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藥之後,輪到了楊景景。
張世東發現自己一天真的很忙,有着無數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不過還好,這些事件當中還能有讓他跟着一起享受成功的機會。
就像是在百里藥家的樓下,那是什麼感覺,厲害的一塌糊塗,很多人奮鬥了一輩子不就是活個面子。他從不掩飾自己小市民的惡俗,怎麼了,我混的好,不就是爲了能夠人前顯赫,難道非得低調的兜裡揣着幾千萬,每天還騎着自行車上班嗎?
有,那是大富豪,已經返璞歸真。
張世東不是,他就是一個暴發戶,擁有了過去不曾擁有的東西,向所有人展示一下。
作爲兵王,他沉默了好幾年,那些本該成爲榮耀的東西,只能默默的埋在心底不能拿出來。回到了普通人的社會,還不讓他顯擺顯擺,那人就憋死了,我努力奮鬥固然有爲國爲民的高境界,但你也不能將我作爲一個普通人的榮辱抹殺。
就如同此刻,當他看到楊景景很霸氣的帶着三十多個堵住一個高個子的男孩猛揍時,內心也有着淡淡的渴望。調查過,這個男孩算是楊景景的初戀,是籃球隊的主力後衛,陽光帥氣很招人喜歡,一次同學聚會在外面玩,楊景景喝多了,就向這男孩表白了,結果得到的不是答覆,而是這個男孩順水推舟之下差點上了她,要不是當日大姨媽到來,楊景景就要在一羣人關注下,在歌廳內的衛生間被一個男孩給破身。
這些還不算什麼,楊景景也沒覺得自己會將身子保留到結婚,第二天本以爲兩人的關係已經是男女朋友,孰料對方根本沒理會她,最後被她逼得急了,只說是隨便玩玩,說你身材也不好,我沒興趣。
當時楊景景氣的差點瘋掉,我上上下下都被你摸遍了,除了最後一步該乾的也都幹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臭氧層子,什麼意思,當我好耍是吧。
鬧,打。結果就是楊景景被校外女生狠狠拾掇而來一頓,耳光扇了十幾個,從那之後才走上了小太妹的道路,目的就是想要報復對方,你不是混的好嗎你不是有校外的女人幫你嗎?我一定要揍你,還是讓你沒脾氣的那種。
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來的人身邊小弟站在校門外都足以讓想要幫忙的人老老實實站在一旁,遠處一個女人領來的十幾個人更是沒敢上前就被包圍起來,一頓棍棒敲打,楊景景面對着曾經給了自己十幾個耳光的女人,毫不留情的揮舞手臂,耳光回敬到對方的臉上,隨着一個個耳光扇過去,楊景景突的哭了,蹲在地上將頭埋在兩膝之間,嚎啕大哭。
一分鐘之後,楊景景不顧一切的奔跑,跑到張世東的車中,撲到他的懷中,繼續痛哭不止。
張世東衝着動手的人示意了一下,啓動車子離開了學校門口,動手的人打人不是目的,目的是讓這些人知道,有誰是不能夠招惹的,日後也不敢升起對楊景景半點的報復心理,爲此,管管專門安排了一個在附近街區很有名氣的年輕悍將,這位在學生心目中的地位就像是在江湖人中管家的地位一樣,他發了話,以後楊景景歸他罩着,啞巴虧吃了誰也不敢聲張,被打也只能自認倒黴。
平江國貿商場門前,張世東停下車子,對着剛剛收斂情緒擦拭着眼睛的楊景景說道:“走吧,在這裡,今天你可以肆意的挑選你所喜歡的東西。”
孰料,楊景景竟然搖了搖頭:“不去了,你帶我去吃一頓大餐吧,有個地方,我很久以前就想去了,你把我爸和孔姨都叫上。”
張世東:“怎麼了,這裡衣服不行,要不去臨湖?”
楊景景擺擺手:“沒,只是沒興趣了。”
在豪華的餐廳內,享受了一頓價值數萬元的大餐,楊景景表現的很活躍,所有的話題都針對張世東,很快在楊保華和孔竹的擔心下,楊景景飯後拉着張世東問了一句讓兩人心跳加速的話語:“我以後能常來找你玩嗎?”
張世東也被這句話給弄楞了,他是真沒想過會和這個女孩有過任何過度的接觸,可看對方的樣子,明顯就是少女懷春,這前後差異也太大了吧?
“好,到時介紹小德和孔雀給你。”
放下一句話,張世東落荒而逃。
楊保華小心斟酌着說話的語氣和內容,剛一開口,就被楊景景給攔了下來:“爸,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這可不是跟你鬥氣,你追求幸福我不反對,只要你幸福我就跟着高興。可我還年輕,我不可能時時刻刻如你們大人一般冷靜,做什麼事情都要三思而後行,我還有大把的未來和青春可以揮霍,張世東是個迷人的男人,我需要給自己的人生樹立一個相對較好的起點目標,我又沒要嫁給他,也沒說一輩子離不開他,先讓我倒追暗戀一下,青春無悔嗎?孔姨,你看好你外甥哦,我可會隨時投入他的懷抱。”
蹦跳着,歡樂着離開的楊景景,作爲父親,楊保華已經許久沒有看到女兒這般發自內心不做作的笑容了,她很高興,這對於父親就是最好的鼓勵。
“讓她去吧,不管結果是什麼,這是她選擇的人生,高興就好。”楊保華拉過孔竹的手,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容,他的人生斷點後,在此刻重新接續上,迴歸到幸福的軌跡之上。
夕陽下,楊保華和孔竹手拉手,肩並着肩,看着蹦跳着遠去的楊景景,彼此的眼中,滿是幸福。
落荒而逃的張世東,站在夢想之館的門口,看着那七個全副武裝的身影,暗自苦笑着搖搖頭後,寒着臉從他們身邊走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打開電腦,登陸游戲,無視了他們。
小五和小德繼續着每天的鏖戰,小德每天戰鬥之後都會拉着馬二哭訴,怎樣的痛苦怎樣的難受,卻始終不曾真正離開。小五從每天被小德打暈到能夠針鋒相對,從她不暈開始,小德的磨難就來了,每天都是靠着各種手段困住小五,然後退出戰團,威脅:“今天到這,要不明天你自己找人陪你。”
病毒、老鬼和孔雀也加入了戰團,每人與小五戰鬥一個小時,面對一個橡膠身體三人過去的驕傲都被擊碎,每一天,小五的進步他們都深切的感知,自身的進步在人家面前被完全的抹殺,三人可沒有小德那從小用金錢堆積起來的身體,潛力無限,從虐打小五到共同進步,每天都累的跟死狗一樣,可即便如此,每天三人都會進行大量的體能訓練,後面的駐防團每天都能看到三個受了傷的男人堅持着用渾身的汗水來訓練。
病毒臉上貼着創可貼,手臂上纏着繃帶,揹着重達百斤的負重,拖着沉重的腳步,渾身被汗水侵透,咳了一口血,用衣袖抹掉,他不允許自己失敗,不允許自己不行。
那模樣,完全專注於訓練和比拼之中,完全沒有了老兵綜合症的影響,這也是張世東在楊景景和百里藥身上得到的啓發,毀三觀後的重生,你不是害怕控制不住殺意嗎?我就讓你連殺的資格都沒有,碰到了小五和小德,天天輸天天被揍,你們不是兵王嗎?練不練,追不追,服不服……
呼!
調整呼吸,看了一眼那七道身影,病毒表現的與張世東完全相同,將身上負重卸下,走到夢想之館的邊緣,藉助器械繼續極限的訓練身體,雙腳倒掛在新裝的單槓上,大頭朝下,雙手抱頭,向上起,每一下,地面上都會滴落一滴滴的汗珠,保持着相同的頻率,一千下之後病毒的臉色有些蒼白,可還是不肯停下來,繼續瘋狂的壓榨體內最後的潛能。
小五治好傷,手裡拿着木杆,上面掛着血漿,緩緩順着針管滴入身體,坐到張世東身邊,用腳踢了一下他身下那介乎於沙發和椅子之間的沙發椅:“這七個是你帶出來的。”
張世東斜眼看了她一眼:“信不信我把你腳剁下來。”
小五挑釁的揚了揚眉:“來吧。”
連續多天來的飛速進步,若不是米糯糯壓着,她早已按耐不住挑戰張世東,現在見到張世東的狂傲,哼了一聲。
嘭!
撞開了一側所有的椅子,小五的身體直線撞在了張世東身側遠端的夢想之館牆壁上,特殊材質製成的牆壁被她撞出了一個人形深坑,人直接暈了過去,米糯糯急匆匆的跑出來摸着她的身體看了看。
“老公,明天小德他們幾個輕鬆了,可以放假一天了。”
張世東目不斜視的望着電腦屏幕,點燃一支菸:“管好她,下一次我不保證自己忍得住不殺她。”
米糯糯點點頭,嘟嘟嘴,抱着小五返回房間:“戰熊,過來幫忙。”
剛剛被馬二扶着走出來的小德,瞠目結舌,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看着張世東,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半步:“變態,超級大變態。”
馬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怎麼樣,這下不吹厲害了吧,以後記住,不吹厲害我們還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