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青年措不及防,被這一拳轟在臉上,人一聲慘叫就被轟飛了。
而項塵也是嗷的一聲痛呼,自己的手臂突然就骨質疏鬆了一樣,這一拳轟在對方的臉上,直接把自己手臂也震斷了,一股劫氣環繞。
黑衣青年摔在地上,被打懵圈了,回過神來這才怒道:“王八蛋,你幹什麼?”
項塵更火,怒道:“孽障,你知道我這些年來是怎麼過的嗎?自從認識你這個倒黴坑貨和你結拜兄弟後,老子運氣就沒好過,動不動挨雷劈這都是小事,被人追殺也是家常便飯,意外頻發,死亡如風常伴吾身,這都是你這個大黴比害的,把我氣運影響了。”
黑衣青年聞言悻悻一笑,尷尬道:“正常正常,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全怪我,畢竟你自己本身氣運也不行,有劫氣加身。”
“滾,去你良的。”項塵笑罵一句。
然而天地間突然發生意外,裂開一道空間裂縫劈下,一下子撕裂在了項塵身軀。
項塵整個人被撕裂的空間扯成了兩半,鮮血狂飆。
項塵都傻眼了。
黑衣青年嘆道:“老弟啊,你忘了我娘是什麼人了嗎?罵我娘你是真找死啊。”
項塵被撕裂的身軀緩緩癒合拼接一起,連忙和這傢伙拉開了幾分距離。
這黑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萬厄邪鴉,喪良,喪盡天良。
當初這傢伙在九天凡界和項塵認識,打了幾次陰差陽錯的成爲兄弟,後來這傢伙就不知道動向了,如今竟然已經到了太古神界,竟然還在這裡出現相見,的確是緣分。
片刻後,燒烤的火焰升騰而起,兩人坐在金烏的巨大背上,項塵丟給了他一罈子酒,問道:“你個喪盡天良的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喪良左手抓住燒烤的八珍雞,右手握酒,一口烤雞一口酒,砸吧着嘴道:“還是你小子烤的東西好吃,我爲什麼在這裡,說來全忒麼是淚。”
喪良啃着烤雞道:“幾百年前我就來到這裡了,準備從這裡回家,誰知道他大爺的這裡被封印了,我闖入了封印裡,如今是回不去也出不去了。”
“回家!你家在惡詭天?”項塵震驚問道。
“廢話,不然太古能誕生出我這樣驚世駭俗的至尊邪禽嗎?”喪良嘚瑟說道,吐了雞骨頭,然後又去抓第二隻雞烤。
“話說你這什麼雞啊,真好吃,竟然這雞竟然有八種味道。”
“九天特產,八珍雞,全宇宙最好吃的雞,對了,你老婆呢?”
“哪個老婆?”
項塵斜眼望着他道:“你還不止一個老婆?”
“廢話,這些年老子老婆找了十多個了,我哪裡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紅依啊,孽障,你不記得了?”
“哦哦,你說她啊,早被我剋死了。”
項塵“————”
他屁股不着痕跡的挪了挪,離這傢伙遠一點,拿起烤雞也咬了一口。
結果這第一口就吞進了氣管,把他噎住嗆到了,項塵好不容易咳出來,難受得連忙喝酒潤喉,結果這酒中竟然出現了沙子,塞進了牙縫中無比難受。
“王八蛋,把你的劫氣收斂一下。”項塵罵道。
“哈哈,不好意思,忘記了忘記了。”喪良連忙收斂了自己的厄運氣機。
“話說老弟啊,你來這個地方幹什麼?總不能是知道了大哥在這裡寂寞,你過來陪我吧。”
吃飽喝足後喪良躺在金烏背上拍着肚子。
“你忒麼想得倒是美,我是爲了屁股下這頭金烏而來。”項塵指了指坐着的金烏。
“它啊,早死幾十萬年了,肉也不好吃,主神屍體太堅固,還沒辦法割肉,找他幹什麼?對了對了,你丫的也是金烏,他是你爹啊?”
喪良顯然也嘗試過切割這傢伙的肉,但是沒能成功,他如今也不過神王境界巔峰而已。
“他是你爹!我找它就是爲了吞噬它,把他煉化,提升我自己的功力和血脈。”
“哦哦,原來如此,對了,你這條小肥蟲什麼來歷?長得太誘惑鳥了,不過真厲害。”喪良又流着口水,不壞好意的望向毛茸茸的圍脖,二毛。
“我也不清楚,反正不是一般的蟲子,你這傢伙,修行挺快啊,也沒多少年不見,區區幾千年而已,你都神王巔峰了。”
“沒辦法,誰讓哥的血脈太逆天了不是。”
兩人坐一起敘舊扯屁,亂七八糟的聊起了這些年的一些經歷,和這傢伙聊天項塵才知道一個驚天秘密。
凡界位面,竟然有一處空間界點和太古神界的一處空間界點相連,可以從凡界進入太古。
喪良就是這麼直接繞開了九天的仙界,從凡界來太古的。
項塵背後驚出一身冷汗,然後又詢問那空間界點在什麼地方,這可是九天防禦體系中的一個大漏洞,他以前可不知道。
最後詢問下,洛天才知道那處空間界點在什麼地方,他很熟悉,去過。
南海,那海底的遺蹟之城位置。
不過了解到那是一處單方向的空間界點,項塵又鬆了一口氣,那處空間界點只能從凡界進入太古神界,太古神界沒辦法進入凡界。
是單邊的傳送界點,這讓他鬆了口氣。
不然太古的人從那裡殺進九天凡界,那不得涼涼。
喪良本是惡詭天裡面的生物,本想通過這裡回家,如今在這裡是進不來也出不去了。
這空間結界的確很厲害,非聖人不可破,不過二毛打個洞還是問題不大,對於這個瘟神項塵是隻想把這傢伙送走,所以打算讓二毛給他打個洞送他走。
不過喪良剛和項塵相遇,顯然沒想這麼快就離開。
“我說,要不我兩一起研究下怎麼破了這傢伙的肉身唄,這一身血脈寶藏你我兄弟一人一半。”喪良賤兮兮的笑道。
項塵撇了他一眼,道:“你根本就沒辦法破開一名主神的屍體獲取血脈寶藏吧。”
主神的身體素質,最低也是頂尖神體的強度,就兩人的修爲,金烏屍體站着讓他們砍,砍十年也砍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