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天下有道,萬物有靈。

得道者成仙,得靈者登天。

……

店小二的傳菜生,客人喝酒時的碰撞聲,還有門外傳來喧譁的叫賣聲全部涌入他的耳裡。

他頭一次來這裡,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光是這家店裡的菜譜對他而言,都是個宏大而奇妙的世界。

不過還好店小二很和氣,也很樂意的幫他點了幾份不貴又好吃的菜。並沒有出現什麼尷尬的事情。

“小二,再來二兩牛肉。”在他旁邊有一桌人,其中的一個人叫到。

“好嘞,二兩牛肉!”店小二對着後廚喊道。

“小二,你們這家店裡有沒有去那個陵的人啊?”直接那桌客人問到。

這店小二還隨手將抹布往肩上一搭,說到:“今天倒是沒有,前幾天多就昨天都去了三隊人馬。不過聽聞那裡挺邪乎的,死了好幾人了,半夜那裡還經常有厲鬼遊蕩。去不得,去不得。”

店小二說到這些,聲音都小了好多。

“哦!”那人表示瞭解,又問到:“聽聞那裡有絕世寶物現世?不知可否真假?”

“這個我便不知道了,而且那裡那麼邪乎,我們也不敢去看啊。到時聽我有些客人說,那裡面的寶物有成了精的妖怪守着還吃了不少人呢。”

“嗯。”那客人回到。

…………

“陵?”他思索了片刻。

要不要去?但去了的話就怕那裡真有那些東西。不去呢,但他又想看看那是什麼寶物。哪怕拿不到看一眼也好啊!

他現在才九歲,而且九歲之前完全生活在深山裡,與天災爲敵,與野獸爲伴。

陵這個東西,他還真是沒見過,就連“樓”這種東西,他還是頭一次見!他原來睡覺都是在樹洞裡睡的呢!

接着那桌自己又談了起來,倒是他們其中的一位男子放了一塊玉牌在桌子上。

“龍門的人也來了。”那個放玉牌的灰衣男子說道。——這桌一共有四個人,兩男兩女,他們穿的十分華麗,和這家店格格不入。

“他們,可是我們的老對頭了。”灰衣男子接着說道。

“嗯,還有那些死了的人,全是半夜沒有多好的。被那些東西發現了,能殺這麼多人,怕半夜的那些東西。不只是厲鬼那麼簡單。”

另一男子說道,他一身白衣潔白的和這桌椅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那能白天走過去嗎?這樣就遇不到了。”這是一個身材較爲嬌小,面容可愛的女子說的,咱們暫且就稱她爲可紅吧。反正他穿了一身紅色衣服,可紅可紅啦。

“如果能的話,就不會死人了。”灰衣男子否決了這一觀點。

“那現在江湖上好多人都去了,我們多久過去?”可紅妹子嘟了嘟嘴,說。

“事不宜遲,現在便走。”這位灰衣男子好像是這四個人之首,四個人相互對視一眼起身,接着灰衣男子拿走了玉牌,叫來店小二,給了錢,便大步走出門去了。

但他們離開沒多久,他別聽見了,角落中傳來一聲女子的聲音。

“呼!終於走啦!”

他看下那個正在拍胸口的女子,這個女子和剛纔那一位一直沒說話的女子有些相像,看模樣,應是姐妹了。

這個女子——不,應該是女孩,與他差不多大小。——和剛纔那位比起來多了一絲靈動,是那種機靈古怪樣。

這女孩環視一週,便徑直朝他這裡走來了。

她大大咧咧地坐在他旁邊,拿起了一雙筷子,吃了起來。

“你?”他有點兒驚訝,這女孩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啊,你,你點了這麼多菜,又不吃,光看着發呆。我吃點兒還不行呀。”她說的還理直氣壯。

“那……”他指了指旁邊剛走的那一桌那四個人真是一點兒菜都沒有吃——所有的菜都是怎麼端上來的,就怎麼端下去,就連剛剛那二兩牛肉也不例外。

“不去,那可是別人吃剩下的。”

“那我……”

“這不一樣啊,別讓人整了,那就是剩下的啦,而你沒有走。我可以是你等的人吶,反正你也沒有動,我也不尷尬。”

“…………”

這個女孩也是要去那個“陵”的,但她是揹着家中長輩出來的。她說她叫蘇甜,是那個剛離開的四個人之中的清絕女子的妹妹。她的姐姐叫蘇嵐海,她和她姐相差了五歲。

他們是江湖上雀門的人,想要得到這個“陵”中的寶物,從此打敗他們的死對頭龍門。

而那個灰衣男子則是他們雀門的大師兄,叫蘇銅,白衣男子是二師兄,叫蘇寒,那個可紅妹子還真有一個“可”字,叫蘇可。大師兄武力高強,一招掌法出神入化,世人稱爲“掌魔”。二師兄琴音絕倫,但拳腳功夫卻不太好。所以說得了一個八字名號。

“拳腳不會,琴音都對。”

三師姐正是她姐,她姐會用劍,還得了一個“青劍仙子”的名號。

至於小師姐蘇可,她是用錘子的,人送外號“錘子妹”。小師姐是敢追着大師兄打的人物,而大師兄也不好還手,只好躲來躲去的。

這倒不是他在套話什麼的,主要是這妮子話太多。

他還沒問什麼,就一股腦全道出來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她歪頭問道。

但他卻看的有些入神,她的眼中似乎有一整個宇宙。她頭髮是黑色帶着棕色的,很平常,但落在他的眼中,卻總覺得有一絲不可描述的感覺在裡面。

“喂,你看嘛呢!”她的眼中閃過“羞澀”,其實她也是在“打量”着他。打量這個清秀少年。

“哦,我叫南陽。”他說不出來別的什麼,剛入世俗啥也不知道。而且又是頭一次和一個女生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還是有點臉紅的。

………………

在二樓,有一個人手中拿着半碗清酒。小半口下肚,放在一旁,手指輕敲桌面,這聲音剛好融入這店中的喧鬧聲,不可察覺。

同時,二樓還有幾個人各自心懷鬼胎。

更甚者,其中有人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