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終於怕了,伴隨着槍響,她閉上眼睛尖叫。
槍聲劃破黃昏的天空,驚醒了附近沉浸在安閒生活的老人們。
張世東鬆開趙雅,手一揚,一道銀光飛出與空中極速劃過的子彈對撞,一根細細軟軟的銀針以超乎想象的穿透力將子彈穿透並抵消它的前衝力。
砰!
第二槍,罪犯瞳孔放大,毫不猶豫的捨棄距離和武器的優勢,挎着的包也不要了,飛般的向着遠處跑去,他此刻迫切的需要一個人質,他在懊悔爲何會大意,怪不得人家敢帶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
邊跑,邊揮舞着手臂向後亂放槍,多少年了,他已經沒有過如此慌亂的時刻。
嘭!
大黃牙罪犯直接撲倒在地暈了過去,砸在他後腦的是剛剛被他扔掉裝滿了錢的挎包,張世東搖着頭迅速的將地面上被自己用銀針擊穿的子彈頭撿起來,然後略帶歉意扶起癱坐在地上的趙雅,將她的頭壓在自己懷中,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安撫她被驚嚇的狀態。
“警察辦案。”
幾聲槍響讓附近的人聚攏過來,張世東怒吼了一聲,然後湊到被打暈的罪犯身邊,讓遠處的人更能看清楚他手中拿着槍的事實,同時暗中以銀針刺穴保持他的昏迷狀態。
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張軍很快帶着人趕到,根據犯罪現場以及周邊口供顯示,罪犯是一個人,經過張世東的觀察這傢伙也是個跑單幫的,是那種明明擁有一對十本領卻從不招惹兩個人以上的謹慎傢伙,若不是恰巧栽到了張世東手裡,一般的刑警還真就難以抓到他。
帶回去一查不要緊,全國各地,每隔一到兩年就會掛起一起沒有偵破的搶劫殺人案件,沒有一個活口,證據蒐集了不少就是抓不到人,內部網絡上的通緝令一個一個翻出來,北海省平江市公安系統在全國一下子出名了,窮兇極惡的罪犯罪行累累,橫框全國十幾個省市作案,立時十六年時間,共殘忍的殺害了數十人,可稱得上近十年來最兇狠的暴徒。
平江市中心區分局兵不血刃的活捉到這個幾次遭遇戰都全身而退的兇徒,燕京明珠甚至包括香江的記者媒體都通過各種方式與省裡溝通要進行採訪,更有知名劇作家放出話要根據真實案例改編電視劇,一時之間,北海省平江市局進入了公衆和高層的視線,而作爲此案的實際抓捕領導張軍,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再一次進入到省市兩級領導的視線。
張世東是在現場就跟張軍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簡略的說了一下經過告訴張軍自己去發揮就揚長而去,周圍的老人們不知道張世東是誰,一直以爲他都是公安,再有系統內部的默認,此等出人頭地的大好事也就落在了中心分局。
…………
“吻我。”離開現場,趙雅勉強走到了步行街邊緣,還沒等出租車過來,她轉身揚起頭看着張世東,喃語。
張世東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髮,低下頭,吻住了那冰冷的脣,進而被火熱的舌所侵襲,直到一陣口哨聲和剎車聲響起,張世東才摟着趙雅擡起頭。
他感覺到了趙雅身體的顫抖,聽到了對方那帶有調侃的譏諷:“呦呦呦,趙雅,這麼豪放啊,當街開啃,那以前裝什麼淑女,介紹凱哥給你認識還裝犢子,原來是喜歡……靠,連小白臉都不是,你品味還真的很獨特。”
“盧少,這就是你那個便宜姐姐吧?真漂亮。”坐在這與趙雅有幾分相似英俊男子身邊的豔女,誇讚的真漂亮明顯帶有其他含義。
盧風呲了一聲:“你也很漂亮。”言外之意,漂亮的女人只有坐在足夠拉風的男人身邊纔有意義,更深層含義或許只有他和趙雅知曉。
豔女是個聰明人,順勢嬌笑蘭花指:“盧少,你真壞,趙雅姐姐這麼漂亮,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希望到時候盧少要幫忙護着哦,不然要被那些傢伙分食的。”
盧風哈哈大笑,摟過豔女狠狠的親了一口,衝着趙雅和張世東說道:“趙雅,要出來玩就別抻着,凱哥可說了,要是你跟了她,你家那位養小白臉的也能跟着水漲船高,別怪我沒提醒你,凱哥可不喜歡破鞋。還有你,小子,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不然小心你的第三條腿!”說完,一個呼哨,踩踏油門,故意踩踏出轟油的效果炫耀。
趙雅表現的無比平靜,可那手卻狠狠的扣着張世東的手心,顫抖中透出女性拼盡全力的力量。
“你想學功夫就是爲了揍這樣的傢伙吧。”
趙雅點頭。
“那你現在想要揍他嗎?”
趙雅看了一眼張世東,似在確信他是否再說真話。
張世東笑着走到一旁,隨手將造型美觀的城市垃圾桶外罩提了起來,隨手一拋,一道弧線正好砸在了盧風剛剛啓動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前蓋上,嘭的一聲,嚇得盧風一腳剎車方向盤晃了晃,車子撞在了步行街的禁車欄杆上,也怪盧風倒黴,非得炫耀一下車技,準備給附近帶着羨慕眼光望着他的羣衆演示一下什麼叫做高檔車的百公里提速,車子剛竄出去就被砸跑偏撞在了禁車欄杆上,同時盧風爲了彰顯自己是有錢人是特權階層與豔女二人還都沒有系安全帶。
車子撞在了欄杆上,他們二人都撞在了前擋風玻璃上,哎呦一聲捂着腦袋痛苦的擠出眼淚,還沒等盧風點指張世東大罵,張世東已經先他一步,裝出一副點評的模樣,叉着腰走到車子的前面,故意以看熱鬧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質疑:“我靠,這他媽是法拉利嗎?太軟了吧,我看是奧拓改裝的,最近我可聽說邊境那邊流行破車披着皮改裝,兩三萬塊錢一個,還都是掛着什麼亂七八糟的牌子,對,就跟着車牌子一樣,還掛南方省的牌子,我看就是奧拓改裝的車子,大家還記得不記得,就是這類車子,總是違章出交通事故,作爲人民羣衆的一員,我也是深受其害,今日我就大方一回,不就是兩萬塊錢嗎?老子一年搬磚的工錢不要了,也要對特權階層挑戰一下。”
當!
一腳,踩踏在側前機器蓋子上,就見紅色的漆皮就像是泡沫一樣被張世東踩得凹進去一大塊。
“快看快看,我就說是奧拓改裝的吧,還跑着冒充法拉利,還跟我在這裝有錢,還帶着妞兒兜風,狗屎,操,老子是農民工工地搬磚的都看不下去了,什麼東西。”
當!當!當!
哐!哐!哐!
豔女完全傻掉,盧風也是欲哭無淚,孫子,爺這真是法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