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偏下方,還有許多開鑿出的石室,裡面關押着許多人,爲什麼被關押的不得而知。
項塵還看見,一些姿色不錯的女囚,被看守的人污辱,玷污,這種事並不在少數。
項塵雖然看得火大,不過這是上官家族自己內部的事情,被關押的大多也是他們自己的族人。
項塵在感知上官皓的下落。
上官皓是陸地神仙境界的強者,很容易辨別出來。
最下方的涯底,是一條黑色的河流。
這黑色河流,項塵的瞳力竟然穿透不下去。
“咦……陣法嗎?”
項塵詫異。
他瞳力找遍絕命涯,尋找了幾千個被關押的人,都沒得發現上官皓。
“項塵哥哥,有收穫嗎?”傾城好奇詢問。
月魅也是一臉期待。
項塵搖了搖頭,道:“沒有發現上官皓,不過涯底有一條江河,我的瞳力無法穿透,看來是佈置了法陣,人有可能被關押在江河之下。”
月魅解釋道:“那是絕命河,有劇毒,千古境界的強者浸泡其中,也會中毒,即便是陸地神仙,被長久侵蝕也會中毒死去,我父親從小就教導我不能觸碰那河。”
“絕命河,有劇毒,呵呵,我到不怕毒,那河中之毒是你們上官家族投放的嗎?”項塵淡笑,他拿毒藥當補品,到也不怕。
“不是,那條河中的毒據說是天生自帶的,河區是家族中的禁地。”
“天生自帶的。”項塵詫異,皺眉道:“一條河,天生有劇毒,其中必然有異常,可能是什麼毒物釋放毒力,污染了河水。”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能想到關押父親我地方就是絕命涯。也許他真的被關押在了河下,主人,我……”
月魅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該不該讓自己主人冒險去救。
“放心吧,你我主僕,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會救你父親的。”
項塵知道她爲難什麼,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多謝主人。”月魅眼眶紅潤,跪下拜謝。
“項塵哥哥,你打算怎麼做?”
項塵道:“晚上我去絕命涯探探,唯一沒探過的地方就是那條河,人也許在河中。”
傍晚,項塵,夏傾城被請去參加接風酒宴,來了很多人,上官家族中的許多年輕優秀弟子,也有長老等人物。
許多女子大膽的勾引項塵,也有許多男子被夏傾城的美貌深深吸引,大獻殷勤,傾城一道凌厲的眼神過去,這些人便退避三舍。
項塵也發揮了他出色的交際能力,和上官家族的一羣高層人物非常聊得來,相處融洽,和上官風雲也是推杯換盞。
酒宴之後,已經是凌晨,項塵在夏傾城冰冷的目光下拒絕了兩個有意陪寢的上官家族美人,回了碧月雅苑。
而項塵,孤身一人,身子融入夜色之中,來到了數十公里外的絕命涯。
他站在涯邊,下方還有燈火,一隊巡邏弟子破空而過,眼瞎了一樣,並沒有看見項塵。
“望月瞳,破虛!”
項塵,望月瞳中,心象六視中,破虛瞳術發動,眼瞳中光紋交織。
黑色的河水下,浮現了一道道光紋交織的陣法。
而陣法深處,的確有一個模糊的空間。
“果然有名堂。”
項塵冷笑,身子一步踏出,空間扭曲,他化虛透的身子來到了河面上。
項塵指尖觸碰河水。
嗤……
一股黑色的毒力腐蝕開真元,融入手指,然而,手指一點事兒沒有,反而被吸入指中。
“這是,黑煞天毒。”
項塵驚訝,認出了這毒力的屬性。
“難不成,這下方有黑煞能源晶?”
項塵狂喜,黑煞天毒來源一種黑煞能源晶。
這可是仙源毒晶!毒力之強可以毒殺神仙,而且這種毒,可以淬體骨!可以淬鍊碧落天毒手。
他按耐住心中激動,還是先尋找上官皓再說。
項塵望着陣紋交織的河水,手掌一劃。
空間竟然無聲撕裂開一道裂縫。
而項塵身子直接竄入空間裂縫之中,空間裂縫瞬間癒合。
河深百丈,底部籠罩光膜結界。
結界下方,是一片漆黑的空間。
河底地下室!
地下室中,有一道鐵柱。
鐵柱上,一道身影全身捆綁符鏈被束縛住的男人。
男人氣息微弱,卻極爲堅韌,身子被符鏈洞穿而過,和鐵柱連爲一體。
他彷彿是在沉睡狀態,耷拉着頭顱,長髮遮面。
突然,虛空裂開,項塵身影突然浮現,出現在男子身前。
“果然在這裡。”
項塵望着這被束縛的人,幾乎可以確定了。
眼前男人,修爲在陸地神仙境界三重天,雖然法力枯竭,境界錯不了。
“上官皓!”
項塵直接出聲喚醒對方。
這一道聲音迴盪空間,落入男人耳中宛如雷霆。
嘩啦啦……
男人擡起頭,露出一張滿是鬍鬚,無比蒼桑的臉,眼神有幾分恍惚了。
他望向了項塵,眼神有幾分麻木,緩了一會兒後才露出驚色:“你是誰?”
項塵平靜道:“我是誰不重要,給你看個人。”
他乾坤戒指中,黑氣席捲而出,凝聚成了一名身穿白衣的美麗女子。
月魅望着這男人,眼眶一下子就紅潤了,眼淚落下,身子顫抖。
上官皓望着月魅,覺得眼熟,卻沒認出來是誰,月魅死的時候的容貌,和現在有一定偏差,那時候只是少女。
現在已經是一名成年女子的容貌。
“父親……”月魅咬着嘴脣,哽咽出聲。
她這一道聲音,突然如驚雷在上官皓腦海炸響。
上官皓愣愣望着她,看了好一會兒,聲音顫抖,帶有幾分不確信:“月兒?月兒?”
“父親,是我呀!”
月魅放聲大哭,一下子抱住了上官皓。
上官皓使勁搖頭,以爲是夢。
然而,這一次,不是夢。
“月兒……不可能,月兒已經死了,被上官驚鴻那個畜生害死了,你是誰?你是誰?上官風雲讓你來戲弄我嗎?”
上官皓不敢相信眼前之人是自己女兒。
“父親,是我呀,我是月兒,您不記得了嗎,三歲的時候,我還調皮落在火盆中,五歲了還尿牀,七歲的時候極陰體覺醒,差點凍死,是您用仙元救了我呀,小時候我牙疼,喜歡吃糖糕,你經常偷偷揹着我娘買給我吃啊,總是被娘罵。”
月魅哭着述說以往,而上官皓愣住了,眼眶也紅潤了。
真是自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