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王也是眼神微沉,這陳嶽,怎麼會留下了這麼大的隱患。
“陳嶽,人證物證在?你有何話說?”
姬玄墨這時問向了陳嶽。
“人證物證,被害人都具備,這還用說嗎,案子已經很明白了,陳嶽,爲了奪爵位,竟然殺兄長,真是有毀兄弟人倫,天理不容!”
幽王在一旁補刀,他帶來的人也是紛紛附和,咬定陳嶽有罪。
“冤枉,冤枉啊!”陳嶽喊冤,道:“玄墨大人,這陳虎分明就是被陳峰買通冤枉我!”
姬玄墨冷漠道:“人證你說有假,物證你怎麼說?來人,立馬去陳嶽府邸,找來他的字跡。對照手令!”
“諾!”
兩名錦衣衛抱拳,轉身離開大堂,隨後兩人直接爆發真元,沖天而起,直撲陳嶽府邸。
而陳嶽臉色蒼白,一雙眼眸仇恨,猩紅的望向了陳峰。
而陳峰,已經是懶得望他。
“殿下,救我!”陳嶽目光望向青王,傳音求救。
皇都,天旺商會,歐陽金奉府邸。
“大公子。”
一道身影,急匆匆趕向了歐陽金奉的府邸,而府邸中的僕人們都是恭敬行禮。
歐陽拓快步趕向了他父親的修行室外,修行室外,還有強大的貼身護衛看守。
“大公子。”這護衛對歐陽拓恭敬一禮。
“快稟報我父親,我有要事急報。”
歐陽拓一臉焦急之色。
“是。”
護衛聞言不敢耽誤,立馬去啓動門上的法盤,對修行室中傳音。
不一會兒,修行室轟的一聲打開,一名身穿金袍的中年男子走出來。
“拓兒,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歐陽金奉問。
上一次他被千足妖王打傷,便一直在修行療傷。
“父親,出大事了,去您書房說吧。”
歐陽拓一臉焦急。
歐陽金奉見他神色,也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點了點頭,移步走向他的書房。
那貼身護衛,也是跟隨在後面。
這貼身護衛也是名天王級別的強者,歐陽金奉培養多年的心腹。
三人來到書房,貼身護衛在書房外守護。
父子二人進去書房之中。
歐陽拓道:“父親,出大事了,陳峰沒有死!”
“什麼??”
歐陽拓的第一句話,就讓歐陽金奉大驚失色。
“怎麼回事?什麼叫陳峰沒有死?”歐陽金奉連忙追問。
“父親,您坐下,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歐陽拓過去,倒了杯茶水,而他袖口中,一點點晶瑩粉末落在杯中。
歐陽拓端過去茶水,放在書案上,道:“那被妖人擊殺的陳峰,不是陳峰,只是個替身,就在剛剛陳峰出現在了東廠衛宮中,狀告陳嶽,荒侯,青王,說我們結私營黨害他,如今東廠衛宮的錦衣衛正要來收羅證據。”
“這,這怎麼可能?陳峰沒死,還去了東廠衛宮!這怎麼可能?”歐陽金奉聞言臉色驚變,心中也有幾分慌亂。
不過他也是一代人物,立馬冷靜下來,問道:“青王殿下有什麼指示嗎?”
他修行療傷期間,很多事情自然也是交給他兒子去處理,比如和青王方面的聯繫。
歐陽拓道:“如今錦衣衛要來查證,青王殿下要父親毀了所有我們和青王的來往證據,以防不測。”
“該死,怎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陳峰竟然逃了出去,他被我們關押折磨這麼久,他若是回來奪得金侯爵位,對我們可是大大不利啊。”
歐陽金奉臉色陰沉,順手抓起一旁的茶水喝了,起身道:“錦衣衛神通廣大,的確不能留什麼把柄被他們查到。”
他快步走向書房東北角,東北角,有一盆紫竹。
他抱着紫竹盆一陣轉動。
轟隆隆的一聲,東北角處,出現了一道小小的暗門。
暗門上,還有法盤鑰匙孔。
他手中多了個拳頭大小的法盤,放在法孔上,特殊的靈力符紋涌入。
轟的一聲,暗門打開,裡面有一個玉匣子。
歐陽金奉取出玉匣子,打開一看。
玉匣子中,都是一些票據,還有他和青王來往,青王的密信。
“這些東西,都是我們以後防止青王奪到皇位後過河拆橋的籌碼,如今來看,是不能留了。”
歐陽金奉望着玉匣子中的東西,嘆息一聲,裡面有來往的書信,還有對青王賄賂的證據。
歐陽拓眼眸一眯,這些東西就是歐陽金奉和青王之間留的一手。
歐陽金奉手中燃燒起真火,就要全部毀掉。
“父親且慢。”
歐陽拓連忙道。
“怎麼了?”歐陽金奉望着他。
“若是全部毀掉,我們以後如何防止青王奪權後不會殺良臣?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啊。”
歐陽拓一臉擔憂的樣子,實際上,他在拖時間。
“我知道,只是如此不得不……”
歐陽金奉話沒說完,腦袋突然一陣眩暈,隨後人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歐陽拓見這一幕,嘴角露出一抹森冷笑容,立馬把玉匣子中的東西全部收羅起來。
歐陽拓隨後大喝道:“爹,爹,你怎麼了爹?來人!”
嘭!
外面的那貼身護衛,歐陽廣立馬進來,見歐陽金奉倒在地上,也是臉色一變。
“大公子,家主怎麼了?”
這貼身護衛連忙追問。
“不知道啊,我爹正和我說話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是不是中了千足妖王的妖毒還沒有恢復?”歐陽拓也是一臉憂急。
“大公子,您在這兒看着家主,我立馬去帶藥師過來。”
歐陽廣說完,轉身立馬出門飛走,去叫藥師。
歐陽拓見他離開,嘴角含起一抹冷笑,他起身,把剛纔的茶杯收在了儲物戒指中。
而這時,昏迷的歐陽金奉突然全身抽搐起來,一縷縷黑血從他七竅中緩緩流出。
這毒,的確是千足妖毒,不過已經被某位陰崽融入了其他的一些毒性,比如千年醉,以及提升了千足妖毒的毒力。
昏迷狀態,身體的抵禦功能下降,真元法力靜止。
家主中了千足妖毒,毒重病發,一切都是有了一個合理解釋的因素!
東廠衛宮,大堂中!
“大膽陳嶽,你竟然敢幹出如此罔顧人倫,無視皇法的重罪,來人,給我押起來,上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