痘痘妹子落荒而逃,張世東搖頭苦笑,這樣一所綜合學科的大學,與學校的名氣是一樣的,四平八穩,沒有突出好也沒有突出的不好,幾乎所有學校都會有在前幾年熱炒熱捧的專業——計算機,張世東辦理好了所有的手續,錢交完一切辦好,拿着寢室的鑰匙走向了這所大學最出色的的區域。
新宿舍區,嶄新的宿舍樓,平整的地面,周遭不錯的綠化,給所有新生到來一個絕佳的第一印象,至少不會如一些學校那樣新生見到的是彪悍畢業生們留下的一片狼藉。
走到宿舍門前,門開着,裡面一個雄壯漢子正在收拾衛生,宿舍本就不髒,他只是給這宿舍現在沒有未來必須用到的輔助物品全部整理好。
陽臺上多了一個升降晾衣架,陽臺與宿舍相接的地方天藍色的窗簾已經懸掛上。門口還多了一個自己打造的鞋櫃,接縫的膠條剛剛沾上,還能看到溢出來的一點建築膠。
一擡頭對視後,兩人都愣了,他們都非常確信,對方的年紀絕不是十八九二十歲。
幾乎是同時,兩人開口說道:“我是新生。”說完兩人都笑了,顯然剛纔張世東經歷的事情對方也一定經歷過。
“吳剛,八七年的老古董。”
“張世東,八八年也不新的古董。”
“哈哈,太好了,以後有伴了,我還一直擔心呢。我是當兵轉業回來的,過去家裡沒錢。佔地家裡不缺錢了,轉業回來後複習了一年,就考這裡來了。”
吳剛很開朗很健談,否則也不會以這般年歲還回來上大學,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材健碩,也不掩飾自己當兵是在炮兵後勤部隊當勤雜兵,立功負傷是在抗洪搶險中。
張世東則用了一個比較簡單的解釋,混日子來着,聽說大學裡生活不錯,就跑這裡繼續混日子來了。
兩人年歲相近聊起來沒有障礙。張世東也不吝嗇出力。卻發現屋裡已經都被吳剛拾掇乾淨了,就連衛生間內都已經收拾乾淨。衛生紙沐浴露洗髮露和香皂洗衣粉都擺放到了屬於它們的位置,就連牀下的衣櫃也都給鋪上了新的白板紙,張世東還在門口鞋櫃上發現了一個工具箱。裡面擺放了很多的家庭用品諸如鉗子、螺絲刀之類的東西。
“我說老吳。你這是把家都搬來了。”
吳剛將拖布擰的很乾淨。大熱天的洗了一把臉,接過張世東遞過來的香菸,點燃。姿勢完全是老煙槍的架勢。
“我來的時候想了,我這當老大哥的,得照顧弟弟們,早過來幾天,這學校挺好的,大一新生也能接入網絡,我都弄好了。對了,老張,你這輕裝上陣,是準備在這裡被狠狠宰上一刀嗎?”。
張世東拎了拎那揹包:“沒辦法,我是個懶人。”
“爸媽,爺奶外公外婆,都說了不用你們來,一路上都讓人笑話死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伴隨着一個很稚嫩的童聲,宿舍門被推開,一大羣人涌了進來,四個老人兩個中年人,穿着打扮都顯得很洋氣,簇擁着一個身材不高的娃娃臉少年,一進來看到張世東和吳剛愣了下,待到了解之後這大羣人都樂了,握着兩人的手直說讓照顧一下他們家的小寶。
全套的蘋果電子設備,穿着打扮用的價值都不菲,叫做鄧寶的少年一直到父母爺爺奶奶外公外婆請了輔導員吃完飯,又不斷的囑咐了一個小時離開後,長出了一口氣,直接將手上的東西全都扔上天:“自由啦。剛哥東哥,晚上出去嗨皮一下,我請客。”
張世東豎了豎中指,拿着手機走到陽臺打電話。
吳剛則幫着鄧寶將東西都撿了起來,放到他牀上:“先審閱一下你的神秘硬盤,看你夠不夠資格跟我混。”
張世東向後踢了一腳窗簾,衝着吳剛也豎起中指,一對悶騷男。
“喂,我到了。”
這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小時,跟每一個人彙報,又聽着每一個人的囑咐,從趙雅到江雪羽、米糯糯、艾愛、令驚雲,包括蘇惜西和童千念都要到這邊來看一看,生怕他會生活的不習慣。張世東每一次都是莞爾苦笑,上學了一下子成了孩子,過去都是自己照顧她們,而今反倒要她們擔心自己,爲了滿足她們內心的呵護慾望,他狠狠的當了一把僞宅男,出門在外需要大姐姐的呵護照顧。
放下電話進屋的時候,房門緊鎖,在鄧寶的電腦桌前,他和吳剛兩人叼着煙,聚精會神的看着剛剛組裝好的高檔臺式機,鄧寶是手機平板筆記本加臺式機,一樣不差,用他的話說各自有各自的用途,聽聞吳剛弄好了網線還叫嚷着爲了本宿舍的幸福生活,他願意個人出資給宿舍單獨接一條網線,以保證大家能夠第一時間不受速度限制的下載戰爭藝術片。
島國知名女藝人的騎兵片,制服小誘惑,吳剛拉過了另一個椅子,示意張世東坐下一起欣賞。
“我靠,哥幾個不地道啊,來來來,走一圈,抽着抽着。”縮着的宿舍門被打開,一道身影進來後很自來熟拿出煙髮圈,手略微有些不自覺,本想將手裡的車鑰匙扔在電腦桌上,拿煙的時候很彆扭的塞到了褲兜裡。
張世東只掃了一眼,這位是真正的富家子弟了,鄧寶是那種在南邊很常見的小康家庭獨子獨孫倍加寵愛,一年上大學生活費幾十萬家裡負擔得起,那麼後來這個穿着打扮都在鄧寶之上,身上的衣服都是國內一線名牌。
這寢室,有意思啊。
吳剛是脫貧戶,有點閒散錢糧追求一下夢想。
鄧寶是小康,上大學純粹是混文憑而來,在他身上加一條是擺脫家裡束縛,出來將悶騷得以光明正大釋放。
這個叫做文景然的室友就是純正的富二代,長相併不出衆,但用錢打造出來的貴氣生生將他本人的外在影響力提升兩個檔次,是那種不會被女人討厭的長相,身材勻稱,有錢砸下去很容易在夜店晚上夜夜笙歌的主,這樣的人來上大學並且不是名牌不在家族本地,該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在家中被邊緣化放棄的紈絝,要麼是招惹了大麻煩被家裡雪藏免得太過招搖激怒對方。
這所大學城內不顯山不露水的普通綜合類大學,史上最奇葩的寢室就此誕生。
說奇葩,還沒碰撞出花火就已經有讓人數一數的地方。
首先,除了鄧寶之外,剩下三個隨便一個到別的寢室按年歲排資論輩肯定是老大,文景然二十一。
其次,這四個傢伙都很不負責任的報了計算機系,且非常尿性的分在了一個班。
四個人四種性格四種脾氣四種文化背景,吳剛這個老大最沒脾氣,鄧寶是家中的寶貝從小嬌生慣養習慣了事事以他爲中心,文景然更從來都是團隊核心,這兩位能尿到一個壺裡,在日後對這個奇葩寢室的解讀中,無數的學弟學妹無法理解。
張世東對文景然印象挺好,一個簡單塞鑰匙的行徑能說明他至少不是天高地厚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至於四人共同欣賞完一部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戰爭藝術騎兵片之後,兩人因爲請客的事情爭吵起來,在他看來也就是從陌生到熟悉的一種過程而不是故意的炫耀。
“哎呀我靠,小寶子,你太坑人了……”爭吵中,文景然似乎想到了什麼,飛奔到陽臺,衝着下面一輛箱貨揮了揮手:“老王,這裡,這裡。”
三零三,寢室不小,四張牀兩兩一側,上面是鋪下面是一體電腦桌和衣櫃,牀鋪距離門約有兩米的距離,一側是吳剛做的鞋櫃,一側是通往衛生間。在文景然的‘行李’進來之前,整個寢室還顯得很空曠,可當他的東西進來後,一下子屋裡就顯得有些擁擠。
空調,安裝工拿了大價錢也不介意在下面一直等着。
熱水器,也不知文景然是怎麼搞定校方的,爲了保證二十四小時熱水澡,他不僅安裝熱水器,還讓電工改了一下線路,大方的給學校一下子存了五千塊錢電費。
全新的被褥,一聽張世東還沒打來被褥,大包大攬要讓跟來的家裡人老王去買,張世東擺擺手拒絕,他也沒堅持,一件件的衣服和一堆價值不菲的用品很快就將電腦桌和衣櫃擺滿,也許是覺得剛剛認識的寢室室友還不錯,讓人將搬來的衣櫃和一些佔用其他人空間的東西都拿了回去,可即便如此,他的很多東西都沒拆封堆在進門一側的空地上,陽臺也堆了幾個箱子,裡面都是一些電腦有些的輔助設備,方向盤遊戲手柄之類的東西。
對於文景然的行爲,吳剛不反對,鄧寶也沒意見,人家可是真金白銀給寢室安了空調,改了電路裝了熱水器,多吃多佔一些也正常,至少他還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看不起別人的姿態,還受得了。
“老王,你看着,到時候讓他們收拾乾淨。哥幾個,我前幾個月來觀察了一下,附近有一家店,裡面MM超多,走着?”
吳剛深沉的點頭,邁動的腳步已經出賣了他悶騷飢渴的內心。
“我說你們幾個,敢不敢跟我買完東西再露出色狼的本質,要不晚上你們給我找個暖牀的妹子?我到外面開個房?”
PS:感謝毒你萬遍的打賞!(未完待續……)