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計,你們只有兩個辦法。”
“一是避開鋒芒,主動搬遷離開堯城,二就是和周家戰到底了。”
項塵提出自己建議。
王謄家主苦笑道:“搬遷不太現實,我王家發展萬年,如今也有幾百萬族人,能搬到什麼地方去,一族老小。”
“若是爲敵……唉……”
王謄家主嘆息,他有自知之明,王家一家,是絕對鬥不過周家的。
“這件事情,我們得開會議好好想想的,全族進去一級戒備狀態,先不去支援了。”
王謄下令,隨即帶着一羣長老去開會,研究接下來王家該怎麼辦。
至於項塵,終究是個外人,開會這種機密自然不會帶他。
項塵望了眼王雪兒,王雪兒走過他身邊,輕聲道:“若是我王家不幸,請先生帶我妹妹能離開王家逃出去。”
項塵平靜道:“還沒到那一天呢,也不必太悲觀,若是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會出手一助的。”
王雪兒道了聲謝謝,不過沒太上心,在她心中項塵雖然醫術高強,不過修爲太低,幫忙能幫多大的忙。
“走到哪兒哪裡都是事,就不能讓老子消停會兒嗎?老子又不是柯南轉世,還是和喪良那個叼毛結拜爲兄弟後,沾染那傢伙的厄運了,對了,說起來那傢伙也好多年沒音訊了,或許也如飄雪早就飛昇了吧。”
項塵嘀咕着,飛向了小語兒居住的庭院,他手中多出一劍。
赫然是一柄黑色的劍,厄運之刃!一把充滿不詳,能帶來厄運的劍,邪鴉喪良當初送他的。
這柄劍是喪良的一片本命精羽鍛造,上面的厄難之力如今越來越強,也彰顯着那傢伙本身修爲也越來越厲害了。
收了厄難之劍,項塵落在了院子中。
小語兒正在煉一爐藥,院子中都是藥味,只見一院的靈獸,靈雀,大黃狗全部昏迷過去,口吐白沫,身子抽搐。
“玄武哥哥,你來了,快救救它們,我煉你給的神仙倒,步驟出問題了,他們就成這樣了。”
臉上都是灰黑漆漆的小語兒紅着眼眶立馬撲了過來。
項塵嗅了嗅藥味,道:“是其中的迷神香火候過頭了。”
他體內一股青綠光芒擴散,籠罩這些靈獸,這些靈獸的毒也立馬被解,甦醒過來了。
“還是玄武哥哥厲害,我太笨了。”小語兒很自責,還給大黃狗它們道歉。
“不,語兒已經很棒了,你煉製的是地仙境界的神仙倒,你的修爲能煉出來已經難得了,多聯繫就好了。”
“對了,玄武哥哥送你一個禮物。”
項塵取出一枚青綠色的戒指。
“知道這是什麼嗎?”
“法天鏡!”
小語兒驚喜出聲。
“送你的,我已經繳費了。”項塵笑道。
“真的嗎?玄武哥哥,這個好貴的。”小語兒興奮跳起來,她在姐姐哪裡玩過,對這東西喜歡得很,和小孩子喜歡手機玩遊戲一樣。
“小錢,玄武哥哥不缺錢,不過送給你,你不能玩物喪志,一天都玩其中游戲,每天可以允許你玩半個時辰的遊戲。”項塵給她戴在小手指上。
“知道了,謝謝玄武哥哥,你最好了,麼!”
小語兒狠狠親了項塵臉上一口。
“嘻嘻,以後不用找姐姐借來玩了,我自己也有了,太高興了。”
項塵望着這高興的小孩,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人年紀越大越喜歡孩子。
孩子終究是孩子,沒什麼壓力,而她父親,姐姐他們可正在爲王家生死存亡愁眉苦臉。
可是王家若一滅,最苦的也是這種孩子,沒了愛護,淪爲孤兒,命運好一些的成爲流浪兒,命運不好的被販賣爲奴隸,甚至賣去青樓。
仙界看似各方面技術,法器,科技都比凡界好,可是這裡水更深,人心中的黑暗也更醜陋。
王家會議討論一大半天,最終決定先委曲求全,投靠周家,不和硬爭。
然而這也是緩兵之計,周家在穩定局勢期間估計不會對王家太過打壓,王家利用這段時間尋找新的出路,或者把重要族人轉移。
至於普通族衆,也許只能放棄了。
沒辦法,仙界中的生活環境就是如此。
項塵也繼續在王家教導王語兒,語兒天賦的確強大,對項塵傳下的部分迴天聖經領悟得很快,已經把自身原本功力轉化成了迴天真元,以迴天真元養自身的碧霖仙體。
項塵還在她體內種下一道太陰氣種,讓她身體緩緩吸收,改變體質,滋水養木。
周家覆滅城主府的事情,在開堯城中也是驚動全城,取代了劉家城主府。
原本就有兩個世家暗中投靠周家的被周家掌控了,劉家這一滅,剩下的王家,主動派人去周家交涉,願意尊周家爲開堯城主府。
周家爲穩定局勢,也都好生招待來使,表明接受王家的投靠。
周家的態度,這讓王家的人先緩鬆了一口氣。
若是周家不顧一切,想先滅了王家,恐怕王家就得滅族了。
日子轉眼過了四天,這一天,周家主動派人來到了王家。
而來人,正是周昌之子,周家大公子,周程維,原本劉城主的上門女婿,親手宰了自己老丈人,殺妻,殺了丈母孃的狠人。
他的行徑,雖然被城中人背後議論不恥,然而不爭的是,他如今是未來開堯城掌權人的事實。
至於他成功的卑鄙狠辣手段,以後會被人們漸漸遺忘,人們以後只會記住他後來的成功。
所以,不折手段往往是成功的必備條件,心慈手軟,優柔寡斷之輩,這種人在仙界,凡界,任何一個世界,其實都很可悲,因爲,他們往往是最低層!
越善良,越被欺負,越心黑,反而還越混得好,這是普遍存在的畸形現象。
做妖得有獠牙利爪,做人,更得有刀劍鋒芒!
周程維,一襲青色的仙衣,流光溢彩,容貌英俊,春風得意,在一大羣人的簇擁下來到了王家的主殿,更是被請上主坐席位。
他俯瞰着一羣對他畢恭畢敬的王家人,心中都是得到權力和地位的滿足感和飄然膨脹感。
權利這碗毒,可以毒殺凡人,同樣也可以毒殺神仙聖人,人人又趨之若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