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元帝國,帝宮之中。
蘇赫巴魯跪在大殿之中,臉上皆是愧疚,也有幾分惶恐。
整個天下能讓這位北元第一大宗師露出惶恐神色的也只有一人了
她走在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一身華服流光溢彩,彷彿織就了滿天星河。
烏黑的髮絲被金簪巧妙地束於腦後,幾縷輕柔的碎髮隨意垂落,增添了幾分柔和之態。
然而,她的眼神卻是堅毅如冰,彷彿能凝視着蒼生,掌控着王朝的命運。在她身後,華貴的披風隨風輕揚,繡着金龍的邊緣隨她的步伐擺動,彰顯着無上的尊貴
女帝的面容端莊而冷峻,一雙鳳眼明亮而深邃,彷彿能洞悉人心的最深處。她的眉宇間帶着天生的威儀,劍眉輕挑,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周遭的侍從們皆俯首低眉,不敢直視這女帝的威嚴。
蘇赫圖雅,北元帝國曆史上第一代女帝!
在這個男人爲主權的世界,武風強悍的北元帝國更是如此,一個女人能坐上女帝的位置,可見對方的手腕和政治能力。
而她還是甘願讓無數北元武神都爲之臣服的女人。
北元女帝緩緩落座上方龍椅,眼神平靜卻帶有天生的威嚴看向下方跪着的北元第一大宗師。
蘇赫巴魯叩首,苦澀道:“姑姑,對不起,巴魯,巴魯讓姑姑失望了——”
北元女帝平靜道:“起來吧,地上涼。”
蘇赫巴魯這纔敢起身,但是眼神依舊不敢看這位北元第一女帝,不敢看他的姑姑。
蘇赫巴魯天不怕地不怕,他自己的父親也不懼怕,唯獨懼怕這位小姑。
不只是她是北元第一女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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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種發自靈魂之中的畏懼。
如同老鼠天生害怕貓一樣。
北元女帝淡淡道:“將武道大會的詳情詳細和我說說。”
“是——”
蘇赫巴魯整理了下語言,纔開始道:“侄臣到達天奉皇朝之後,也和天奉皇朝歷代排名前十的一些大宗師交過手,這些人實力雖然不錯,但是未來也不足以威脅我們北元。”
“趙無極的實力很強,可以說和我旗鼓相當,我們兩個都很難徹底擊敗對方,唯獨那吞日神君卻是讓臣看不透——”
他詳細說了自己和對方交手的過程,還有和趙無極聯手大戰吞日神君的過程。
“他的功法極爲古怪,不是我知道的任何一種功法,他功法對於神力的融合運用已經達到了武神級別,但是卻沒有融合混元之氣。”
“此外我發現他的能力和正常的天地混元也有區別,此人似乎能自由轉化成爲其他的天地混元之力。”
蘇赫巴魯將自己對吞日神君交手後的瞭解,分析全部都說了出來。
北元女帝眼神看向旁邊一人,那是名身穿官衣的女子,容貌極爲驚豔,眼神卻非常冷峻,名爲拓跋婉兒。
北元女帝的得力鷹犬。
拓跋婉兒雙手奉上一份資料,北元女帝翻閱,細細查看。
這資料上全部都是關於吞日神君的資料,有他的背景來歷,有他在這個世界出現後,在人前顯露的一切情況。
其中也包括了他滅月華宗的這些事情。
“九州世界——皇宮的藏書樓中可有記載關於這方世界的資料?”
拓跋婉兒道:“回陛下,沒有關於這方世界的任何資料,鴻蒙天武周邊我們記載的葉世界便有三百多座,但是都沒有這方叫九州的世界。”
“不過根據我們隨機抓的多名九州世界遷移過來的原住民,仔細的搜索了他們的記憶後發現九州世界的確存在,不像是能虛構出來的一方世界。”
北元女帝沉默不言,看了會資料後才緩緩道:“一方沒有記載,又毀滅了的葉世界能出這樣的人物倒也是稀奇罕見。”
“說是一方世界的天命之子都不爲過。”
“還有此人不只是有武道修爲的實力,我看他建立的天狼城根據你們收集的資料來看,此人還有極爲驚人的經商,甚至是治世之能。”
“婉兒,你看此人可能爲我北元所用啊?”
拓跋婉兒聞言微微低着目光恭敬道:“陛下,我看此人對天奉皇朝也沒有什麼忠心可言,他被記錄在天奉宗師榜是因爲他加入了當地的傭兵團。”
“此人又屬於別的世界來的人,可見對天奉皇朝沒有什麼歸屬感而言,自然談不上忠心。”
“此外,鹽礦作爲戰略物資,天奉皇朝一向禁止對我們出售,但是此人卻想方設法將鹽礦加工成爲以前從未在制裁名單之中的秋油運送過來北元。
可見對方也只是唯利是圖,更談不上對於天奉皇朝的忠誠。”
“陛下要用此人,可以用利收買,但是要想得到此人的忠心也不容易。”
北元女帝想了片刻,緩緩道:“你去見見此人——”
天狼城。
如今的天狼城可謂是熱鬧無比,天狼城的九州百姓們更是過年了一樣的興奮和熱鬧。
“哈哈,我們神君大人成爲了鴻蒙天武第一大宗師,這要是放在我們九州,那豈不是比神帝大人還要厲害?”
“何止啊,我們九州的神明也就是相當這個世界的宗師,鴻蒙天武的宗師據說能有好幾千甚至更多呢。
能在這麼多神明宗師之中成爲天下第一,我們神君大人的實力早就超過了神帝,甚至超越了神佛!”
“最近好多外面的強者,宗師都涌入了我們天狼城都是想要拜見我們神君大人,連帶我們生意都好了許多。”
“有神君大人在,以後我們的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那是,爲神君大人賀,爲九州的將來的復興而賀,走一個!”
“幹!”
天狼城的酒樓飯店之中,都充斥這種歡快愉悅驕傲的氣氛。
天狼城門口的守衛,每天都要大量記載登記外來強者入城。
最誇張的時候,一天就出現了足足十多名宗師級別的強者登記進入了天狼城宗,這可是宗師,以前他們心中九州的神明級別存在。
這段時間每天都有人來登記入城,這讓守衛們都快麻木了,一開始登記宗師時候的尊敬,漸漸都變得習以爲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