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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寶兒昏倒,紀墨便不再趕路。他用饕餮吞神劍在一處山壁挖了個‘洞’‘穴’出來,把藍寶兒放了進去,然後又挖了些冰塊做掩護,隱藏了‘洞’口。
藍寶兒這一次可是透支過度了,紀墨決定去挖掘一些雪裡紅來。雖然一路上找雪裡紅都是藍寶兒在做,但紀墨跟着看也算是學到了點兒訣竅。
曾經紀墨還覺得趴在地上找雪裡紅的姿勢像只小狗一樣很丟臉,但現在他還是這麼去做了。
趴在冰層上,紀墨努力去分辨冰層下方的顏‘色’。說實話他的五感比起六品大妖藍寶兒來說可就差得遠了,分辨起來格外吃力,找了許久,他才終於發現了冰層下有些暗綠之‘色’。
太好了!紀墨‘精’神爲之一振,連忙一劍斬碎冰層,果然下面‘露’出了一片青蔥綠‘色’藤蔓。
藍寶兒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還在跟紀墨在不朽冰原上走路,紀墨說要走回楚國去。但是他們走了好遠好遠,藍寶兒都走不動了,好累好累,她撒嬌的對紀墨說要不別走了,先在這裡休息休息吧。
但是紀墨生氣的說不行,必須趕快走回楚國。藍寶兒耍賴的坐在地上不肯走,她想讓紀墨拉她起來,或者能坐下來陪她就更好了。
可是紀墨沒有停下,反而繼續往前走。
藍寶兒喊他,他也不回頭,藍寶兒大聲哭泣,他腳步也不停。
藍寶兒就這麼眼睜睜看着他走啊走啊的,忽然就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你回來”藍寶兒傷心的大叫着猛然坐起身來,然後她才發現原來只是一個夢而已。
但是她好累好累的感覺卻是真的,眉心很痛,像是有無數根針在扎着她的神魂,渾身也是疲軟無力,連手都擡不起來。
難道,不完全是夢?
他……不會真的自己走了吧?
藍寶兒憂心忡忡的四處張望了一下,這個‘洞’‘穴’很小,至多不過能容納得下兩個人,所以一目瞭然。
並沒有紀墨的存在,甚至連他的氣味都很淡。
“他……”藍寶兒呆了一呆,少‘女’敏感的心頓時想到了不好的方向去她的珠淚瞬間順着梨腮流淌了下來:“他真的丟下我了嗎……”
“不,不會的!”藍寶兒馬上自己先否定了這個念頭,她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和紀墨在一起的美好時光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優美婉轉的楚歌聲中,藍寶兒癡癡地望着那孤立望月的‘花’樣美男,悶‘騷’的白袍、明媚的憂傷、‘玉’樹臨風飄飄‘欲’仙,淚水不知不覺的溼潤了臉頰……
那是他和她的初見,是那麼的詩情畫意,那麼的符合每個懷‘春’少‘女’的‘浪’漫情懷。
“喂喂!別以爲假裝聽不見這事兒就算了!”在禁獸寶囊裡,紀墨無恥的道:“我已經是的人了,得對我負責!”
頭一回見到這麼無賴的人呢,明明是他奪走了自己的貞‘操’,反倒讓自己負責。
藍寶兒幽幽的嘆了口氣,而後她頭頂上鑽出了一對‘毛’絨絨的狐狸耳,身後也飛舞起了狐狸尾。
那一刻她已經做好了被傷害的準備,並不是每個人族都能接受妖‘女’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紀墨不但沒接受不了,竟然眼睛裡還在閃爍着小星星,似乎被自己的樣子給深深的‘迷’住了……
九尾部的水牢之中,藍寶兒悄悄的低呼:“紀墨你在哪裡呀……”
忽然她身下水‘花’翻涌,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了她的脖子,把她向下拉去。
兩瓣‘潮’溼、冰涼、柔軟的‘脣’準確的叼住了她的‘脣’瓣,她閉上了‘迷’人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就像是受驚了的蜻蜓翅膀微微顫動着。
不朽冰原之上,紀墨因爲赤身‘裸’體而面紅耳赤,藍寶兒“噗哧”一笑,輕輕從後面抱住了紀墨的腰,將小臉貼在了紀墨結實的背脊上,很小聲很小聲的道:“沒關係啦,反正……我是你的人。”
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說出這句話,第一次正式表白自己的心跡。但羞澀之後,更多的卻是甜蜜和充實感。
“呵呵,看我的。”紀墨亮出饕餮吞神劍,“嚓嚓嚓”的挖起冰雪,非常麻利的就用千年寒冰雕刻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內‘褲’形狀。
紀墨把雙‘腿’套了進去,看起來還不錯,只是必須得騰出一隻手來提着,要不然就會自然滑落……
“傻瓜……”回想到這裡的時候,藍寶兒還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他怎麼會想到用冰來做短‘褲’的呢?爲什麼不用那張狼皮……”
說到這裡,藍寶兒忽然愣住了。
其實她確實是有些忌諱,但也並非絕對。想想看,她的母王,便是把敵人的皮扒下來當座墊了。
只是當時藍寶兒是真的沒想到,現在回憶起來時才恍然醒悟。
他應該是不會忌諱的吧,人族不是經常用妖獸的皮做衣服、用妖怪的妖鑽煉丹嗎……
那麼他,其實是在爲我考慮,是擔心我會不開心吧?
藍寶兒想到後來紀墨一直是光着屁股‘裸’奔的,直到找到了雪裡紅的藤蔓,纔算是遮住了羞。他當然不是喜歡遛鳥,他只是不想自己傷心……
“傻瓜啊……”藍寶兒又重複了一遍,但是她的眼中卻充滿了淚水,眼睛卻是彎彎的,小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不會丟下我的。
他一定會回來的。
因爲他是愛我的。
藍寶兒的心裡便安定了,也踏實了。可愛的小嘴抿着,臉蛋紅撲撲的,似乎回想過去擁有的全都是最美好最甜蜜的記憶呢。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了搬動冰塊的聲音。
藍寶兒連忙神識一掃,頓時眉開眼笑了。外面來的,當然是她的男人,紀墨。
紀墨彎着腰鑽了進來,他現在的樣子很可笑頭髮因爲沒有梳理所以有些‘亂’蓬蓬的,上面還沾着不少亮晶晶的冰屑。
草裙因爲他化虺崩斷過,現在重新打個結穿上,就不太結實,一邊垮了下去,他一隻手不得不提着草裙邊兒,免得暴‘露’了‘春’光。
他的另一隻手則捧着幾顆紅‘豔’‘豔’的雪裡紅,就好像捧着剛從‘雞’屁股底下‘摸’出來的熱乎乎還帶着‘雞’屎味的‘雞’蛋來討好老婆的鄉下農夫。
曾經那麼‘玉’樹臨風的一個‘花’樣美男,現在大概是他有生以來最醜的一刻了吧。
但是在藍寶兒的心裡,這一刻的他是最帥的!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第二個他。
藍寶兒“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紀墨故意板起臉道:“好哇,醒過來見到我第一件事就是……唔……”
他話只說到一半,就被藍寶兒一把摟住了脖子,蠻橫不講理的拽到面前,那冰涼、‘潮’溼又柔軟的‘脣’瓣主動叼住紀墨的‘脣’,丁香小舌鑽進去霸道的勾住了紀墨的舌尖,也把他後面的話都堵了回去。
藍寶兒自己尋找過雪裡紅,所以她深深的知道要找到一顆雪裡紅要‘花’費多少工夫和‘精’力。
她給紀墨尋找一顆,吃了就能至少頂個三四天。所以這件事雖然麻煩,也並沒有給她造成什麼負擔。
但是紀墨卻是一次‘性’給她找了五六顆來要知道雪裡紅是不會成片生長的,每一棵也只會結出一顆果實。
天知道紀墨爲了她在冰天雪地裡跪着趴着的尋找了多久、又尋找了多遠……
她特別的後悔,爲什麼自己一開始還質疑過他拋棄自己呢?
這麼疼愛自己的他,怎麼會?
紀墨先是被藍寶兒的主動給嚇到了,這也太霸道太誇張了,簡直跟地球上的小太妹能比擬了。但是親‘吻’着的時候,他便感覺到貼在臉上的‘潮’溼。
那是她的淚水,她一邊流着淚,一邊瘋狂的親‘吻’着自己,宣泄着她心中的愛意和愧疚。
紀墨很快就想明白了爲什麼,他只能用一隻手來緊緊的摟住藍寶兒,另一隻手則仍保持着原來姿勢託好了雪裡紅,就這麼一直到藍寶兒終於因爲累了而離開他的‘脣’,大口喘息着猶如離開了水的魚兒。
“好啦好啦,以後有的是時間讓親個夠。還是先來吃幾顆雪裡紅吧,看看,連親個嘴兒都累得氣喘吁吁的。”紀墨笑眯眯的學着藍寶兒的樣子剝了一個雪裡紅,把粉‘色’果‘肉’塞入了藍寶兒的嘴裡。
藍寶兒乖乖的張開小嘴兒,等雪裡紅的果‘肉’入口之後,卻忽然頑皮的一口咬住了紀墨的手指。
“哎哎我可沒洗手……”不知爲何,被她咬住手指,明明她沒有用力,紀墨卻是十分的心慌,就像是回到了初戀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紀總是如此青澀,即便是喜歡也不敢表白,只是在上課的時候,老師在黑板上寫字,他就趕緊偷偷斜眼去瞄她的背影,然後怕被同桌發現,他還保持着目視前方的姿勢。
假如她偶然回頭,目光掃過來,紀墨就會慌‘亂’的別過臉去,假裝根本就沒有看她……
初戀總是美好的,但更多的都是無疾而終。紀墨很遺憾,因爲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鼓起勇氣跟她說過自己的心思。
而現在,他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青澀的年代。
這一刻,他的眼中只有一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