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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淨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一記爆慄敲在她頭
秦霜伸手護住頭頂:“我就是隨便問問啊,幹嘛老打我?難道我真沒有一點特別之處嗎?”
“說起來還真有啊。”公冶錦沉思一下,忽然答道。
“有嗎?是麼?”秦霜立刻將腦袋湊了過去,急切地問道。
“~呆罷!”公冶錦說完這句話,埋頭布再理會她。
秦霜則單手託,望着天空發怔,“是啊,老頭說得好像有點道理,我好像除了特別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隨手挑了挑燈花,想起這話,嘴角微微一勾。
她真的覺得:己沒有什麼能被五宗看上眼了,如此勞師動衆,實在不知爲何。逃亡的日子過久了,也慢慢習慣了,想想也沒什麼不好。如果一直呆在宗門之中,也遇不上這麼多精彩的事情,學不到輪迴。
回過神時,陣符上的朱翅膀都已經歪了,若是被公冶錦看到,想必臉色會很精彩。她吐了吐舌,拿起一張空白符紙重新畫了起來。
清晨。塘邊飄着一層濃濃地霧氣。靈山也算是塊靈地了。雖然沒有靈物。但是靈氣依然充沛。
秦霜素手一揚。五顆水屬性靈石飛了出去。落在不同地方位。緊接着。一張黃色符紙被祭了起來。在她頭頂上慢慢升空。升到十餘丈許時停了下來。符紙上地光芒閃動。其上地圖騰彷彿鮮活了起來。在空中投射出一道光影。那光影漸漸擴大。片刻已經籠罩住方圓裡許地範圍。隨着一聲清鳴。圖騰上地圖案已經完全現形。竟是一隻十餘丈地青龍。在空中搖頭擺尾一陣子。一頭撲向地面。五顆靈石似乎感言到了陣符地存在。也散發出淡淡地靈力。那青龍撲到離地面丈許時。忽然一個盤身就消失在地面上。其形正合那五行方位。隨着一陣悶悶地嗡鳴。陣法已成。
山頂上地公冶錦睜開眼:笑了一下:“這丫頭。這個陣法佈置得倒嫺熟。”他可不知道秦霜是見過真龍地。自然比其他神獸要畫地神似些。何況這困龍吟既方便恢復靈力。在戰鬥中也有用途。可謂秦霜行走修仙界地必備陣法。自然多用了不少心思。
秦霜站在陣眼中。感受到附近地水屬性靈氣都瘋狂地向陣中涌來。滿意地點了點頭。這些日子以來。她明明感覺到快要成功施展出這個法術。可是每到關鍵之時都覺得靈力有後繼乏力地感覺。今趟連陣法都佈置好了。想來能多支持一陣子。
“以五行之名。引動天水!”
池塘地浪頭猛地掀了起來。足有丈高。秦霜只覺身體內地靈力洶涌地向外涌去。未多久已經感覺到力有不逮。她不慌不忙。手掌結印。困龍吟中積聚地靈氣立即朝她身周涌入。經脈中一陣清涼。還未被吸收地靈氣也乖乖地在她身側流動着。由於靈氣濃厚。遠遠看去。彷彿她就置身在雲端。
天忽然黑了。
公冶錦立即感覺到了,眯起眼來打量了一下天空:丫頭好像要成功了?”
秦霜恍若未覺,櫻脣抿得緊緊地,依然加大着靈力的輸入。很快一道碗口粗的雷電劃破天空,天空的裂縫處,長長的水柱化作一道青虹撲向了池中地浪頭,兩者一觸之下,轟然炸開,萬千銀珠飛濺,靈山迎來了多少年來的第一場雨。
半個時辰後,雨收雲住,陽光重新出現,彷彿那場雨未曾下過一般,只是靈山所有樹木枝頭上地盈盈水珠預示着這一切都是真的。
秦霜早已淋得全身溼透,這時方回過神來,看着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的公冶錦,忽然撲了過去,拉着他又叫又跳:“老頭,我真的可以引來天水了!”
她向來秀髮只用一隻小小的木釵別住,被雨一淋,早已不知被衝向何方,長長的秀髮在身後凌亂地披散着。此時,猶有幾縷秀髮粘在臉上,眼圈也有瀉紅。
雖然身處靈山中,她也到進山這一年多來,天氣一直大晴。也就是說,外界已經大旱快三年了。
每每想到那悽苦情形,心中不忍。自從她開始學習天地五行訣上地法術之後,就有意着重練習這最繁難的一個,直到今天,纔算大功告成。
公冶錦按住她地手臂,示意她安靜下來:“霜兒,也不知你這法術是誰所創,果然是天才橫溢之輩,居然真能引動天水。想必待你練到高深處,翻海之能也是有的。我現在倒是對你地功法有些好奇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功法,讓你在築基期就有通天地
但是我要提醒你,外界已經大旱三年,不似我靈山制隔斷,依然沒有消散。想來現在外界天然地水屬性靈力早已少的可憐,而你才築基期的修爲,靈力比較起這天地之力,實在少得可憐。即便你不顧自己,強些引動了這個法術,也救不得這萬里大旱。你要想清楚了。”
秦霜默默地點頭:“老頭你放心,我會量力而行的。”
公冶錦習慣性地拍了拍她的頭:“你知道就好。看來你預備離去了?”
秦霜擡起頭,凝視着公冶錦的臉龐,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師傅。”
“也好,反正你與人約定的三年之期也將滿了,此時出去正是時候。”公冶錦口中如此說着,神情中不免有些落寞。
“老頭,我要走了。你自己注意身體,沒事別老想着佈陣,有空也煉煉丹,認真修煉一下,不要以爲自己是天靈根就不把修煉當回事情。”
公冶錦伸手製止了秦霜的話:“你已經說了半個多時辰了,比我這個老頭子還嘮叨些,我自己都省得。這些是給你帶着的,聽老頭一句,不要一味的爛好人。你一心想着幫助人,又真有幾個人會領情?”
說罷伸手遞給秦霜一個儲物袋:“打開來看看。”
秦霜接過來,一掃之下就呆住了,內中林林總總二十餘個瓶罐,還有一把極品靈器,模樣是一隻冰藍色鳳凰,還有一些高級靈石。
“老頭,這一年多,我不僅在修煉和陣法上得你指導良多,連吃帶用,怎麼還能再順走呢?我知道你現在懶怠於煉丹,這些丹藥”
未等她說完,公冶錦拿着儲物袋的手又朝她手中發力摁住:“這些對老頭我來說不算什麼,對你就大不同了。丹藥都是些築基期服用增加功力的,是土屬性的,還有幾瓶二三階的療傷靈丹,我可是火靈根,這些都用不着了。倒是你,滿身都是麻煩事情,還老想着不自量力去幫助別人,想來受傷是難免的了,都帶上罷。至於這靈器”說到此處,頓了一下,“原本是爲我的鳳凰兒所買,原以爲她可能會和她的孃親一樣是水屬性靈根,只是誰也沒想到她出生後居然沒有靈根。我本以爲會收藏一世的,現在給你也不算辱沒了它。至於靈石,你窮的叮噹響,這一年多佈陣把你的那些靈石都耗得差不多了,若是不接受,待你想佈陣行雨之時可用什麼?上次不過一場小雨,那些靈石已經粉碎不能再用,若是沒有高階靈石,你想再行雨救人是不可能的。”
秦霜猶豫了一下,不再推辭,將東西都裝入儲物戒指中,紅着眼正想擡頭說些什麼,公冶錦的聲音又響起:“去吧,我不慣這樣婆婆媽媽的,有空想着來看看我這個師傅吧。”
一股大力包裹住秦霜的全身,轉眼她已經到了禁制之外。這一年多雖然秦霜偶爾有時喚公冶錦爲師傅,他這樣承認還是第一遭。
外面看來,仍是一片曠野,秦霜跪了下來,恭敬地對着靈山的方向磕了三個響頭,補上了拜師之禮。
將那件極品靈器滴血認主了,仔細打量研究了一會兒。冰藍的色澤,通體晶瑩透亮,一根尾翎上刻着四個細小的字“飛鳳在天”。較之飛劍不同的是,它不用時還可作爲一件首飾佩戴,還有護體之功,縱使在極品靈器中,也是最好的那一類了。公冶錦雖然喜怒無常,但是對當時的鳳凰兒真是用心之至了。可是這樣有紀念意義的一件東西,他居然送給了她,對她這個徒兒也算仁至義盡了。
雪靈雖然也對她極好,但是心中隱藏着那樣一個秘密,面對她時難免有些不自在,以她的修爲,也幾次失態,因此見秦霜的次數並不多。是以這樣的亦師亦長的關懷,她平生還是第一次感覺到。
走了未多時,慢慢見到有人朝着靈山的方向跪拜着,越往後走,人越來越多。
“大娘,這是怎麼回事?”這些人衣不蔽體,嘴脣乾裂,難道這是在求雨?
那大娘顫顫巍巍地甩開秦霜的手:“老天爺剛纔本來要下一場雨,豈知半點都沒有落在地面上,定是我們觸怒了神靈,我們是在請罪。”
秦霜恍然大悟,方纔她引動天水下雨,雷電陰雲想必方圓百里內的人都見到了。
但是雨水雖然都落在靈山上了,外界卻看不到靈山,自然以爲雨水未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