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睡覺,還真的只是睡覺而已。
但偏偏某人還睡上癮了,一連幾天,都跑來她房間裡睡覺。
害了悟大師每天都要來問一遍,是不是又在抓老鼠。
君默初無奈,但這墨炎天向來我行我素,她也只好由他去。
秋風日下,烈日炎炎。
梵塵大師受皇城百姓追捧,在皇城最大的廣場高臺上講佛。
而她作爲梵塵大師的身邊的‘特殊人員’也被請上了高臺。
梵塵坐在高臺前,寬大的訴袍潔白乾淨,一如他清透的眼神看盡世間百態,淡然如水。
君默初面無表情的坐在他身後不遠處,雙眼微閉,端坐極正,看似在認真聽佛,但卻只有她和無巖知道,她那哪是聽佛,而是在閉着眼睛坐着睡覺。
每天晚上被墨炎天騷擾得無法入睡,只能靠這麼點時間在這裡偷懶了。
望一眼高臺下的皇城百姓,數千百姓聚在一起,安靜的盤腿坐在廣場之中,崇敬而凝重的仔細聽佛,寬闊的廣場上安靜得只剩下梵塵空靈而溫潤的聲音。
君默初睡了有大半個時辰,微微睜開了眼睛,見到梵塵還坐在遠處,雙眸未必嚀喃唸佛。
她嘴角抽了一下,這大神要什麼時候才唸完佛經啊。
她偏了偏腦袋,看到高臺之下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聽佛,沒有人注意到她,這才動了動身體,往身旁的無巖看去。
只見無巖趴在地上,身前的地板上還放着一本書,偶爾用毛茸茸的爪子翻了翻頁,看的津津有味。
在它頭頂上,已經清醒過來的小小仙也盯着地上那本書,看得一臉茫然,偶爾還會比手劃腳的詢問無巖,那書上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君默初來了興趣,這兩傢伙還會看書?
想想也是,無巖一開始本來就是人身,現在因爲受傷而無法恢復,想來人類的一切知識他都是懂的。
讓她比較奇怪的是,無巖到底是什麼魔獸?
他自己似乎說自己才一歲……一歲的魔獸,即使是神獸也無法化成人身,因而她對無巖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瞧見君默初投放到自己身上的目光,無巖唰的一下擡起頭來。
“你在看佛經?”她問。
無巖嘿嘿一笑,“我是才子,是書生,怎麼會看和尚的書。”
“那你在看……”君默初將眼睛湊了過去,話還沒問完,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只見那本書上赤||裸||裸的畫滿了各種各樣的男女,正在做某種激情的運動。
尼瑪,這傢伙居然在看春宮冊!看豔書!
無巖彷彿沒有看到君默初的黑鍋臉,興致勃勃的道:“是本好書啊!姑娘你看,這姿勢,不錯吧,絕對新鮮和帶勁。”
頓了頓,他像是想起什麼一般,湛藍的眼珠子猛然大放光亮,“姑娘,要不,我們試試?”
“……”君默初嘴角抽搐,眼眸眯起,“你說什麼?”
他們試試?他還想跟自己試試?
“當然。”無巖驕傲的道,“我身上至高無上的血脈,在加上你的天賦和潛力,我們孕育出來的後代,一定是天下最強的血脈,必然能夠成爲尊王境界成爲唯我獨尊的第一人……啊!小小仙!”
無巖話還沒說完,在他頭頂上的小小仙突然憤怒的拔了一撮他的紅毛,氣呼呼的踹了他幾腳。
“你搞什麼鬼。”無岩心疼的摸着被拔掉的毛,怒目相視。
“吱吱!”小小仙瞪着黑珍珠的眼珠兒瞪回去。不準不準,這女人是主人的,你不可以碰!
君默初斜眼睇他一個眼角兒,淡淡的道:“我對人獸沒興趣。”
“……”無巖怒了,一掌拍起,“誰說老子是獸!老子也是人,是人!”
他的吼聲不小,高臺之下有些百姓清醒過來,聽見無巖的聲音,都疑惑的看了上來。
“小聲點。”君默初冷着臉,將無巖掩在身後,不動聲色的表現出一副什麼樣子都木有一般。
無巖顯然也明白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安靜了下來,只是那臉色依然很臭。
高臺中間的梵塵,似乎也感受到這裡的異樣,停頓了一下,朝這裡看了過來。
君默初神色一凜,一本正經的指了指地上的春宮冊,“無巖在向我請教經文。”
百姓們‘譁’一下,心底震驚,想不到梵塵大師的狗也會看佛經?果然是天地通靈!衆人看着梵塵的眼神更加崇敬起來。
梵塵一笑,“佛法不分種類,萬物皆可修行。”
君默初認真的點頭,朝他豎起大拇指,“大神說的對,請繼續,請繼續。”
梵塵微笑的回過身,面對高臺下廣衆中的數千百姓,站在他身邊的了悟大師雙手合十,淡淡的道:“佛贈有緣人,大師今日欲將他鑽研數年的佛法相贈,贈予在座之中與佛有緣之人,禪淨,請將大師的佛經呈上來。”
聞言,衆人在心中齊齊騷動了下,梵塵大師鑽研的佛經!那是多麼的珍貴無比,衆人的眼神變得急切起來。
一名小和尚小心翼翼的捧着用金色紗布包裹住的佛經走上了高臺。
君默初突然發現,在這小和尚捧着經書上來之後,小小仙和無巖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有着濃濃的算計和狡猾。
眉梢一皺,這兩個傢伙不會在佛經上做了什麼手腳吧?
她正想細問,小和尚已經將經書呈給了梵塵,微風吹起紗布的一角,君默初恍惚間看到經書上赤|裸|裸的寫着幾個大字。
“閨房樂之我爲卿狂”
“!!”君默初驚悚!這不是夫人送給她的春宮豔書嗎!佛經怎麼變成春宮冊了!
要是身爲一介聖僧的梵塵大神,居然將一本春宮冊當成佛經送人,天……
而此時,梵塵已經接過經書,清透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廣場正中間的一個少年書生身上,微微一笑,指尖一轉,輕輕的用內力將經書推送了出去。
*
今天加更,會更四更,這是第一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