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幹過去?
怎麼幹?
韓樂作爲實打實的戰將,第一個反映了過來,沒有任何的懼怕,身體顫抖着是因爲興奮,靠的,跟大自然的猛獸對抗,這要比在監獄內挑戰幾個牢頭獄霸要刺激得多。
齊大龍則是皺了皺眉頭,覺得這太過天馬行空有些偏離自己理性能夠接受的範圍,但在心中對這個提議的可能性卻有着幾分不知名的把握。
穀米看了看河水,臉上浮現出一抹讓人懼怕的冷寒,眼神逐漸發生變化,一個嶄新的完全不同的穀米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他用實際行動迴應了張世東,這個想法很大膽很瘋狂很合他的胃口。
韓樂拽出一把造型很精美的砍刀,古惑仔系列電影中經常能夠看到,整個人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的殺氣騰騰。三人中變化最大的當屬齊大龍,這個已經四十歲的老男人,一直表現的老實巴交隱忍力超強,可當他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一個布袋,從裡面拿出一把刀柄上沾染侵透鮮血永久在上面留下印記的菜刀時,完全變了一個人。
這一刻的齊大龍,是曾經狂殺十二口老少的殺人狂魔,是那個忍無可忍後爆發出逆天戰鬥力的變態強者,三人中唯有他沒有經受過正規的訓練,全都都是野路子出身,至多是在監獄裡學習了一些簡單實用的格鬥技巧,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當他拿起菜刀時。連張世東都察覺到一絲的危險,死戰沒有熱武器的環境下,孔雀和他擺在一起,限定環境如果是各種複雜地理環境,孔雀活他死;限定環境如果是單一的地理環境,他活孔雀死。
一個還沒有經受過最嚴苛訓練的傢伙,就能與孔雀生死一較高下,儘管齊大龍因爲年歲的關係體力耐力爆發力沒有多少提升空間,可只要經過一些訓練,在殺人技巧上。他絕對能夠再提升一大塊。
“我得補充補充。”穀米重新跑進了樹林。時間不長又從裡面跑了出來,手裡掐着幾條兩指寬的蛇,手裡攥着一把仿製的軍用匕首,將蛇頭削掉。鮮血往出涌之時分別扔給三人:“沒毒。放心喝點。”
四個人。咬着蛇,吸允着其體內的鮮血,齊大龍更是用菜刀將蛇皮剝掉。生嚼着蛇肉,在幾人注視下,滿嘴鮮血的說道:“肚子裡多吃點總是好的,我不敢奢望那邊的東西。”
幾人中唯有張世東知道,當河流不再是阻礙時,那些被小五肆意大口吃光的東西,就會真的成爲擺設。摧殘你的意志,當然是無死角無節操的折磨你,看到摸不到吃不到,恨不,那就自己小心點,別傻了吧唧的想當然,在這裡沒有想當然,只有能掌控和不能掌控,吃到肚子裡的纔是食,擺在外面的就是垃圾。
當這四人站起身走到河岸邊時,那些還在商討如何做的人將視線投射過來,不解這四人究竟要做什麼,遠處,病毒三人湊在一起,隱五人湊在一起,對張世東裝作不認識的同時,看到他動了起來,雖不明白但也都跟着站起身。
“啊!”
“他們瘋了。”
四個人,率先跳了下去,也沒着急往前遊,而是四人成拱衛姿態,站在河岸下,膝蓋沒入水中,張世東撇撇嘴道:“還有一個辦法,把這裡的水喝光,至少能有一大半的人,衝刺跑過去。”
“操,都下來了,說那些廢話幹什麼,幹!”穀米盯着水面的波動,就感覺膝下的水流速度發生了變化,臉色一變,雙手緊握,身子略微有些顫抖,兩分的害怕八分的興奮,抓着匕首,這樣的挑戰太刺激了。
病毒三人眼睛一亮,也不管這樣的危險有多大,看到張世東下去了,三人也都衝了下來。隨後,隱五人也都跳了下來。
三批人,三種不同。
張世東四人是吃飽喝得完全無視了噁心刺鼻的味道。
病毒三人忍住了噁心的感覺,吃了一些東西,但也難以下嚥。
隱五人最慘,除了隱強忍着吃了一點東西之外,剩下四個人都將吃了的東西全部吐掉,坐在這裡只能勉強忍住不吐,勉強適應身上的味道和所處的環境。
但不管怎樣,有人開了頭,有人衝了下來。當鱷魚衝着張世東四人撲過來時,河岸兩側的驚呼聲響起,韓樂舉着砍刀架住了鱷魚,齊大龍揮舞着菜刀架住了另一邊,穀米雙手兩把匕首探入鱷魚的嘴中不斷的在其中猛劃,張世東則從水中蹦出來,手勒住鱷魚,向上揚起,集合三個人的力量,最後穀米匕首插在鱷魚的口中,雙手緊緊握住匕首,匕首插入鱷魚口中的軟肉中,也固定住向後努力的發力,配合另外三人,生生將鱷魚拽出了河水泥潭,拽到了河岸邊上。
“瘋了,真的瘋了,這羣瘋子。”
“看個屁的熱鬧,不進去殺,等着他們被幹掉我們也跟着被淘汰嗎?”
病毒三人還行,面對着一隻鱷魚還能抵抗,隱五人則受傷疲於招架,與此同時,整個河水又一次的開始沸騰,裡面的鱷魚瘋狂開始往外衝,向着三撥人衝了過去。
熱血,張世東四人展現出來最強的熱血,贏得了河岸上那些兇徒們的尊重,操,都是扛着一個腦袋,想要出去就要敢拼,想要獲得自由就別怕死,這麼多人,被幾條鱷魚給攔住了去路,說出去都讓人笑話,看看人家,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不是過不去嗎?不是沒有人家在河水中有優勢嗎?我不遊了,直接乾死你們。
岸上的兵王們更是熱血沸騰,衆志成城方能渡過難關,光想着怎麼能夠過關了,腦子裡始終想着那個淘汰一半的話語,卻忘記了面對困難時最該擁有的精神是什麼?在面對大自然的力量時,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是難以成事的,唯有這股勁用到了一起,才能逆天。
張世東從鱷魚的身上跳下來,迎着又一條衝過來的鱷魚撞了過去,雙手一上一下,撐住了鱷魚長大的嘴,怒吼一聲,壓制了一些力量,勉強能夠對抗住鱷魚的力量,身子往上翻,繼續之前的姿勢,雙手抱住鱷魚,讓它的嘴張不開,眼珠血紅衝着後跳下來的人喊道:“想什麼呢,上啊。”
數百條彪形大漢,在熱血沸騰下也都跳了下來,人的數量畢竟遠遠多過鱷魚,又都是經受過超專業訓練的強者,人多配合下,鱷魚所能展現出來的兇悍,已經遠沒有之前那麼恐怖,只要躲着別一下被那張大的嘴咬到,手中都有着武器的兵王們和獄霸們,都不缺少搏殺的能力,一時之間,整個河水隨着人的衝入而提升水位,在撲騰之間,也有受傷的,可這要比站在岸上看着要好得多,面對着鱷魚,一個個衝的很猛,很快整個河流就被鮮血染紅。
專注於搏命的他們並不知道,當大多數人都跳了下去之後,猶猶豫豫的一小部分人也跟着跳了下去,不是他們下了決心,而是現實逼迫得他們不得不跳下去,一隊實槍荷彈的教官衝了過來,拉着木樁將河岸全部欄上,每個一段距離站一個,面無表情的背對着河,望着樹林,對着一個剛剛跑過來的人說道:“淘汰。”
“啊!”來的人不服,沒人理會他,只是冰冷的架着他到車上,到外圍的船上去洗澡換衣服然後遣送回原單位,在離開之前,他們能夠看到河水中鮮血漂染大家拼命的場景,半數以上有自知之明的人,不遺憾了,之前的路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太沒有將入營前的考覈當做一回事。
殺了一條鱷魚的張世東等人沒有急着到對岸去,而是趟着河下的水,向着最近拼殺的戰團衝了過去。
他們做出了表率,大多數人都願意跟隨他們一起戰鬥,可還是有一小部分人,趁亂,遊過了河,登上了對岸。
這一小部分人,沒有一個軍人。
四十分鐘之後,河岸旁,有受傷的靠着河岸下休息,河水之中,只剩下那些站着渾身鮮血或是滿身細碎傷痕的強者,彼此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覺得爽極了,這纔是勇者的遊戲,這纔是強者的考覈,儘管之前有着這樣那樣的不滿,可就這一關,那些看出是逼迫團體合作的兵王,都對這裡的考覈有了期待……
張世東四人,作爲引領風潮的英雄,第一個爬上河岸,也不顧身上的水漬垃圾污物,直接奔向了那些擺放在一旁的食物,大口的往嘴裡塞,牛奶打開狂飲,巧克力一下子嚼好幾塊,牛肉乾則往身上揣……
病毒三人和隱五個人是看到張世東如何他們馬上效仿,反正不會吃虧就是了,第二批衝了上來,衝到近前,開始胡吃海塞。隱努力的塞着,扈魚兒、童童、燕小二和吊死鬼牛永壽四人是邊喝邊吐,喝着牛奶喝幾口吐幾口,順清了腸胃之後,嚼着巧克力來清理口中的異味,他們做不到將牛肉乾塞到兜裡都是,卻能將整個單兵作戰早餐成袋放入衣服口袋內。
十分鐘之後,那些後上來還覺得張世東等人太過沒有氣勢的人都傻眼了,當河中最後一個人上了岸之後……
那些想要湊過去吃東西或是喝牛奶解渴的人,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