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荒都,荒侯府!
今天正是莫殤迎娶柳惜夢的日子。
不過因爲荒侯,莫寰才死不是很久,荒侯府也沒有披紅掛綵大操大辦,一切如常。
一長隊紅色的車馬從荒侯府出門出發。
這一隊人,一百多人,有敲鑼打鼓的樂師,也有一路護衛的騎兵。
騎兵前方,蛟龍馬上,一名身穿新郎喜袍,面容也算英俊的青年高坐這蛟龍馬上。
“接新娘子咯,接新娘子咯。”
一羣孩子跟在一旁叫喊,車隊中還有人撒喜糖給孩子們搶。
“柳惜夢,你終於要成我的女人了。”
莫殤騎在馬上,心中有幾分迫不及待。
“滾一邊去,別擋道!”
他喝斥在車隊前鬧哄哄的孩子們,嚇得一羣孩子連忙退讓。
車隊很快就到了柳家。
柳家正在大辦酒席,來了很多人,荒都有名的家族都有邀請人來。
車隊一來,莫殤小侯爺先進去在酒宴上應付了一下賓客。
不久之後,一位衣着紅妝,戴着紅蓋頭的美人也在兩名侍女的攙扶下而來。
莫殤望着柳惜夢,立馬親自去迎接,而柳惜夢也被人扶着進去了花轎之中。
莫殤的人接到人之後,又是一陣敲鑼打鼓,吹吹打打的向荒侯府的方向而去。
大街上,一道身影站在房頂,望着車隊向這裡過來。
他腳步一踏,整個人騰空而起隨即落下。
轟!
一柄黑紅色的巨刀,突然從天而降落在了車隊前方,攔截住了車隊的去路。
而一名身穿白袍,面上戴些黑巾的身影擋在了前方,腳落在刀柄之上,單腿而立。
“什麼人?”
“籲!”
這一幕,可是把車隊給驚停了下來。
一隊五六十人的騎兵立馬衝了上來。
而這人眼神冰冷,已經寫滿了來者不善這幾個字。
“怎麼回事?什麼人敢擋我車隊的路。”
莫殤在隊伍中,花轎前方喝問前方的騎兵。
“少侯爺,有一個蒙面的傢伙擋住了去路,恐怕來者不善。”
一名騎兵校官回答,他眼睛盯着來人青年。
“來者不善?哼,什麼人敢和我作對,先抓起來,今天是我大喜之日不適合殺人。”莫殤冷哼一聲,絲毫不在意。
在荒州,他們荒侯府就是土皇帝。
他身邊凌霄境界的宗師就有八人,這個已經是荒州的大陣仗。
“小子,敢擋我們少侯爺的路,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給我抓起來。”
騎兵校官冷喝下令,頓時七八名騎兵直接衝向了青年。
而青年,這一刻也動了。
他腳步一踏,整個人唰的一下子快如閃電擊出,一拳爆發兩成的力量爆發殺出。
嘭!嘭!嘭!
拳力奔騰而過,衝來的八名騎兵慘叫,連人帶馬直接被一拳轟飛重創。
青年沒有用全部力量,不然這些人一拳足以轟殺。
“宗師!”
“是宗師!”
騎兵隊伍中,其他騎兵見這一幕嚇得連忙後退。
凌霄宗師,在皇都不算什麼,在荒州就是大人物了。
“凌霄宗師,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騎兵校官臉色也是一沉,冰冷喝問。
“我是來搶親的,本人看上了花轎中的姑娘,交出人來,饒你們一命。”
青年冷笑,明目張膽說道。
“放肆,找死!”
他的話,瞬間讓荒侯府的人全部怒了。
“給我抓住他,我要把他大卸八塊。”
莫殤也怒吼道,竟然有人敢搶自己的親。
“殺!”
這騎兵校官一聲大喝,也爆發宗師的力量,戰馬衝擊而來,攜帶磅礴的氣勢。
他一槍刺出,這一刀快如閃電,槍上綻放強大的真元力殺來。
然而青年冷笑,身軀如龍崩出,一拳直接狂暴殺出,龍象咆哮,這一拳爆發滾滾拳力轟擊在槍芒上,拳意驚人。
而這刺來的一槍瞬間一頓,隨後槍芒直接炸開。
轟隆隆!
狂暴龍象拳力崩殺而至,這騎兵校官臉色大變。
噗呲……
他一口鮮血吐出,人直間被轟飛,身體骨頭斷裂。
“殺!”
而這時,隊伍中七名凌霄宗師一同殺來了,各種攻擊轟殺向了青年。
刀光,劍芒,拳印,一同殺至。
唰!
青年身形快如一道閃電,一下子消失,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一柄重刀。
嗡!
刀聲嗡鳴,一股刀氣突然籠罩在一位宗師身上。
這六重宗師臉色大變,只見青年的身影來到他的身側,一刀撕裂而過。
噗呲!
鮮血迸濺,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看見了自己無頭的身軀正在飆血,頭顱拋飛。
莫家的人,都是滅荒宮的兇手,項塵下起手來沒有憐憫。
驚雷!
而青年身法快得宛如一道閃電。
比他更快的,是他的刀!
噗呲!噗呲……
一顆顆頭顱落下,七名宗師,幾個呼吸間被一刀刀摘了頭顱。
而周圍的街上,尖叫聲一片,人羣驚逃。
而車隊的人,也驚了。
幾十個騎兵,驚恐望着青年踏血而來。
七名宗師,已經成爲屍體。
“怎麼可能,這,這傢伙,怎麼會如此強大?”
莫殤臉色蒼白,也浮現出了驚恐。
而青年提刀步步而上,騎兵們不斷後退。
“給我上,上啊!”莫殤恐懼大吼,讓士兵們上去攻擊。
然而這些人被青年一人嚇得不斷後退。
“不想死的給我滾開!”青年冷漠喝道,聲音如雷,聲勢,加上剛殺七名宗師的殺威嚇得這些人心生恐懼。
“大家和他拼了!”
一名戰士怒吼道,提刀衝上去。
“殺!”
而幾十個騎兵咆哮,全部衝殺向了青年。
“好言難勸找死的鬼,當初荒宮也是覆滅在你們鐵蹄之下,我又何必對你們心生可憐。”
項塵冷笑搖頭,一甩重刀,整個人直接衝向幾十名騎兵。
刀光現,鮮血濺!
這幾十個凌霄境界都沒到的戰士如何是項塵對手,片片刀光交織而過,一具具屍體落馬,鮮血染紅了街。
最終,當項塵來到莫殤身前的時候,整個接親車隊,除了嚇得癱軟的樂師們那些騎兵已經全部身死。
而莫殤,同樣臉色蒼白神情驚恐的望着來到他身前的項塵。
項塵現在是個二十多歲人的陌生面貌,又帶着面巾,莫殤不認識。
不過,他魂月境界的修爲,逃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