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目光匯聚在了那黑髮白袍的身影上,眼神中都是佩服,敬畏。
用恆天劍派,利用蕭家對付霸天劍宗的手段,反對付上了恆天劍派。
恐怕從此以後,蕭家和仙域中的恆天劍派永遠都是不死不休了。
這一招的狠,不只是借刀殺人滅了葉盡的這一批人,更狠的還是離間了荒墟天路中蕭家爲首的荒匪團和恆天劍派不爲人知的合作關係。
此外,這一招還光明正大殺了蕭逢,爲蕭初堯除掉了一個對手。
此爲一箭三雕!
項塵面無表情的望着這一幕,百里屠蘇讚歎道:“你小子的謀術讓我都爲之佩服了,幸好我們是兄弟。”
霸途也眼神怪異的望了項塵一眼,還好和這傢伙關係彌補了,不然以後怎麼被他陰死的都不知道。
“上黨伐謀,下黨伐兵,殺人不如誅心,親自動手不如坐山觀虎鬥。”項塵平靜道。
他一向推崇太極中的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然後松果彈抖五連鞭,偷襲,騙,忽悠……
以他自己的修爲實力,是無法解決這麼多比他強的對手的,還有不少金仙,那就只能考慮借力,借刀殺人。
戰鬥中,月魅奪舍的葉盡逃命,卻被蕭流攔截,然後一劍擊殺斬下頭顱。
至於月魅,化爲一股黑氣進入了蕭流衣袍。
葉盡在這裡被“光明正大”的斬殺。
以及王鴻這個霸天宗叛徒,也被蕭流重點關注活捉了。
這一戰,實力懸殊相差太大了,恆天劍派弟子幾乎被全部殲滅,唯有王鴻被蕭流留了活口收入乾坤。
同時,古靈仙域,恆天劍派震動了。
恆天劍派的魂殿中,一日之間,百強弟子的魂燈全滅,甚至葉盡這個仙帝后人的魂燈都熄滅了。
“查,給本座派人去荒墟天路中查,到底發生了什麼?”
恆天劍派的主峰中,葉騰仙帝發出憤怒的命令。
一日之間,百強弟子全部殲滅,其中必然發生了什麼大變故。
荒墟天路,蕭家所在星界,霞天城中。
項塵,以項二這個封帝門徒身份購買居住的一處私人府邸裡
蕭初堯正在呼呼哈哈的練龍象拳,天鬥聖法,坤靈和他陪練。
密室之中,項塵,蕭流,霸途,百里屠蘇幾人都在這裡。
蕭流直接釋放出了被他活捉的王鴻。
已經被封印修爲的王鴻,驚悚的望着出現的這幾人,難以置信。
“霸,霸途,唐鈺,百里屠蘇,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王鴻這個叛徒驚悚的望着幾人。
“王鴻!”霸途憤怒望着他,握緊了手中重劍,眼眶欲裂,怒火燃燒。
“這人怎麼處理,霸途師兄你們隨意。”
項塵淡淡道。
“我要將他千刀萬剮,然後煉魂而死!”霸途提劍走向王鴻,王鴻驚悚後退。
“霸途師兄,饒命,饒命啊,我也只是被逼無奈,不是我想出賣你們。”
“卑鄙小人,體會什麼叫煉獄吧!”
“啊……”
密室中慘叫聲迴盪,王鴻被霸途一道道劍氣剔骨去肉,凌遲折磨。
項塵,百里屠蘇走出密室,百里屠蘇嘆道:“死去的師兄弟們也可以閤眼了。”
“大師兄,你們接下來如何?還要繼續剿匪嗎?”項塵問道。
“剿匪……”百里屠蘇自嘲一笑,道:“你也看見了,我們所謂的剿匪不過是來殺幾個荒墟天路中的人充數而已,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不過是宗門爲穩地區人心的把戲。”
“真要想解決荒墟天路中的匪患,不是我們能完成的,也不是四宗一家這幾個實力能辦得到了,荒墟天路,和仙界仙域,是兩個體系的衝突。”
項塵走出密室,來到外面,望着修行的蕭初堯,道:“說到底,都是最頂上的那一批人之間的博弈導致了兩個體系的人衝突,互相視爲仇敵。”
“沒錯,我們如今不過是人家盤中棋子而已。”百里屠蘇嘆道:“我不打算繼續呆在荒墟天路了,意義不大,反正也殺了不少人,足夠交差了,風雲大比的結果我不在乎。”
“也好,這個地方呆下去對你們修行無益,濁氣太重了,”
“十九,聽你這意思你還不打算走?”百里屠蘇詫異問。
項塵淡淡一笑,揹負雙手望着蕭初堯,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從來不甘心淪爲什麼棋子,即便是棋子,我也要擾亂棋局,自爲棋手。”
百里屠蘇皺眉,思索項塵的話,突然,他目光凝聚在蕭初堯身上,驚聲道:“你不會想在荒墟天路中扶持出一股屬於你的勢力吧?”
“沒錯!”項塵點頭。
“以那小傢伙,以蕭家爲入局切入點?”百里屠蘇手指蕭初堯。
“正是,不愧是能和我棋逢對手的師兄。”項塵點頭。
“你這小子,還真是敢想。”百里屠蘇震撼的望着項塵,他知道,項塵這個棋子一落,後面是多大的一盤棋局。
項塵望着荒族天路,走上而下的星空,宛如巨大的長廊天路,目光深邃道:“師兄,我喜歡挑戰,我喜歡解局,仙界背後是各大超級勢力間的博弈,是體系間的鬥爭,看他們這羣老傢伙鬥來鬥去多沒意思,我想自己開一盤局。”
“嘿嘿,跳脫,不拘一格,你小子的棋路是最讓我頭疼的,一個人佈局多沒意思,師兄幫你一起下一局。”
百里屠蘇來到項塵身邊,摟着項塵肩膀,另一手拿着酒葫蘆喝酒。
“師兄要和我一起下,我樂意至極啊,這局棋不只由我來開啓,還會有很多人,現在他們默默無聞而已。”項塵搶過酒葫蘆,自己也灌了一口。
百里屠蘇眼神變得有幾分傷感,道:“你師姐死後我看透很多東西,我們修士看似逍遙,其實我們的命運一直在被人牽着鼻子走,被更強者,被別人定的規矩,甚至被這天地之道,活在局中只是小自在,超脫天地纔是大自在。”
“抱歉。”項塵嘆了口氣,依舊愧對沒保護好師姐的事兒。
“嗨,沒事兒,你也別想了,我都能想得開,你有什麼好想不開的。”
大師兄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又跳開話題笑道:“十九,你扮女人是真絕了,要不你再穿上女裝師兄看看?霸途那小子之前看你都傻眼了。”
“去你的,以後不要提這事兒了,否則兄弟友盡。”項塵彷彿被踩尾巴的貓,狠狠掐住百里屠蘇的脖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