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狸,我終於知道昨天那言小晟失魂落魄的緣由了。”陸路冷着聲音開口。
我心中一顫,身體不由自主的向退去,與他保持安全距離,“你昨天見到那隻猴子時,除了見他失魂落魄之外有沒看見那喬白癡?”
“有啊,估計被殺了吧!”陸路輕飄飄的一句話砸下。
頓時,我的心彷彿在那一刻空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無助感涌上腦海,“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被殺了,殺人是大罪,那隻猴子他敢?”
陸路低着頭,我也看不出他臉上是何表情,他輕輕撫摸着那滲着血的手臂,道,“有什麼不敢的,捉住了入室搶劫的匪徒,遭到匪徒的生命威脅,自衛殺人有何不可?”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這種莫須有的罪名也能扯得出來。”
“只要有錢有什麼是買不了的,陸狸,這些粗淺的道理你也懂,只是爲什麼你不願意去面對?”陸路突然擡頭,那異常猙獰的臉色令我抓緊了□□的被子。
“陸狸,你也不是那懵懂無知的小女孩了,難道就不能好好想想自己現今的處境嗎?”陸路向着我靠近,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緩緩將我籠罩。
我猛地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現實不是這樣的,其實那隻猴子人很好,你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小孩,不是像你所說的那般骯髒。”
“得了吧陸狸,你不要將人想得太簡單了。現在,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天我一定要帶你走。”陸路說罷,一把拽過我的手臂。
就感覺胳膊一陣劇痛,然後,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被動的被拖着前進,等我看清楚眼前的時候,人已經在地板上了。
“你放手。”我忍着那身體各處的痛楚,朝着那立在一邊宛如天神一般藐視着我的陸路大叫。
“不放你又能怎麼樣?”陸路的嘴角勾起一抹我看不懂的詭異笑容。
“你”我咬牙切齒的看着這個我曾經最愛護的親人,眼睛頓時酸脹得厲害,接着,我用那無比冰冷的聲音道,“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只怕你是沒有那個機會了。”陸路話音未落,就見他身形一動迅速的上前。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只是在我還未來得及防備之時,只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陣散發着香甜味道的清涼東西貼上我的鼻子,緊接着,那意識就模糊了。
身體像是被人藏進了某個令人窒息的小箱子裡面,那陰暗的一切和無法掙脫的束縛感讓我感覺自己此時已經死了。隱隱約約的聽見那陸路和言寫意的聲音,像是在告別。
陸路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聽起來應該是,“寫意,我會給你寫信的那我姐姐就交給小晟照顧了喬子曄怎麼處置你們隨意我愛你”
寫意的聲音不同於和我說話時的客氣與冷淡,變得格外的酥軟人心,她說,“陸路,你是我這輩子第一個用心去愛的男人。”
此時,我真的很想哈哈大笑。“我愛你”三個字是陸路所說過的話裡最爲諷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