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寒一定不會想到,此刻的清璇正在皇城宮中吃香的喝辣的,別提過得有多好了。
想當初,他前腳剛到了黎國,後腳冷慕凡就到了之前和清璇見面的那裡,正巧看到清璇一個人在那裡玩兒,便上前想要將她帶走。
十大暗衛一看到冷慕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之前他們不知道冷慕凡的身份,所以才讓他和清璇聊了那麼久。但後來查探之後才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他的身份。看他此次前來,必定是有什麼不軌的念頭,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但是,誰能想到,就在他們要出手時,他們的閣主夫人竟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收手,這可真是把十大暗衛愁死了,紛紛轉頭看向陌影,希望老大能給出命令。
遇到這樣棘手的事情,陌影也是不知所措。他們的閣主夫人向來貪玩兒,而明月閣的人又不敢輕易冒犯她,所以她才覺得更孤單。現在閣主又不在她身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陌生人,她自然是十分感興趣的。
思前想後,陌影覺得,硬來是不行了,唯有暗中保護纔是正道,等到夜雨寒回來再說也不遲。不過,陌影也沒有忘記派人向夜雨寒傳達消息。
至於這消息爲什麼遲遲沒有到夜雨寒的手裡,那就要問那位處於深宮的官雨衫皇后了。
就這樣,清璇在冷慕凡的皇宮裡逗留了些時日。雖然在陌生的地方的確有些危險,但是清璇一點兒也不害怕,因爲夜雨寒派來保護她的暗衛,她還是信得過的。甚至有些時候,她都會覺得這些暗衛過於謹慎,弄得她都有些神經兮兮的了。
住在宮裡的這些時日,冷慕凡每天都來看她,給她說很多的事情,眼神中也總是有一些清璇看不懂的深意。
的確,已經忘記他們之間的事情的清璇怎麼會懂那樣的深意。那是一種失而復得,卻又不是完全得到的痛苦滋味,堪比錐心挫骨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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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清璇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冷慕凡便確定了她就是自己苦心尋找的人。但也是在那一天,他知道了清璇爲什麼不記得他。想來世間竟有這樣神奇的方法,可以讓一個人完完全全的忘記另一個在他生命中舉足輕重的人,真是不可思議。
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將這一切告知於他的,竟然會是---官雨衫。
這官雨衫說來也奇怪,從之前和雲矜之間的談話裡不難看出她就是上官雪。當日,她自己服毒自盡,後來被封在冰棺內置於慕王府,直到雲矜將她盜出,才使她起死回生。
原本以爲她會換一個身份報復冷慕凡,可是現在卻連清璇也被扯了進來,真是叫人捉摸不透。而且,自從清璇到了皇宮,她幾乎每天都會到清璇的住所,和她聊天。
儘管,每次都會被清璇氣得肝疼,但她還是堅持不懈,真是勇氣可嘉。
這一天,官雨衫也就是上官雪又來到清璇的居所,不想竟看到她在作畫。走上前去,真是讓人眼前一黑。一張白紙上黑乎乎的一團,簡直讓人誤以爲是她在玩過家家。
看到官雨衫,清璇停下筆,揚起一張無害的笑臉,熱情的把她拉到桌邊,指着上面的畫問道:“官姑娘,你看這是什麼?”
對於清璇的稱呼,官雨衫真是氣得冒煙了。明明知道她是皇后,但還是不怕死的叫她官姑娘,真是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尤其是看着清璇燦爛的笑臉,官雨衫的心中更是極度的痛恨。可是多年的積澱早已讓她鍛鍊的喜怒不形於色,於是,看着清璇期待的眼神,官雨衫試着說道:“難道…是清璇姑娘酷愛的東西?”
話音剛落,清璇就開心地拍起了手,一個勁兒的誇她:“官姑娘真聰明,不過這可不是東西,而是我和小寒寒的小寶寶。這幾天,我一直覺得他好乖巧,不吵也不鬧,最多就是偶爾在夢裡告訴我,他想爹爹了,呵呵,所以我就想,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傢伙,會是什麼樣子呢……”
清璇只是自顧自的說着,全然沒有注意到呆在一旁臉色鐵青的官雨衫。她竟然有了孩子!憑什麼?明明生得一模一樣的臉,但是她卻可以輕易得到所有人的愛,現在還有了孩子,爲什麼?!
極度的怒火讓官雨衫差點失去理智,握着畫的手漸漸用力,恨不得把這張畫撕得粉碎,可就在這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緩緩鬆開了力度,不經意的一拂,將畫再次放在桌上,然後就離開了。
清璇看到官雨衫突然離開,皺了皺眉,真是的,這麼可愛的畫,她竟然捨得只看一眼就走了,不覺得可惜嗎?哎!還是小寒寒好,不管她畫成什麼樣子,他都會愛不釋手,一個勁兒的誇她。
一想到夜雨寒,清璇的心情就好了許多,對於官雨衫的舉動也不在意了,只是專心地看着桌上的畫,然後將手放在小腹上,感知小傢伙的一舉一動,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寶寶,我是孃親,你感覺到了嗎?
寶寶,孃親好想你爹爹,你是不是也一樣呢?
小寒寒,我想你了。
就這樣,坐在桌邊很久很久,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清璇才反應過來時候不早了,該用膳了。自從有了這個小傢伙,她幾乎每天都要吃好多,這不,才一會兒,肚子裡的小寶寶就又叫嚷着要吃飯了。
剛一起身,清璇就覺得有些不舒服,想來應該是坐的時間太長,腿有些麻了吧。可是,漸漸的,清璇感覺到腹部傳來越來越嚴重的痛楚,難道?
她的孩子!
疼痛像潮水一樣來得愈發洶涌,清璇不覺呼出聲來。感覺渾身的意識被抽離,她簡直快要站不住了。小寒寒,你在哪兒?
就在清璇快要倒地的時候,一個人影闖入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