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古家主誠惶誠恐,臉上又帶着冤枉的委屈,表情戲是相當到位了。
正所謂人生如戲全靠演技,老江湖的世界個個都是北影系。
邱慈冷笑,道:“這個殺手黑峰羧親口所言,又發了天道大誓還能有假?不是你的安排,他怎麼能如此清楚的知道唐鈺師弟的行蹤,細想之下,這些也唯有你們烏古家族最是清楚。”
烏古家主被懟得啞口無言,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難堪表情。
“一派胡言!”大執事怒道:“邱慈,你聽那殺手的話,那殺手明顯就是離間人心,烏古家族是我們能打下魔羅星界的功臣,當初更是本座親自去招安策反撥正,不可能做出暗殺我正陽宗星界鎮守使的事情,一個殺手的話,能證明什麼?”
邱慈師姐冷笑:“大執事你急什麼?這麼急着維護烏古家族,難不成這背後和你也有什麼關係不成?”
“放肆!小輩你敢誣陷我!”大執事怒斥。
“行了,都安靜!”東陽峰主怒喝出聲。
爭論的幾人立馬都安靜了下來,大執事低沉道:“峰主,令徒這是不分青紅皁白胡亂誣陷一通,冤枉了烏古家族,以後那方家族還敢爲我們正陽神宗辦事,不可傷了人心啊。”
東陽峰主望了他一眼,淡漠道:“大執事你也安靜好嗎?事情怎麼回事,本座會查。”
“是。”大執事面無表情後退半步。
東陽峰主通過法像望向那殺手,黑峰羧,冷冽問道:“本座問你,真是烏古家族指示你這麼做的?”
黑峰羧連忙道:“大人明鑑,我對天發誓,這的確都是烏古家族安排,若非烏古家族提供便利,我怎麼知道唐鈺使者的具體下落和行程。”
烏古家主怒指黑峰羧:“狼子野心,你血口噴人!”
暗中某人感嘆:“都是人才啊,這還飆戲起來了。”
烏古家主對東陽峰主抱拳道:“峰主大人,我烏古家族忠心東陽峰一番拳拳之心,絕對幹不出暗殺星界鎮守使這種事啊,我們做這種事情也沒有任何意義。”
東陽峰主淡漠道:“烏古橫山,本座給你一個機會,坦白事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心承認,我免你們烏古家族一死,如果是另有隱情,或者是被人逼迫,坦白從寬我甚至可以既往不咎,如果狡辯到底被我查出真相,那你們烏古家族將一個不留,以人頭鑄京觀。”
烏古家主聞言臉色的明顯一變,露出驚恐和猶豫神色,那表情讓人看了就覺得這背後還有隱情的樣子,他什麼都沒說,可是面部的表情又彷彿什麼都說了。
而大執事聽得東陽峰主這威脅中又另有所指的意思,心中更是沉了幾分,察覺到事情不對了。
他連忙暗中聯繫一人,可是卻發現,神機法鏡的信號無法傳遞出去了,神念也是如此。
自己被屏蔽了!
大執事臉色刷的一白,身軀微微顫抖起來,彷彿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噗通!”烏古家主突然跪下了,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峰主,我們錯了,這不是我們本意啊,我們也是被逼無奈之舉。”
他這個舉動,無疑是承認了之前的事情,而大執事看見這一幕,也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完了!
“烏古橫山,這麼說來,真是你們乾的?”儲慶憤怒質問。
東陽峰主冷冷道:“到底怎麼回事?”
烏古家主老淚縱橫,突然手指大執事,怒道:“他,都他,周煒大執事指示我們這麼做的,不然我們怎麼敢對星界鎮守使下手,是他逼我們這麼做的呀。”
頓時所有人目光匯聚在大執事身上,有驚訝,有冷笑,有恍然,也有跟着惶恐的。
大執事握拳,咬牙道:“你個瘋狗,胡亂咬人。本座怎麼可能會指示你這麼做?”他的心已經涼了,彷彿已經看見了深淵。
東陽峰主一拍扶手也呵斥道:“放肆,你還敢誣陷我峰大執事,你烏古家族是想被滅族嗎?”
“沒錯,烏古橫山,你敢誣陷我峰高層,邱慈,其心可誅,邱慈,既然他已經承認是他乾的,還不快誅殺了他!”
烏古家主連忙道:“千真萬確啊峰主,當年大執事過來策反我們的時候,就許諾了諸多的好處,他說以後這個星界會是他的兒子來坐鎮,到時候我們烏古家族必然成爲星界第一家族。”
“可是現在,情況出現了變化,來這裡的星界鎮守使成爲了唐鈺,不是他兒子,他爲了爭奪會這個星界就讓周震過來聯繫我們暗殺唐鈺使者,並且栽贓到黑峰氏他們頭上,我們本來不答應,可是大執事就對我們軟硬皆施,他說以後東陽峰主會下臺,以後當權的會是他,我們如果不聽衆大執事,他就會滅我們族,反之,我們聽話就會有很多好處。
“我們烏古家族難做啊,得罪不起大執事這種大人物,就只有安排黑峰羧去暗殺唐鈺鎮守使了,這一切都是大執事的安排啊,天地作證,絕對是大執事叫我們殺唐鈺的。”
烏古家主說完,大執事已經憤怒得顫抖,怒火上涌,咆哮道:“賊子,你誣害我!”
烏古家主冷笑:“大執事,不是我害你,事實如此,如今都暴露了,瞞也瞞不住了,我這裡還有你兒子的信物和他寫的契約承諾。”
烏古家主拿出了一份契約,一個玉牌。
大執事見這兩樣東西,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大執事,你說周震在閉關,周震呢?把他叫來對峙一下,放心,我不會冤枉你的。”
大執事呵呵一笑,面無死灰,周震在魔羅星界啊。
此刻的周大師兄還什麼都不知道,享受魔羅星界本土美人的異域風情,鍛鍊自己的腰部核心,人傻就是好,會怎麼死可能都不知道。
而大執事已經看出來了,烏古家族提前背叛了他,這一切,都是峰主設下的圈套,一個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