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牀鋪上修行的蘇旭忽然緩緩睜開了雙眼,一縷攝人心魄的寒芒自他那雙澄金色雙眸中綻放,一道道澄金色的劍影瞬間在身邊顯現。
感受着深念傳遞回來的信息,半響之後,蘇旭清秀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低聲呢喃道:“我還以爲都是老道的獵人,這麼快就有貓兒偷腥?”
一夥來米不明的黑衣人正在瘋狂的屠殺着武吉鎮的居民,雖然普遍都是煉體境左右的修爲,但是對付一羣手無寸鐵的凡人,還是綽綽有餘。
靜靜的觀察了半響之後,蘇旭的嘴角微微揚起,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一雙澄金色星眸之中精芒閃爍,沉聲道:“看來還真的不是外來者,居然避過了我們這羣修士。”
感知中,那羣黑衣人所過之處,幾乎寸草不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隕落,但是他們卻巧妙的避過了所有修士的住所,簡直就像是先天就制定好的路線。
若不是蘇旭天帝境的感知足以鋪滿整個武吉鎮,恐怕連他都未必能發現,外面有一夥黑衣人正在清理場地,爲之後的龍鬚參爭奪之戰鋪路。
默默地收回了神念,蘇旭有些索然無味的撇了撇嘴,呢喃道:“看來這所謂的龍鬚參應該都是人爲種下,來這裡的人,除了我幾乎都是宗門弟子,而且地位都還不低。”
忽然間想起了絕美女子臨走前的話,她這一趟過來就只是想磨練後輩,這無疑說明了這一次的異寶出世,完全是一場人爲控制的鬧劇,甚至可能連勝者都被內定好了。
身邊凝聚的一道道劍影涌動,蘇旭清秀的臉卻是漸漸扭曲了起來,滔天的戾氣從身上瀰漫而出,宛若潮水一般席捲了整間客房,甚至驚醒了正在打坐的白瞳姑娘。
正在地上打坐,感應着蘇旭口中那莫須有的氣感的白瞳姑娘,茫然的睜開雙眼看相蘇旭,呢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開始莫名煩躁了?”
輕輕搖了搖頭,蘇旭微微
闔上了雙眸,片刻之後,瀰漫四周的戾氣被盡數收起,一雙澄金色的星眸之中綻放出一抹寒芒,旋即又隱於平靜之中。
“呼——!”
蘇旭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旋即將平靜的目光定格在白瞳姑娘的俏臉上,壓低聲音說道:“我的閒事你少管,安心練氣,今夜不太平,你可別想着偷偷溜出去。”
白瞳姑娘嘟了嘟嘴,有些泄氣的碎碎念道:“蘇旭,我已經在這裡坐了半宿了,怎麼完全感應不到你口中的氣感?是你沒用心教我,還是我天資不行,無法修煉?”
“呵。”
蘇旭忽然低笑了一聲,輕輕的搖了搖頭,呢喃道:“第一次修行,感覺不到天地靈氣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有人朝夕便可,有人卻會虛度半生。”
頓了頓,蘇旭的嘴角微微揚起,清秀的臉上笑意盎然,沉聲說道:“我教你修行之前便已經檢查過了你的天資,雖不算出衆,但是還尚可,起碼修煉是沒有問題的。”
白彤姑娘詫異地指了指自己,旋即低聲問道:“你已經檢查過我的自制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一點察覺都沒有?你不會還做了別的手腳吧?”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蘇旭斜倚在木牀上,沉聲說道:“我這個人很懶,特別不喜歡做沒有意義的事情,若你無法修煉,我是絕對不會教你修行的。”
一雙星眸微微闔上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傳出,似乎蘇旭已經熟睡,顯然是拒絕回答白瞳姑娘一些莫名奇妙的問題,起碼,現在他沒有精力拿來磨嘴皮子。
畢竟對方已經開始有動作了,這就說明龍鬚參已將快出世了,若不是今夜,便是明日清晨時分,蘇旭便要與另外五尊修士搶奪龍鬚參了,自然不容分神。
白瞳姑娘倒也識趣,自然知道這尊煞神什麼時候能招惹,什麼時候不能招惹,雖然他平時跟個凡人一樣,只要不越過底線,你要怎麼樣跟他開玩笑都可以
。
但是當蘇旭着手準備戰鬥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攔他,否則,一切後果自負。
閉目不到半響,蘇旭驟然間睜開了雙眼,一雙澄金色的瞳孔收縮成鍼芒狀,他感應到一股濃郁的近乎化作實質的靈氣,正在從武吉鎮的中心升起,而且正朝着四周蔓延。
一道道劍影呼嘯而出,在客棧房間內銘刻下了一道道劍紋,旋即輕輕地提起了手邊的游龍劍,蘇旭整理了一下衣衫,低聲道:“我出去一趟,你就呆在這裡,哪都別去!”
白瞳姑娘臉上閃過一抹不情願的神色,一張俏臉上擠出一抹惶恐,低聲道:“如果你不在我身邊,那幾個修行者找過來怎麼辦?我連一絲靈力都沒練出來……”
偏了偏腦袋,蘇旭的嘴角微微翹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瞬間浮現在臉上,凝視了一眼屋中遍佈的劍紋,低笑道:“只要你不走出這個房間,我能保你性命無憂。”
話音落下,蘇旭骨節分明的右手輕輕敲擊在游龍劍的劍柄上,一股無與倫比的霸道氣息緩緩從他身上瀰漫了出來,聲音低沉的宛若夢囈:“你只管休息便是。”
白瞳姑娘蹙了蹙柳眉,低聲問道:“蘇旭,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我也的確沒有看到你敗過,但是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哪裡來的自信?你這可是在賭我的命!”
蘇旭淡然的看了一眼白瞳姑娘,清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張揚無比的笑容,無與倫比的自信氣息圍繞於他四周,旋即沉聲說道:“我的劍陣,沒那好破。”
話音落下,蘇旭又看了看白瞳姑娘那張質疑的臉,忽然低笑道:“最起碼,這武吉鎮裡面的這些修士,就算扎堆聚在一起,我不同意,誰也別想進來這間客房。”
“當真?”
白瞳姑娘的柳眉輕輕皺起,臉上的質疑之色消退了半分,雖然蘇旭話語張狂,但是卻有一股自信支撐着他,似乎他說的並不是狂言,而是事實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