去吧,等到了十二個時辰的時候,自己再換過去。
起了‘牀’,紀墨便覺得餓了,當下讓可人準備膳食,去無量海這段時間就沒吃過一口可心的,好不容易回來了,還不山珍海味享受一番?
大吃海喝一頓之後,紀墨看了看天光,已經是下午了,紀墨尋思着明天再上朝好了,便舒舒服服的躺在龍‘牀’上,頭枕着莫愁軟綿綿的‘胸’脯,莫愁一雙小手給紀墨‘揉’着太陽‘穴’。
念慈細心的給紀墨從肩頭一直‘揉’捏到指尖,每一寸都彷彿擦拭‘精’美瓷器般細緻、小心翼翼。
婉清和靈珊,一邊一個把紀墨的‘腿’摟在懷裡,認真的‘揉’捏着肌‘肉’筋絡,幫紀墨做放鬆。從腳尖一直到大‘腿’根她們不介意位置更高一些,但是她們很懂得察言觀‘色’,皇上並沒有多餘的想法,她們可不敢主動。
而可人則是在給紀墨剝荔枝吃,剝去皮之後又細心的挖去核,然後把白嫩如‘玉’的荔枝‘肉’塞入紀墨的嘴裡。
太墮落了!太腐敗了!
但是朕好喜歡!
紀墨真心覺得當昏君好有前途。
由於太舒服了,紀墨不知不覺的就閉上了眼,劈木柴去了……
“來吧老頭!朕已經身經百戰,朕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朕了!”紀墨揮舞着手中的柴刀,他的信心就如海水般肆意澎湃,他的眼中早已不知不覺中便流‘露’出強烈的侵略‘性’。
“小兔崽子,膽‘肥’了是吧?”樵夫老爹冷笑一聲,丹田一沉跨好了馬步,直接是蹲在了木柴小山上邊兒。
居高臨下,樵夫老爹大喝一聲,雙臂如螃蟹的兩隻大鉗般相對,左手一抹,“唰”的一根木柴飛向紀墨,右手緊跟着一抹,又是一根木柴飛向紀墨,左手又輪迴來一抹
他左右手做到了無縫連接,這一刻他簡直是周伯通附體,“唰唰唰……”木柴便如雪片般飛向紀墨,速度快到讓人目不暇接,一根根木柴之間有幻影相連,冷眼一看簡直就是一條線。
“別叫我小兔崽子!”紀墨大叫一聲,將手中柴刀揮舞得是潑水不進,宛如遍體銀光。
“嚓、嚓、嚓……”
這一連串的輕響,都證明了紀墨的力量、角度、速度全都達到了他此時的最巔峰,沒有一點多餘‘浪’費的力量、沒有一點歪斜走偏的角度、沒有一點遲滯拖沓的速度!
即便是向來挑剔的樵夫老爹,都是眼中流‘露’出了讚賞的目光。
紀墨沒有再高喊我要打十個那麼牛‘逼’的宣言,只是一雙明亮又犀利的眼神挑釁的盯了樵夫老爹一眼。
“哈哈!好啊小兔崽子!給你點兒陽光你就燦爛,給你點兒洪水你就氾濫啊!”樵夫老爹哈哈一笑,忽然目光一冷,雙手“唰”的一下竟然幻化出無數虛影來,就像是變身爲了千手觀音!
“我‘操’”紀墨難以置信的看着神話了的樵夫老爹,每一隻手都跟重機槍似的連綿不斷飛出來木柴,更讓紀墨鬱悶的是,樵夫老爹是怎麼做到每隻手都不一樣動作的?
有的甩、有的拋、有的投、有的擲、有的丟、有的摔……角度、力道、速度都完全不一樣,覆蓋的範圍也擴大成了以紀墨爲圓心的方圓一丈之內。
這下紀墨眼淚都要落下來了,爲了保證每一刀都不落空,他不得不上竄下跳,累得跟猴似的,卻終究還是免不了有墜地的。
一開始幾分鐘紀總還兜得住,但那一股勁耗光了,紀墨心也‘亂’了手也慢了腳也絆了,最後被一根極速飛來的木柴“”的一下砸中了腦袋,腳下一軟,就摔倒在地。
樵夫老爹收手了,可惜不夠及時。他那千手觀音般的扔木柴法,在他收手之前,飛去的木柴已經將紀墨深深的掩埋了……
果然不是親生的啊……紀墨在下面默默地流淚。
打了個‘激’靈,紀墨從劈木柴的噩夢中驚醒了過來,再一看可人正在旁邊親手點燃一爐檀香,莫愁、婉清等四‘女’‘侍’立在旁,見紀墨醒了便都趕緊請安。
朕,朕好像不太對勁啊……紀墨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臉頰,這麼多鶯鶯燕燕的圍着自己,包括還有可人這樣的天姿國‘色’在裡面,自己竟然會跑去夢裡練功!
究竟是這世界帶給自己的壓力太大,還是……自己真的不行了啊?
紀墨忽然感覺有點怕,他是帝王,更是個男人。自由自在的活下去很重要,可是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一柱擎天也很重要。
某種程度上,甚至比活着更重要!
有些事情紀墨還是‘挺’羞於啓齒的,但是心中的恐懼還是讓他厚着臉皮驅散了衆‘女’,唯獨留下了可人,羞澀靦腆又難以啓齒的問道:“可人,咳咳,這個,那個,咳咳,有沒有什麼能助興的‘藥’物?”
說完紀墨小臉就紅了,可人卻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待紀墨不好意思的又重申了一遍:“就是那種能壯-陽的,夜-御十‘女’的……”
可人如夢方醒。
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可人嘴角‘抽’搐着心道:皇上啊皇上,能說出什麼壯-陽、什麼夜-御十‘女’之類的話來,您真的是很羞澀很靦腆啊!
第一次開口總是很難的,都說了兩次了,紀墨也敞開了,焦急又不耐煩的催道:“到底有沒有啊!倒是說話啊!朕有急用啊!”
可人嘴角‘抽’筋了:皇上請自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